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被我画的大饼激励到了,不消半刻,就有官员衣着的人找上门来。
行过礼后,来人站立,不卑不亢。
我“什么身份?”
我把玩着砚台,漫不经心地撇了男人一眼,是个完全没见过的新面孔。
龙套(官员)“陛下,属下史官鸠次,辰乾说您有事找我。”
史官……
我琢磨着这个字眼。
我“就是那个写我是暴君的史官?”
我似笑非笑,还没等我发作,鸠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鸠次“陛下饶命……”
我将砚台轻轻扣于桌面,佯装不解。
我“哦?爱卿何罪之有啊?”
看着鸠次汗毛竖起,冷汗从额头流到地下,我知道这份敲打已经到位了。
鸠次慌忙中解释。
鸠次“陛下,我几年前才上任,那些……”
我“噢?你的意思是都怪原来的史官,而不管你的事,是吗?”
鸠次有点汗流浃背了。
鸠次“陛下,我……上任的时候,史料已有记载,我只是稍作加工。”
我“唔……”
略加思索,我开口。
我“也就是说,你有动过笔咯?”
鸠次脸顿时吓得煞白,整个人垂着,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
鸠次“是。”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扶起了鸠次。
我“瞧你,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帮我做件事。”
鸠次“陛下……”
威恩并施下,鸠次不复刚才的冷静。
我“我需要知道关于死侍蛊虫的一些卷轴,应该不为难你吧,史官?”
鸠次“……”
我“我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
鸠次“我……我尽量。”
鸠次退下后,我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最后休息了起来。
这几天,出海,蛊虫,北大洲的船,神秘人,这一切都让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户投射到窗帘上,最后散到床上。
睁开眼睛意识到这里是南大洲的宫殿,我立马清醒了过来,坐起来穿戴好衣服,我往花园里面走。
鸠次昨天被我威恩并施,吓得今天都没来汇报。
我听着贴身侍卫的汇报,心中了然,面上不显,但是内心实则焦虑万分。
我开始担心,鸠次并不是可用之人,或者一开始的辰乾也不是柏源信任之人。
只是我一叶障目,想当然地这么认为了。
连最坏的打算我都做好了准备,思索片刻,我起身回了宫殿。
我“喊辰乾进来。”
吩咐了一声,侍卫便往外走起,消失在我眼前,去找辰乾。
在辰乾没来的时间里,我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最后在看到辰乾的那刻,我才安下心来。
他一脸懵,脸上还带了些训练的汗。
我“你,你在训练?”
辰乾朝我行礼。
辰乾“是,陛下。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辰乾目光如炬,眼底清澈见底,不像是心思缜密的人。
我“柏源待你如何?”
辰乾“他很好。”
辰乾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