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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回家

戒纹:魔介天下

  地妖国,原本的妖界之主,却在两千年前被一夜攻破,只留下十之一二的民众躲进蛮荒山脉深处,隐居至今。在蛮荒山脉相对论外围的地方,有一座与周围一般无二的大山。山腰上有一个幽暗的山洞,洞口长满了苔藓,一片荒芜。突然,一只脚踏在了苔藓上,原本湿润的苔藓瞬间枯燥。

  邪炎扭了扭脖子,坚毅的脸上隐隐有些病态。“先祖赐予的生命精气应该还能支撑百年左右吧,百年之内我定将小侄儿培养起来!唉,待此事一了,清竹,我就去寻你,咦?”邪炎正自语,突然看向洞口外不远处的一棵树,轻喝“谁在哪儿?”

  大树后传来轻微的踏叶声,一只穿着破鞋的小脏脚丫先哆嗦着迈出来,然后又探出一个怯生生的小脑袋。“原来不过是个小丫头。”邪炎松了口气。女孩不过五岁左右,长的就像一个瓷娃娃。可脸上却布满了脏土,头发乱糟糟,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袄,活脱脱的一个小乞丐。

  邪炎走向小女孩,问道“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

  女孩支吾道“我……我一直跑,一直跑,就就到这里了。”

  邪炎笑了笑,拍拍女孩的肩膀,女孩却一抖,显得十分害怕。“真是一个天真的小丫头。走,叔叔请你吃东西。”随即身子一转,带着小女孩消失在了原地。

  一座石头砌成的城池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虽然在荒山野岭之中,却仍热闹非凡。数十万妖族在城中安居乐业,有的头长两角,有的浑身毛发,有的拖着长尾,有的兽面人身……邪炎和女孩突显在街道上,也没人感到奇怪。他们走到一个面摊坐了下来,“老板,来两碗馄炖。”

  “好嘞!”长着猪鼻孔的店主应答道。

  邪炎看向女孩,女孩却还是一脸吃惊,未反应过来。邪炎笑着道“这叫瞬移,你长大以后就会的。”女孩点点头,打量起四周来。

  不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馄炖被端来,女孩望向邪炎,邪炎点头道“吃吧。”女孩这才狼吞虎咽起来,就像很久没吃饭了一样。邪炎把自己的也推到女孩面前“慢慢吃,不够再加。”

  邪炎望着炽焰城中自得其乐的妖族民众,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喃喃自语“多久没见过这样安宁的景象了,此次魔界一战,神灵仙三界损失惨重,应该不会在近期伸手妖界了,只希望几位兄长及师叔在深渊底下守护好魔界余众,其余的,就交给我了。”

  “叔叔,你说什么呢?”女孩清脆的声音拉回邪炎的思绪,邪炎摇摇头,“没什么,丫头,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叔叔送你回家。”

  “嗒嗒”,谁料说到回家,女孩脑袋低下,眼泪顿时滚了下来。“我们村子被坏人全毁了,我,我没有家了。”

  “唉,可怜的孩子。”邪炎抱住女孩,轻拍她的脑袋安慰道。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以前清竹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吗?我……”“丫头,别哭了,以后我做你爹爹怎么样?”

  女孩用脏手擦擦眼泪,点点头“嗯,丫头不哭,丫头乖乖的。”

  邪炎扔下两个铜板,抱着女孩走向人群中,背影逐渐模糊。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凰惜凤”

  时节正值深秋,万木凋零,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这荒凉的古巷中更显得突出。“地君府,好久不见了。”邪炎停在一扇略微生霉的木门前,门匾上是两个略显落寞的行书,“血府”。这扇门的背后是一座古朴的庄院,庄院北靠山林,不过区区方圆数十丈,宁静素雅。

  “咚咚咚”“来了,谁啊?”

  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接着门就被嘎吱一声推开。一个满脸皱纹的麻衣老者出来,盯着邪炎“你是?”

  邪炎也盯着老者,希望从老者脸上找到记忆的痕迹……

  “二少爷,你别乱跑啊,老爷知道了会惩罚你的。”

  “嘻嘻,我不怕他。”……

  “郑伯”,邪炎缓缓开口。

  郑伯更加仔细地凝视,眼中闪着激动喜悦的泪光,却又难以置信“你?你是……你不是……”

  邪炎点点头,再度开口“郑伯,是我。”

  郑伯最后一点怀疑消散,脚步不由控制地向前一迈,失声道“二少爷!”

  伴随呼声的还有从院子里冲出来的一道血影。血色人影刚出现,一拳就挥了出来。邪炎忙喝“停下”,目光看向怀中熟睡的凰惜凤。

  血风冷哼一声,停下身子。身材魁梧的他此刻双目圆瞪欲要喷火,显得更加可怕。血风怒视邪炎,轻喝“你还敢回来?”

  邪炎轻笑,不以为意地道“时日不多,我回来颐养天年,没有义务向你汇报吧?”

  “自便”,血风怒视邪炎良久,最终还是冷冷地留下两字,挥袖离去了。

  邪炎和郑伯来到一个竹园中,园中竹木成林,一间木楼坐落其中。邪炎抱着凰惜凤登上木楼,郑伯推开木门,房间中干净无尘,各种杂物整齐有序,书架、桌椅素净如新。“大少爷虽然困于当年那件事,敌视二少爷你。但你离去两千年,他也很是想念,时常到竹园中来抚琴、阅籍。”郑伯叹道。

  邪炎脸上闪过纠结之色,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当年只有大哥一人蒙在鼓里,真是难为他了,郑伯,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坐会儿。”

  郑伯应声离去,邪炎把凰惜凤放在木床上,手指一弹,她身上的破衣已经变成了一身漂亮的红色长裙。“丫头,我们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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