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没再多说些什么,于是便直接走了。
“子字辈?都这年头了,还讲什么辈分呢?”胡瞎子将陈振的投名状从纸中抽了出来,撕得粉碎,又将另一张投名状塞了进去。
“年头风景不好~
人人都难安保~
这状纸到了地儿~
可就不是你的了(liǎo)~”
胡瞎子哼哼唧唧地唱着往西向走去。
[此时,洛阳戏院]
橘子醒后发现自己的衣服是新的,于是——
她买了一把新刀。
“陈安适,我平日谅你是青鸾的大师兄,我也不跟你辩口舌,今天,你却毁我清白,眼睛和手,你是一个也别想要了!”橘子一边磨刀一边念着。
“鸾儿,橘子醒了吗?”
倒霉蛋·陈安适闯入了屠夫·橘子的视野中。
看见陈安适手中的两提药,橘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赔礼?聘礼?啊?
橘子笑眯眯的说:“陈师兄,我早就醒了。”
陈安适:“哦~那就好,那就好,唉?那你……磨刀做什么?病好之后的……习俗吗?”
“不是啊,”橘子一边说着,一边在井边的水桶将刀在水中晃了一下,“我炖汤补一下。”
天真的陈安适:“什么汤啊?鸡汤?还是猪肉汤?排骨汤?需要我帮忙买食材吗?”
橘子一步步的朝陈安适迈近,她幽幽说:“食材?就地取材!”
橘子将刀架在陈安适脖子上。
陈安适第一秒:她抱着我耶。
下一秒,刀上的水落在他的脖颈处,他打了个哆嗦:什么?刀!
与此同时,汗流浃背的远远不止一个陈安适,橘子都快要疯了:“啊啊啊啊啊!把这个刀很沉啊!你知不知道,你动一下你的头就掉了?我快拿不动了!”
陈安适:“啊?那你把刀放……放下?”
……
空气陷入了一片寂静,可橘子怕陈安适跑了,也只好拼命的僵着动作。
“橘子,你在做什么?!”青鸾站在门外大喊。
橘子被惊得手抖了一下,坏了!于是拼命将刀向远处甩去。
“啪——”橘子一巴掌打在陈安适的手上,“你躲啊!啊!我真的要疯了,你死了我会坐牢的,会掉头的,你想死是不是?”
陈安适:哇,她主动碰了我的手耶。
橘子,看他不动,直接崩溃了,一脚向陈安适踹去。
“住手!不对……住脚!”青鸾大喊道。
橘子委屈地将抬在半空中的脚往地上一蹬,说:“青鸾,他抢了你的戏!”
青鸾:“我不在乎。”
橘子:“……他毁了我的清白。”
青鸾:?
陈安适:?
橘子看着两人面面相觑的模样恼了,“那为什么你进了我的房间?为什么我刚起床,衣服是新的?为什么别人说看见你抱着一床带血的毛毯?陈安适,你回答我。”
陈安适急着跟她解释,却又断断续续,不成言语,青鸾只是默默的捡起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大喊着:“住口!是我换的,那我自刎赔罪?”
橘子:“青鸾,你在干嘛?”
青鸾被吓了一个哆嗦,立刻将刀用力往远处甩去。
刀: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其次,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橘子立刻跑到了青鸾的身边,“你也想死是不是?可是你死了,我又怎么办?”
橘子委屈巴巴抱着青鸾哭诉。
陈安适: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扎心了。
青鸾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今天一会儿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橘子将头放在青鸾肩上蹭了蹭,这样,刚憋出来的几滴泪都擦到了青鸾身上。
最后,独留可怜的陈安阔一个人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