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笑着握住了他的手,眉眼弯弯。
严浩翔“宋家小少爷对吧?早有耳闻。”
他自来熟的掸了一下长袍,坐在了桌子旁的空位上。
马嘉祺“鄙人马嘉祺,问少帅安好。”
马嘉祺朝严浩翔点了点头。
严浩翔微笑了一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鼻梁高挺,是很有特点的单眼皮,嘴唇轻抿,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有点唬人。
四人落座,场上的局面平添了一副修罗场的尴尬。
宋亚轩“听说严少帅在追求华大小姐?”
宋亚轩拎起茶壶给严浩翔斟了一杯茶,随后把茶壶的嘴转向自己,微笑着问。
严浩翔的目光转向正在给女眷们把脉谈笑风生的华宴清,嘴角一勾。
严浩翔“嗯,对啊。”
严浩翔看着他的动作朝他点头致谢,唇边的笑意更盛几分。
严浩翔“她挺值得喜欢的,对吧?”
马嘉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华宴清如鱼得水的模样确实很吸引人。
有容貌,有学历,有见识,有能力,有格局。
他说的对,她确实挺值得喜欢的。
马嘉祺“严少帅,辽东的局势如何?”
他的目光收回,严浩翔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凝滞。
严浩翔“辽东拥有最好的土地,能种出来最好的大米。”
他的眼神突然看见了远方,好像回到了他的故乡,能看见那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稻穗金黄,好不惊艳。
严浩翔“但是辽东人连吃大米都是犯罪。”
他的牙关紧咬,眼神里平添了一股狠厉。
辽东人一生面朝黑土背朝天,他们把自己毕生的心血都贡献给了稻田之中的那一簇簇大米,可所有的粮食都被东洋当作军粮,自己的百姓吃大米属于经济犯罪,那是要砍头的。
就算他们死后,被那些东阳人残忍解剖发现胃囊里有大米,全家都逃不开一个死字。
他们种的是精细的细粮,吃的却是那种拉嗓子的粗面、橡子面。
有的农民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吃过大米。
严浩翔“他们说,只有牛马和华夏人才吃糠咽菜。”
他的拳头捏的越来越死,眼神里的恨意几乎滔天。
马嘉祺“无人反抗?”
气氛变得浓重,马嘉祺楞了很久才只说出这几个字。
严浩翔“反抗?”
严浩翔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把目光转向马嘉祺,一字一句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严浩翔“马兄弟,你是否有家人朋友?若反抗只死他们一个,他们定会反抗。”
严浩翔“可不是,是家里的全部女眷会被拉出去糟蹋,男丁被凌虐致死,就连幼小的孩童都不会被放过。”
奉系亲日,似乎这个少帅却并不。
三人如他一般的愤怒。
张真源“奉系不管?”
张真源同样眉头紧皱。
严浩翔冷笑一声,拳头松了劲,像是在立誓一般。
严浩翔“我管。”
他没有回答张真源的问题,宋亚轩与马嘉祺对视一眼。
严浩翔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他并不与奉系站的立场相同。
戏台的后面突然传出来锣鼓喧天的奏鸣声,很快,一位穿着淡绿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便走上了台,坐在了场面桌后的椅子上。
宋亚轩“真源,还给我们准备的戏呀?”
宋亚轩饶有兴致的眯了眯眼。
宋亚轩“哟,这不是红遍沪上的戏台班子鸿华吗。”
他有意的扯开话题,似乎不想让场上的气氛变得如此凝重。
他并不觉得刚刚严浩翔的状态是在演戏,那么严浩翔正在什么战线上显而易见。
严浩翔“说起来,台上的这个小先生还是我的恩人。”
台上的人正是贺峻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