没有两日,沈嗣就听说贼人已经落网了。
而且还是被二月红捉到了,直接扭送给了张启山。
恰好沈嗣的药做好了。
轻笑一声,把药香和一个瓷瓶交给伍子。
“给张副官送去。”
“这些香都是助眠用的。”
“至于这个。”沈嗣把瓷瓶塞进伍子的怀里,“别让别人看见,要亲手交到副官手里。”
沈嗣不能亲自去送药。
平日里跑腿的都是阿奇和伍子。
若是给张启山送药,难免会被有心人瞧出来些不同。
伍子的眼神一凝,低低应了一句是。
拍了拍胸前的衣裳,确保外人看不出来。
这才离开了沈嗣这儿去给张启山送香。
药瓶里头放着什么?
张启山等伍子离开后,拔出塞子。
里头放着一张纸和些许粉末。
纸上只单单写着两个字——高温。
张启山脑子飞快运转了一下。
让人从后厨逮了一只鸡,关在小小的密闭的屋子里头。
用小勺子舀了些许粉末放在纸上。
捂着口鼻,用火点燃了纸的一端。
在火烧到粉末之前退出房间。
等了一会儿,张启山听见房间里头原本“咯咯”的声音消失了。
他没敢立刻进去,而是又抓了一只鸡,从窗户飞快扔了进去。
这一次,丢进去的鸡一直在惊恐地“咯咯”叫着。
张启山这才打开门进到屋内。
粉末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了。
而屋子内躺着一直闭上了眼睛的鸡。
张启山又舀了一小勺药粉直接喂到了另一只活鸡的嘴里。
良久,这只鸡依旧活泼地“咯咯”乱叫。
不愧是沈大夫,张启山把药瓶握在手里。
现在不是杀左谦之最好的时间。
也不是需要用炉子的时候。
“沈大夫挑了个好时间。”
等到天冷了,张启山也就准备好了一切。
那时候,就可以送左谦之安眠去了。
……
“老爷要出门吗?我跟着老爷一块去吧。”伍子看见沈嗣好像要出去走走,连忙说。
沈嗣摆摆手,“不去远的地方,就在附近走走,你帮我看家就好了。”
“你老爷我带了些药出门的。”
伍子点点头,“老爷可以去东面转转,那儿有座观音庙,听说很灵的。”
“好。”
早上的长沙城很热闹。
各个摊贩的小摊上卖着最新鲜的菜。
来迟了的陈皮看着一筐筐螃蟹,面色不善。
“你说最好的螃蟹已经被人挑走了?”
两个伙计连连道歉,“实在抱歉,今儿个是真不巧,最新鲜的最好的螃蟹确实已经被人买走了。”
“您要是想要最好的,明日请早吧?”
舌头舔了舔后槽牙,陈皮脸色沉沉地看着两个伙计。
把两个伙计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这么看着我们也没用啊,我们又不能给你变出螃蟹来!”一个伙计被看得不耐烦了,忍不住抱怨。
“不想买就赶紧走,我们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呼呢!”
说完,他低低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
另一个伙计慌忙拉住了他的手臂,附耳劝道,“你疯了,这可是红二爷的徒弟!”
“你也说了,只是个徒弟,狗仗人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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