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宫远徵走近地牢,林诗情想了想,还是准备先去看上官浅。
“尚角哥哥就算了,他想来不是会徇私的人。”
“但你们是怎么绕过宫子羽,把云为衫抓到地牢里的?”
“……他可不怎么像个清明公正的执刃啊?”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们是做了什么,居然能抓恋爱脑的老婆?
“哼。”宫远徵不知道她在腹诽什么,要是知道也只有赞同的份儿。
“由不得他不配合。”
接着便把她从身后拉倒身旁,低着头凑到她耳边小声的叙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儿。
她知道宫门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不过昨天两个人干柴烈火的……许多事都没来得及了解。
随着宫远徵柔和的声音,林诗情才逐渐了解到最近发生的事情。
宫门在死了执刃和少主以后,又又又死人了。
羽宫一家都快死完了。
甚至之前见过的月长老也死了。
啧,这难道不是个古偶世界吗?怎么整得跟某个死神小学生一样,就差一节死一个人了。
了解完事情原委以后,她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可……我看那宫子羽不像是脑子清醒的。现在他全家死得就剩这未来老婆了,应该更不乐意你们抓云为衫了吧?”
“不乐意也得乐意。”宫远徵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烛火的映照下打出一片阴影。“他到底也是宫门的孩子,云为衫已经被哥哥用计确认了是无锋刺客了,他不会蠢到还包庇她的。”
听到耳边的声音有些低低的沙哑,不复之前的柔和。林诗情疑惑的抬起头,待看到宫远徵脸上的落寞时,才恍然意识到。
……全家都死完了,身边只有一个未来老婆的,可不止宫子羽啊。
眼前这个像淋雨小狗一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幼时起,就没有家人的存在啊。
甚至宫尚角也是如此。
所以二人才会相依为命,对待一切谨慎又敏感。
不像宫子羽,被人护着长大的孩子,天真,浪漫,又愚蠢。
不像角宫两兄弟,无人相护,要一人独当一面,甚至一人撑起一宫。
这样的孩子,从小生活中是容不下天真和愚蠢的。
有些心疼,林诗情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心疼,拉过宫远徵的手就过去贴贴。
“没事,现在你不仅有尚角哥哥,还有我。”
感受着贴着自己的身体的柔软和温度,宫远徵本来就不是很难过的心情更加明朗了。
去地牢的路不远,很快就到了。
林诗情让宫远徵在门口等着,自己一个人进了关押上官浅的那一间。
以宫门的行事,不说她还没嫁给宫远徵。哪怕她已经和宫远徵成亲,她也是一个外人,或者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夫人。
哪能是她说探望就能探望的啊。
就算宫远徵乐意,其他人也不乐意啊。
所以,宫尚角特意让宫远徵告诉她这个信息,必然是想让她做什么。
左思右想以后,她只能想到从前在闺中时曾制作过一种香,可以使人神情放松,恍惚。
总的来说,大概和催眠一个意思,是林家生意出了大纰漏,查来查去只知道是内鬼,接下来怎么都查不下去了,林诗情见不得父母这么为难,绞尽脑汁弄出来的好东西。
这个香……宫尚角也是知道的。
身体,他应该是想她从上官浅口中问出无锋之事。
应该还有考虑到她和上官浅有那么一丝‘情谊’,又是女性,更容易降低上官浅的防备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