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玛格丽莎担忧地看看麦克，麦克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声让她快走。

等所有人都走后，老板才缓缓开口：“莫顿，你走吧。”

麦克一愣，才明白是在赶人了。

“为什么？”

“你还问？”老板的脾气又暴躁起来，好在没大打出手。

“今天你差点出了岔子，幸好有玛格丽莎救场，不然今天该怎么收尾？”

老板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麦克，你不是一次两次了，迟早给我惹出大麻烦，识相现在卷铺盖走人！”

麦克沉默半晌，才像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好。”

晚上，麦克悄悄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麦克，你要去哪？”

麦克顿住，却没有回头：“玛格，我得走了。”

“为什么？”玛格丽莎走到他面前，“是他又说你了吗？我去和……”

“不用了。”麦克打断她，“他把我赶出马戏团了。”

玛格丽莎还想再说话，麦克抱住她。

“玛格丽莎，照顾好自己。”麦克轻笑。

“还有，谢谢你。”

麦克放开她，朝她背后的方向缓缓走去，只留玛格丽莎在原地，眼角掉出晶莹的泪珠。

麦克出来的时候，刺骨的寒风丝毫没有影响他。

“麦克•莫顿。”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身，树下的阴影处，子爵敲着手杖走出来。

“还以为是哪个子爵。”麦克表情冷漠，与往日判若两人。

“居然是你。”

“是我，不欢迎吗？”子爵微笑。

“倒是你，雨燕先生。高薪工作不要，跑来这种小地方忍辱负重，癖好挺特别呀。”

“和你没关系。”麦克无所谓道。

“我要走了，没空陪你叙旧，你自便。”

“雨燕先生……”子爵也收起笑容，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他。

“要是你就这么死了，我相信泽莱小姐不会开心的。”

“别动她。”

麦克语气冰冷到极致。

子爵这才满意地笑了，收回手枪：“好说，只要你回去，我们都既往不咎。”

麦克走向子爵，他讽刺道：“只当一个小小的子爵，真可惜你这样的人才。”

“过奖。”子爵勾了勾唇，同时心里盘算。

现在不能贸然去要那件东西呢……狗逼急了，是会跳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