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燕子的离开

“皇阿玛，你们永远是我的家人，我永远是你的女儿。”

“紫薇，你是我永远的妹妹。”

“哥哥，晴儿嫂嫂，不等了，我再也不想等了。叔叔婶婶，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伤心了，我要变成一只小燕子去踏遍江湖了。”

“斑鸠，你一定要好好儿的。”

“永琪，我从来不怪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尔康尔泰，四大才子，两大美女，柳青柳红金锁，大杂院……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儿的！”

小燕子弥留之际将自己在乎的人全部说了一遍，萧剑，晴儿还有班杰明，都站在床榻旁，萧家婶婶坐在床边看着小燕子近乎是遗言的话，泣不成声，只说着让她等等，再努力等等。

她也很想等啊，可是她真的等不了了，她不后悔爱过永琪，也不后悔成为皇阿玛的孩子，可她真的怕了，愉妃的贬低，太后的刁难，欣荣的耀武扬威，这一刻她全都放下了，不再纠结，如果再来一次她只想过平安的生活，不想牵扯进这深宫，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再也不想进了。

她眼前浮现出了她想象中的他的爹娘的样子，他们伸出手，说：“云儿，别怕，爹娘来接你了。”

小燕子闭上了眼睛，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那只活泼的燕子最终还是离他们而去了。

永琪到达大理的时候，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听萧剑说起过萧家在大理可以说是名门望族，肯定不少人知道。

永琪看着匆匆忙忙的行人，随手拉过一个，问道：“这位姑娘，你可知道萧府在哪儿？”

被拉过的女子，听到眼前这位公子要去萧府，便说道：“我们几个正要去萧府吊唁呢！萧家公子的妹妹的去世了！”

萧家公子？妹妹？小燕子！

永琪拽住那名女子说道：“萧家公子的妹妹？是不是小燕子！”

永琪原本还在想着大理或许不止萧剑一个人姓萧，或许还有其他人呢？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被他叫住的女子，可那女子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也认识小燕子啊？她是我的朋友，可是没想到生了场病，人就没了！既然你认识我们就一起去吧。”

永琪真的没想到小燕子会去世，他们两个只不过才分开两年半而已。

永琪跑向了萧府的方向，进了大厅，看着大厅里的萧剑，晴儿还有班杰明，他在也忍不住了。

“小燕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剑等人也回了头，看见永琪，永琪不可置信地走了过来，看着中央的棺椁，他不相信曾经在他眼前的小燕子就这样飞走了。

永琪看着静静地躺在棺椁中的小燕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

晴儿在旁边扶住了永琪，萧剑看着眼前的人，原本是恨的，可是他又恨不起来，拍了拍永琪的肩膀说道：“永琪，小燕子她在最后还想着你，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如果你也出了事，小燕子会担心的，去休息吧。”

永琪执意不肯休息，萧剑等人怎么劝说也不管用，没有法子，想要抬手打晕他，可还没动手永琪就直接昏迷过去，晴儿忙吩咐人把他送到了妹妹的闺房，或许在那里永琪会好些。

临近傍晚，永琪才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去了大厅，就在那儿静静地跪着陪着小燕子。

晴儿准备好膳食，去寝室找永琪，发现永琪不在，又去了灵堂，就看见永琪就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地给小燕子烧纸。

“永琪，你醒了怎么不说呢？你昏迷的时候，萧剑请来了大夫给你诊脉，说你是长时间不休息，又加上气急攻心才会吐血昏迷。你怎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你让小燕子怎么办呢，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吗？”

面对晴儿的询问，永琪也不发一言，只是烧着纸钱。

膳堂的几人左等右等等不来晴儿和萧剑，去了寝室又去了灵堂，萧剑听着晴儿的劝说，又看着一副死相的永琪，连日来的怒气一下子达到顶峰。走过去给了永琪一拳，永琪就那样子趴在地上不挣扎，任由萧剑出气！

萧剑看着永琪，也不再动手，抱住永琪说道：“妹妹说她这辈子都不曾后悔爱上你，但是她不想等了，下辈子换你等她。

永琪，妹妹临终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还有北京的亲人了，她说他想要变成一只小燕子踏遍江湖，就像我爹一样行侠仗义。

永琪，妹妹走了，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可是你要是也垮了，妹妹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安息呢？你要替她完成她行侠仗义的梦想啊。”

或许是萧剑的话起了作用，永琪点了点头，萧剑带着永琪去了膳堂，这几日他们都吃的清淡，再加上永琪也刚刚醒，不宜太过油腻，清粥小菜刚刚好。

本想着让永琪去休息，但是永琪却摇了摇头，说道：“明日，小燕子就该出殡了，我想陪她最后一晚。萧剑，晴儿明日让我扶灵送她最后一程吧。她是我的夫人，我是他的燕夫。”

看着如此憔悴的人，萧剑点了点头：“本该如此。”

晚上，永琪就坐在小燕子的棺椁旁，说着自己与她的初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到最后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声音哭了起来。

他的恨意不断增长，他恨自己的额娘，恨欣荣，恨老佛爷，恨乾隆，但是他更恨地是自己。

如果当年他义无反顾带走了小燕子，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在小燕子弥留之际，晴儿就写了封信给北京，如今算算也不过还有十来天，他们就会来了，晴儿写这封信是为了报复，如果不是宫里的那些人，小燕子也不至于如此。

失去至亲的滋味他们也该尝尝了。

她现在也只剩下萧剑一个亲人了，至于老佛爷，她已经有了欣荣，自己也不在乎了。

翌日午时，小燕子出殡，永琪在前双手奉着小燕子的排位，葬入了祖坟。

虽说是萧家祖坟，但是萧剑将小燕子的坟茔选在了稍远一些的地方，那里风景更好一些，他想小燕子会喜欢的。

待到仪式完成，众人都散了去，坟茔前也只剩下了萧剑班杰明晴儿还有永琪。

“萧剑晴儿班杰明，你们先回去吧，晴儿还有身孕，不宜过度操劳，回去后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我想陪着小燕子，我要在此建个草庐，这里虽好，可还是安静了些，小燕子最不喜欢安静了，我在这里还能陪她说说话。”

“永琪，就算你要在这里陪她。也要先回去，等这里草庐建好了，你再来也可以啊。”

班杰明劝着永琪，晴儿萧剑也在一旁说着，最后永琪还是跟着回萧家了。

晚上，晴儿对萧剑说她已经写信给了京城，甚至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萧剑没想到晴儿会这么做，抱住晴儿，说道：“对不起，让我的萧夫人这么操劳，是我的不对。”

那一夜所有人都没睡好，就连怀着孕的晴儿也睡不好，本来刚刚过了害喜的日子，小燕子又接着出了事，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又开始害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