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院里人很多,大戏还没开场,一个说书先生坐在台上讲着水浒传。
说书先生的年纪看起来不大,讲了一口好话本子,让人身临其境,台下的人连连叫好。
严浩翔“这说书人说的还不赖。”
严浩翔和华宴清落座,他随口称赞到。
旁边的管事立刻谄媚的笑着说,“少帅好眼光,这位先生叫贺峻霖,整个沪上您都找不出来第二个像他这样的好牙口的呀。”
贺峻霖,倒是没听过。
华宴清这样想。
严浩翔“我看他到不像个普通的说书的。”
严浩翔笑着捏了一颗花生扔到嘴里。
贺峻霖“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贺峻霖手起落之间,醒木重重一击,瞬间,戏曲的锣鼓声热烈地奏响起来。
大幕拉开,名满整个沪上的角儿丁程鑫从台后走出,步履款款,手指呈兰花状往前一指,声若懒燕娇莺。
等华宴清看清他的脸时,她愣住了。
浓浓的扮相没有遮住他本身秀气的面貌,她只需一眼便看出,这正是昨夜自己医治的那个男子。
一个戏子,为何会受枪伤?
无数的问题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此刻的她实在无暇去享受这场戏曲表演。
严浩翔“清清,他固然好看,也不至于这么愣神吧?”
严浩翔敲了敲桌面,调笑着看着华宴清,华宴清轻咳一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华宴清“这梅派的曲子唱的极好,不枉费这沪上第一青衣的名声。”
严浩翔赞同的点点头。
《虞姬》唱了大半,没有人注意到台下的一个男人突然冲到两人面前,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人群乱作一团,严浩翔利索的掏枪,还没有开枪,男人手中的匕首被什么东西突然打飞,落到了地上,而男人也被严浩翔利落的踢倒,无数的奉系军冲入戏院。
打掉匕首的是一颗花生,华宴清被吓得不轻,两人同时向二楼花生来的方向看去,是贺峻霖。
严浩翔笑了笑。
严浩翔“我刚刚便说,他可不像普通的说书人。”
贺峻霖也笑了笑。
贺峻霖“少帅好。”
他鞠躬抱拳,向他问好。
贺峻霖“贺某只是跟着之前的戏班子走南闯北,学了点拳脚,弹弓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在少帅面前献丑了。”
严浩翔“还是我要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呢。”
华宴清看向严浩翔,他倒是没有什么少帅的架子。
戏院里乱成一锅粥,可丁程鑫这个小子在台上却稳如泰山,完全没被这混乱影响,依旧专注地唱着他那首《虞姬》。
一曲落幕,他下场,似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
严浩翔静静的听完了整个曲子,任由被奉系军压在地上的那个人污言秽语的骂。
等到鼓乐停了,他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严浩翔“谁让你来的?”
他的眉眼终于染上了冷峻,此时的严浩翔周遭遍布了冷冽的寒气。
见那人不说,他干脆利落的拔枪射击,男人在地上的手指被子弹贯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华宴清被吓了一跳,捂住嘴后退了半步。
严浩翔“带华小姐下去休息。”
严浩翔没抬头,依然盯着地下的男人。
“是!”
一个奉系军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华宴清步入了二楼那雅致的茶室之中。
严浩翔“是直系军?还是奉系主帅?”
华宴清的心脏在剧烈的颤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奉系主帅?那不是严浩翔的父亲吗?为什么他会这么问?
最近这两天,信息量实在太大,华宴清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