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复一遍

贺玦起身看向青鸾，“怎么？姑娘也对这件案子非常上心吗？”

“我？”青鸾只是笑了笑，“怎么会呢？你看，我连这是什么案子都不知道，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罢了。”

贺玦转过身去，看向门外，“是吗？可是，了解之后可就成局内人了，‘旁观者清，入局者迷’，姑娘，你如果不介入，当个旁观者，反而，倒能看得清楚些。”

青鸾这才发觉，贺玦这个人看似十分好接触，而心底却满是对他人的怀疑与嫌隙。

青鸾从贺玦旁边走过去，到了庭院中的井旁边，将水桶扔入了井中，准备打水清洗脸上的油彩：“哦，是这样的吗？我也不过问一句是哪个秦家，怎么就成入局者了呢？如此说来，若知道的，不都成了局内人？”

贺玦也走到了庭院中，帮青鸾打了一桶水，“是13年前，宛城的秦家。”

青鸾听后，几乎全身僵硬，双腿都没办法移动。

是啊，旁观者清，入局者迷。可我早就在局中了，怎么还能跳到局外呢？

青鸾将水桶中的水倒在盆里，“好的，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我懂了，我会好好做一个‘局外人’。”

贺玦从门里向外走去，“但愿。”

贺玦走后，青鸾瘫坐在地上，“命运就是如此……造化弄人，可是我又有能有什么辙呢？”

接着，青鸾便卸掉了脸上的油彩，回房歇下了。

第二天清晨，青鸾是在一阵吵闹中醒来的。

“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青鸾走到门口，发现正是顾陌竹和宁沉霄正在与另一女子对峙，那女子大闹着说要见戏台的老板陈遂（陈老板）。

顾墨竹将手臂撑在门框上，又用手托着头：“这戏台子早就易主了，您不知道？现在啊，您要找的老板，应该是……我。”

那女子推搡着挡在顾陌竹身前的宁沉霄，喊到：“你胡说，陈遂说了的，这个戏台子，他会守一辈子的，他怎么会把戏台子卖给你？”

顾陌竹向后退了两步，她向来便会使一招，叫“杀人诛心”，于是，她开口道：“是吗？可是他并没有把戏台子卖给我，是丢给我了，什么意思呢……他不仅一分钱不要，他甚至直接把戏台子丢了！物件和人都丢了！一件也没有带去。在他眼里，这戏台子……也不过如此，没什么。”

那女子大声叫嚷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说了，他要守着戏台子一辈子的！他不可能走的，哪怕他走了，他一定是有事要做，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这戏台子是他的，是他的，你让开，你怎么可能是戏台子的老板？我要找他。”

这女子很是面生，青鸾却又觉得莫名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确确实实记不起来了。

青鸾也不愿再袖手旁观了：“顾小姐，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你的戏台？陈老板还在呢，怎么可能？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气话吗？”

那女子听了这话，也点头附和道：“你看，我就知道，你说的都是假的。”

顾陌竹笑了笑，“原来青鸾也不知道啊，看来你的义父……也没有多在意你嘛，不然他走了，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

青鸾怒了，她对顾莫竹说：“够了，你刚才说陈老板走了？所以，陈老板到底走没走？他如果走了，那么他又去哪里了？他为什么会走？你又为什么说戏班子是你的了？”

顾陌竹耸了耸肩，“你猜喽。”

青鸾拎着她的衣领：“回答我，你说啊！”

顾陌竹任由她拽着，“哦？好啊，那么请我们的青鸾小姐，等会把问题重复一遍，我一条条地答。”

说罢，顾陌竹便攥紧了青鸾的手，拉着她向后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