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华小姐,今天实在抱歉。我也没有办法了。”
此时的沪上,除了主城区还灯火通明以外,寂静的不像那个歌曲里繁华的“夜上海”,刘耀文和她走在月下,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华宴清“你们是何人?”
华宴清看着两人的影子,脚步微钝。
刘耀文“华小姐,今日的宴会,奉系少帅严浩翔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请您小心。”
答非所问,他这样的衣着,身份绝不到可以参加今日宴会的程度,虽说已经满城风雨,可是一个过路人为什么要嘱咐她这个呢?
刘耀文“如今的华夏,满街狼犬,遍地风云,奉系军亲东洋,此等鼠辈怎能在北洋军阀里堪当大任?向华小姐示好,其心可诛。”
他说话时候,拳头握紧,满眼皆是少年的热血。
若华夏青年都如此。
若华夏少年,都如此。
华夏何愁?
华宴清“这不是你我该考虑的问题。”
华宴清说话是缜密的,她看向男孩的眼睛。
刘耀文“不是你我该考虑的问题?”
刘耀文的声音微微提高,他的眼睛很亮,那是华宴清从未见过的一双眼睛。
刘耀文“你我皆是华夏儿女,如果我们都不考虑,那么谁来考虑?是那狼子野心的西洋,还是那无恶不作的东洋?”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一阵风吹动,她的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华宴清轻轻抱住自己的手臂,看向刘耀文。
华宴清“你我皆为华夏儿女,我心亦有华夏,可如今局势混乱,单凭你我?考虑的只能是今日死还是明日死。”
刘耀文看向她,她的发丝被风吹起来,一双浅色的眸子波澜不惊。
刘耀文“不是只有你我。”
刘耀文走进她两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刘耀文“华宴清,不是只有你我。”
她不可察觉的心跳加快了几分,看着他的眼睛。
刘耀文“宴清,看。”
他拉着她快走了两步,指着旁边一户亮着灯的人家,不等华宴清发出疑问,破旧的房屋里面传来稚嫩的童声——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刘耀文“不是只有你我,是千千万万的华夏儿女,是千千万万如你我般的青年,是千千万万的国人。”
华宴清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张了张嘴。
不是只有你我。
她听了许久,直到里面的烛光熄灭。
刘耀文“走吧,你该回家了。”
他把华宴清送到了华府,躺在床上的华宴清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
吆喝声终于响起来,丫头冬菇敲了敲她房间的门。
“小姐,您醒了吗?”
华宴清“醒了,进来。”
华宴清站起身子,拉开厚重的墨绿色窗帘,冬菇拿了洗漱的东西让她洗漱,漱过口后,她脑子还是乱乱的。
“小姐,下楼吃早饭吧。”
华宴清“嗯”了一声。
楼下,华中南和云芸已经做好等着她了,看见她下来,云芸笑着叫她。
“囡囡啊,今天吃点馄饨吧?”
华宴清“好。”
华宴清乖巧应下。
“囡囡,昨日奉系少帅的事情,你怎么想?”
华中南的表情有些凝重,吃了一半便把汤匙放下。
华宴清“奉系少帅本是来找皖系求和,如今只是想用我以示诚意,这么大的沪上,比我身份高贵的小姐有的是,不出几天,那严少帅便对我不感兴趣了。”
“宴清,如今的整个华夏局势动荡,我们不想让你掺合进这些纷争中,在这地界,我们安安静静的营生,把日子过好就好了。”
华中南看着她。
华宴清骤然想到昨晚少年干净的眼睛,不是只有你和我。
华宴清“爹,如今的局势,连国都要没了,哪还能容得下我们安安静静营生?”
“不管怎样,我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安。”
华中南的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