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叶瓷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正在运功疗伤的人,满脸病容,气息紊乱,骨龄不大,身体却行将就木,满是疮痍,这样的一个废人,身法却高深不已,内力精纯深厚,应是武功高强之人中的个中翘楚,如此矛盾有趣,怪不得会吸引温客行的注意
周子舒用了半炷香总算是压住了体内的锥心之痛,猛然睁开眼,就对上一双灵动的眸,满是兴味地瞧着他
他悄然地打量着周围,摆渡船夫和张家那小子安然无恙,不过却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他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面,易容没掉,如若不是被他容色吸引,他实在想不出现在的自己能有什么吸引女子之处
他与她未曾见过,又怎会对他如此感兴趣
他移开目光粗声粗气道
周子舒老鳖孙,你没事吧
摆渡船夫老子好着嘞,倒是你个痨病鬼犯了痨病,还能起来吗
周子舒暂时还死不了
摆渡船夫你坐了老子两回霸王船,利滚上利,把你赔了都付不起
周子舒淡淡道
周子舒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摆渡船夫爽朗一笑
摆渡船夫我要你陪我把这孩子平安地送到五湖盟之主赵敬的手上
叶瓷坚定道
叶瓷船家,我也坐了一回你的霸王船,这一趟我代你去,保证把这孩子好好地送到
摆渡船夫好好好,有姑娘在,老头子也能放心了,总算是没白承秋月剑的救命之恩,保留了他最后一点的血脉
温客行眉眼含笑地盯着叶瓷,那灼热的视线让人想忽略都难
叶瓷皱了皱眉,瞪了回去,愤愤道
叶瓷好看吗
温客行好看!姑娘实在是姿容绝世,小可甚是喜欢
温客行听说那太湖风光甚是秀丽绰约,小可不巧有一艘画舫,正好去领略泛湖美景
温客行这路途遥远,小可最是怜香惜玉,不如几位赏脸与在下同行可好
话还未说完,叶瓷一口回绝道
叶瓷不必,温公子自行领略山水秀丽,山高水远,我们还是就此别过
温客行但笑不语,志在必行道
温客行姑娘,我们有缘自会相聚
叶瓷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烦闷地闭上了眼
夜间寒凉,一件被熏了沉香的外衣被轻轻拢在睡得不安稳的姑娘身上,他一把捞起叶瓷将她的头安置在自己腿上,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眼底的爱意都要泄出来
天色透过破窗泄了进来
雾白的光晃得她难受,恍然睁眼,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地遮住那刺眼的光芒
叶瓷那点困倦的睡意,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鲤鱼打挺似的,咻地一下从他身上弹射起来
身上盖着的绸缎外衣滑落,身上也沾染了那熏染的沉香
她转头对上那双泛着笑意的桃花眼,一时气急道
叶瓷你个登徒子,敢占姑娘便宜
温客行一脸无辜道
温客行姑娘真是冤枉在下了,昨夜我睡得好好的,姑娘就自顾自地爬到了我身上,嘴里还念叨好冷,小可自认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索性脱了外衣盖在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