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还是老位置,四人组围坐在一起,都莫不吭声。
好半天,还是凌久时开了口。
凌久时“我想静静,你们都上去休息吧。”
见他都这样说了,几人也不知作何才好,也只能先上楼。
可是回到房间,江何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觉得心里有块大石头压着。
没办法,她只能出去走走,散散心。
走过走廊,看着旁边前几天还有人住的房间,现在空荡荡的,心中的落寞更添了几分。
江何的听力算不上多好,只是细细听着,周边好像有道哭声,很像那老板娘的声音。
而那声音,貌似是从那楼顶传来的。
江何微微蹙眉,不相信狡猾的老板娘竟然还会哭的出声,也许里面有诈,随手拿了个工具,便提着上了楼顶。
上了楼顶,她定睛一看,还真是那老板娘在哭,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老板娘“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江何“那倒没有,我本来就睡不着。”
老板娘“没有救下那个女孩子,真是太可惜了。”
江何嗤笑,她知道老板娘说的不是王潇依,毕竟王潇依的死,还有老板娘的一半功劳呢。
江何“你说的是谁?”
老板娘“我的女儿,我当年没能救下她,如果她还在,应该跟你一样大了。”
江何“那所以,你现在就害别人喽。”
那老板娘突然一愣,没料到她会这样说。
老板娘“这话怎讲?我可没害过人。”
江何“没害过人?亏你说得出来。”
江何“一人不进庙,两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
江何“禁忌条件应该就是这些吧。”
老板娘“什么禁忌条件?这难道不就些写俗语吗?”
江何“俗语,那倒是。”
江何“只是你猜,我是怎么猜出来的?没有你,我还真猜不出来一点。”
江何“你大晚上的站在这里哭,不只是在哭你的女儿吧?”
江何看了看那栏杆,一个人站在栏杆前,也会死,而那老板娘可能就打的这个算盘。
江何“你女儿可真可怜,不仅死于非命,现在她的母亲还利用她。”
老板娘“我没有!”
江何一步步朝她逼近。
江何“哦,是吗?”
江何“那你说,你爱你的女儿吗?”
老板娘“我的女儿,我当然爱她。”
江何“那你为什么不和她一起死呢?”
江何“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陪她去死?”
江何略显疯癫,老板娘莫名有些害怕了,她不记得有谁对江河下手了,怎么对方这么疯狂。
阮澜烛“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都聚在这里。”
阮澜烛朝两人走了过来,皮笑肉笑的说道:
阮澜烛“老板娘,我这个朋友,她说话比较直白。”
阮澜烛“遇到什么事,也不喜欢和别人虚与委蛇,都是明说,您啊多担待。”
阮澜烛“最近还受了些刺激,说话就有些刺耳了,您要是能听就听,要是听不下去,就当她没说过。”
老板娘“这样啊,那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说罢,老板娘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仿佛那江何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恐怖。
顶楼,就剩阮澜烛和江何两人。
阮澜烛“你猜出来了?”
江何“对。”
阮澜烛“那怎么这么快就选择自曝了?”
江何“不逼她一把,谁知道她下一步想干什么。”
暴露问题才能解决问题。江何自曝,那么老板娘肯定会放弃现有的禁忌条件,做出下一步的动作,来对江何下手。
江何“走了,回去睡了。”
-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行人就前往我木匠家搬棺材。
棺材就放在院中,是用红漆刷的,只是油漆好像未干。
但是,这尤其中却透露着一股血的味道,但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之急是要先完成任务。
棺材很轻,几人刚想搬走,阮澜烛发话了。
阮澜烛“你们还真认真起来了,真要把这东西搬走。”
阮澜烛“木匠不是说了嘛,钥匙就在棺材里,我们开棺拿钥匙不就行了。”
几人合力去推棺材盖,只是没想到棺材那么轻,棺材盖却重的要命。
推开棺材盖后,这棺材里面竟泛着白光,一把钥匙的从里面飞了出来。
小柯想要去拿钥匙,可阮澜烛却先她一步得手。
拿到钥匙后,她直接递给了江何。
江何“给我的?”
阮澜烛“不然呢,收着吧。”
熊漆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缓缓开口:
熊漆“他对你可真好,一般拿到钥匙的人,会第一个打开回去的门,并且拿到下一扇门的直接线索,相当于白送了半扇门。”
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将钥匙让别人拿去。
阮澜烛“行了,皆大欢喜,我就再做次好人,顺便告诉你们门在哪儿。”
小柯“你找到门了?”
阮澜烛“当然,门就在井里。”
小柯“开什么玩笑,那怪我还在井里呢。”
阮澜烛“你又不是第一次过门了,你难道不知道门会出现在怪物经常出没的地方吗?”
小柯“那怪物在井里,我们怎么找门?”
阮澜烛“简单,找个死物喂她,趁她饱了的时候,我们就出门了。”
小柯“这哪有什么死物给她吃?”
阮澜烛“你没有,我有。”
他口中说的死物,正是前几日刚进门时杀的狼。
他们几人,去了林尽头的那处,将死狼套上绳索,硬生生从那头拖到小村庄里。
来到客栈前的井前,几人一同将狼扔了下去。
六人同时观望井里,只见扔下去的狼,很快就被拖走了。
凌久时“那我们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阮澜烛没有直接回答他,反倒是用行动表明了一切,六个人,一个一个的下入了井里面。
井里不算太黑,也能看清周围的景象。
一个普通的山洞,只不过出口是在上面,而地上白骨森森,已经分不清是人的尸体,还是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