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的那个盒子到底在哪里啊?”
许梦夏看着前面看不到尽头的小路,倚靠在一旁的树上,她原本今天早上是打算下山逗逗上一世的那些玩家给他们添一下堵来着,可是手腕上的铃铛莫名其妙让她去找盒子。
[就快了,你能别喂喂的叫我行吗?就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许梦夏垂眸看着它,气笑道:“大哥,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啊!那让我怎么叫?”
[……叫我闻玲就可以了。]
“听着像是个女孩名。”
闻玲大喊道:[什么叫做听着就像是?我本来就是女孩子!]
许梦夏当然听得出来这个铃铛的声音是一个女孩子的,但是谁让闻玲老爱跟自己过不去,她便想着逗逗她。
“话说你真的确定那个诅咒盒子就在这儿?”
虽然那个盒子在之前那几段幻境里老出现,但是许梦夏压根就没仔细观察过,她也不知道这个铃铛是怎么知道那个盒子的具体所在地。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祂的邪器之一,当然可以感知到其他邪物了。况且当初我可是看着祂把盒子放在这里的。]闻玲自豪道:[这里你又没来过,怎么可能知道盒子到底是不是在这个地方。]
许梦夏闻言翻了个白眼,抬步朝前走去,这楼后面的幽深树林谁会想着没事进去玩。
“是这里了吗?”
许梦夏看着面前破败的小庙,哪怕现在日头正足,也能够感受到这小庙散发着阴邪的气息。
[你是不是笨?除了这个小庙,也没啥地方了吧!]
“……”也不知道一刻钟是谁让自己在一棵树下挖了许久的就找到一堆垃圾。
闻玲见许梦夏不回话光站在那里不动,催促道:[快点挖呀!你站在那里不动干嘛!]
许梦夏扔掉了手上的小铲子,拍了拍手冷笑道:“不是你挖,当然不知道有多累了!”
[我这……也不是希望早点挖完早点回去嘛!]
“先不说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到处挖的,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针对我!”
这闻玲明明之前说了她是和祂一起放置这个盒子的,现在却乱指方向,许梦夏要是再看不出来就是脑子进水了。
闻玲见许梦夏就站在那里不动,知道她生气了不会听自己的指挥了,于是恶狠狠道:
[也不知道祂是为什么会喜欢你,明明是你害祂的力量又减弱了!祂为了护住你的灵魂居然用了大部分神力强行唤醒我……]
“所以你现在这样子做是想要报复我?”许梦夏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就是这样子的语气让闻玲炸毛了,她生气道:[你是没有心吗?听到祂对你的好为什么一点表现也没有,就连寻常的道歉也没有!]
“就算祂喜欢我,也不可以强求我要对他付出同价的感情吧!感情这种东西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许梦夏抬眸嗤笑道:“就算要道歉也该我对他本人说,而且你也没有资格替他报复我。”
闻玲只觉得这个人当真是坏极了,可是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许梦夏没再管闻玲,而是盯着眼前小庙里的土地神神像,一开始她便觉得这个神像怪怪的。
“冒犯了。”许梦夏伸手摸向土地神神像,只见手腕上的铃铛刚好与面前神像的脖子处相吻合。
原本闻玲没打算告诉许梦夏盒子到底在哪,只听见‘咔嗒’一声,她知道许梦夏找到了。
〔你这么个冷心冷情的人居然会对长久无人祭拜的神像说敬词。〕
许梦夏听出来闻玲是在嘲讽自己,可是她没有回话,只是摸着盒子底下的字。
“芙莲?”许梦夏轻声将二字念出来。
[什么?]
“没什么,我们该回去了。”许梦夏仔细的收好盒子,朝林外走去。
“小夏儿,我以为你下山了,但是村长说没看见你。”
许梦夏看着提灯等自己的少年,往常这个时候都是村长送自己上山的,而阿珩就打着灯站在这等自己回来。
“我今天去后山玩了。”许梦夏知道阿珩哪怕无法下山,但这村子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更何况是后山发生的事呢。
阿珩看着走在前面的许梦夏,下半张脸隐在灯火下,他当然知道小夏儿去干嘛了,拿了什么东西,但无论小夏儿要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而是护住她的灵魂……
房间内,许梦夏看着手上的盒子除了那两个字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就连外壳也只是普通的木漆包裹罢了。
但是她知道能够滋生贪婪的东西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个谁,我渴了。]
许梦夏闻言去端了一盆水,她知道闻玲是在提示自己,不禁失笑道:
“我看这个盒子脏死了,刚好可以用水洗一洗。”
她将盒子放进水盆里,木漆缓缓褪色,盒子渐渐的变成了金色的。
‘是黄金,也是大黑那群人是在河里打捞的,想必是看见黄金被阳光映射的光了。’
“可以打开看看吗?”
闻玲没好气道:[要不是祂让我保护你,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个盒子压根不可以打开呢!]
许梦夏摸着盒子上的黄金勾唇笑道:“那么请问大小姐,你可知道这个盒子来历吗?”
闻玲转了转眼珠子,身为祂的邪器不可以让祂单相思,要替祂把握机会!
[你可以问问祂阿,我是不清楚这个盒子的来历。]
许梦夏打开窗户, 撑着脑袋坐在桌前盯着在洗衣服的阿珩。
“小夏儿怎么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洗衣服?”许梦夏蹙眉不赞同的看着他,“虽说现在正值夏末,可是晚上风大,冷。”
“我……”阿珩垂下头,嘴角是压不住的上扬。小夏儿这是在关心我!
[你是不是忘了祂一直都是晚上洗衣服,因为早上还要打扫卫生,做饭,哪来这么多的时间。]
“额,是这样子的吗?”许梦夏尴尬的笑了笑。
[你没在意过,怎么可能会记得。唉~真真是可怜了我家祂的一片真心权当给了瞎子]
“别洗了。”
“可是小夏儿不是说明天要穿吗?”阿珩抬头眨了眨眼。
“?”我什么时候说的啊?不会是重生前几天吧?
“明天我来洗就可以了。”许梦夏看着阿珩无辜的大眼睛,扶额叹气,我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啊!天天让阿珩帮我洗衣服。
阿珩听此将手放在围裙上擦干,眉目温柔。
“小夏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想要问一些事情,我觉得阿珩应该是知道的。”许梦夏说着便发觉楼下的人不见了,而自己的房间门发出了叩门声。
她踱步走到门前,打开门便是阿珩的一张俊脸,少年眼若星河,嘴角带笑,仿佛看到了珍宝。
许梦夏感觉心口似乎在怦怦跳,她承认那一刻被少年的美色吸引到了。
“小夏儿想知道什么?”他看向桌上的盒子,似乎毫不意外,语气温柔道:“是关于这个盒子的吗?”
许梦夏点了点头,答道:“嗯,着实是好奇。”
阿珩接过许梦夏递给自己的茶抿了一口,缓缓道:“这个盒子本是几百年前另一个村子里的大户人家嫁女儿的嫁妆,只是没想到成亲当天新郎反悔了,他当着新娘的面与另一个女子殉情了,
新郎与新娘是青梅竹马,二人在很早以前便暗生情愫,只是没想到新郎后面变心了,新娘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若是知道想必也不会答应继续这场婚礼,可新郎的母亲为了让两家成功结亲,便暗中派人下毒毒死了新郎喜欢的女子,
那新郎为了报复母亲便打算在婚礼上自杀,因为这件事新娘疯了,抱着这个盒子跳河了,怨气滋生。”
“这新娘也是个可怜人。”许梦夏垂眸摸着杯壁,眼中流露出心疼。
也不知是心疼同为新娘自己的命运,还是单纯心疼一个陌生人。
阿珩见她在发呆,便放下手中的茶杯,柔声道:“小夏儿,夜已深,注意早些休息。”
便是连阿珩关门声,她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