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婚期还有半个月时,兰佩认了二月红做义兄,也算是有了娘家人,便搬进了红府,等着齐铁嘴上门来提亲,走礼。
而兰佩婚服因为时间太赶,就算连招十几个绣娘赶工也只能堪堪在婚礼前一天做完。
首饰头面倒成了最好解决的,光是二月红准备的陪嫁,都够兰佩挑花眼了。
为了让兰佩专心医治丫头,二月红帮着兰佩忙前忙后,到真如同大哥一般照顾着兰佩。
兰佩自然也承他的情,在婚礼前一天,给丫头服用了百毒丹,这毒终于是解了。
“这毒算是解了,今后多仔细照顾着,养好身体,让我多几个可爱的小侄子侄女什么的,多热闹啊!”
兰佩调侃着,丫头被她得脸色涨红道:“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不矜持。”
兰佩撇撇嘴,她最不适应的就是这里每个人都很保守,尤其是像丫头这样传统的女孩儿。
“好吧,那我不说了。”兰佩叹了口,坐在了丫头对面,手托着腮,眼神游离。
“怎么了?有心事?”
丫头察觉出兰佩的情绪不对,出声询问。兰佩回过神来:“时间过得真快,我竟然都要嫁人了,我想回德国,祭拜一下父母……”
祭拜父母是假,想早点逃离这里是真,从最近的张府的警戒程度还有报纸新闻来看,沙城怕是离战事不远了。
而在此之后,张起山的一系列动作,以及后来的清洗九门,哪一样,他都不想让齐铁嘴经历。
倒不如早点离开此地的,躲个清净罢。
丫头皱起眉头问:“什么时候出发?”
兰佩道:“当然是成亲后啦,还早着呢!我只是有点想念他们……”
兰佩说这话也的确不假,她父母去世后,她经常想起,那会儿还能去祭拜一下他们,到了这个世界,也无处可祭拜了。
至于德国没有父母的墓地什么的,到了那里再安排吧。
丫头知晓兰佩身世,对此非常同情,握住她的手传递着自己的温暖,安慰道:“那便成亲后再与八爷同去,早些回来,我和二爷还等你回家呢!”
兰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作为回应,心底却是有点心虚,她这一去,怕是再也不会回了。
婚礼当日,齐铁嘴身着喜袍,骑着骏马带着迎亲队伍来到红府。
四周围了一圈儿看热闹的人,更有胆子大的乞儿厚着脸皮上前讨喜,齐铁嘴都一一打发了铜角子,脸上的笑容未停过。
他今日一改往日的文弱书生气,在大红喜袍的衬托下精神奕奕、意气风发。
待候在门口的小童通知了主人家,走完礼后,喜婆便牵着兰佩出了门。
戴着盖头,又被伞遮住了大半的兰佩看不出什么美貌,但就那娉婷婀娜的背影,便已叫人浮想联翩。
“这位爷真是好福气啊!新娘只是背影便已经如此貌美,想必定是个大美人儿!”
围观群众离不禁有人感慨羡慕,一旁知情人立刻绘声绘色的开始解说。
“这位爷是刚来沙城吧,您是不知道,这出嫁的新娘,可是咱们沙城一等一的美人儿,就她刚入城那天……”
这些话汇聚在一起变成了嘈杂声,险些压过了喜乐声,而齐铁嘴目光紧盯着兰佩的身影,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一种梦幻的虚无感让他身体都有些轻飘飘。
待将人牵在手中,走进礼堂,对着族中长辈及祖宗牌位叩拜时,才感觉到了真实。
他真的将兰佩娶回家了,天地、祖宗、亲朋为证,兰佩此后便与他是结发夫妻。
齐铁嘴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眼角眉梢都是喜乐,兰佩感觉手被人抓得很紧,她看不到齐铁嘴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激动和喜悦。
哪怕已经叩拜过天地,兰佩依旧还没转变成人妻的心态,到晓得格外淡定。
待所有热闹褪去,已经是夜深了,齐铁嘴带着酒气推开了房门,入眼的便是已经按耐不住,掀开盖头坐在桌边吃喝的兰佩。
还保持着清醒的齐铁嘴宠溺又无奈的一笑:“就知道你待不住,喝这些凉茶难免坏了肚子,我让人给你煮了碗面,先暖暖胃。”
兰佩本来是背对着门口坐着,伪装自己偷吃的行为,她从凌晨被叫醒后,就一直没进过食,饿得头晕眼花的撑到了现在。
这会儿被齐铁嘴点破,干脆摆烂了,放下手里的糕点,一脸委屈的回头道:“结个婚可太麻烦了!”
美人柳眉微蹙,桃花眼里满是委屈,略施粉黛的精致脸颊,在华丽的配饰下更加昳丽,红唇微嘟,可爱的小表情没人能扛得住。
齐铁嘴心里软成了棉花,上前安抚:“好啦,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要怎么样都依你好吗?”
兰佩被逗笑,玩儿心大起,勾住齐铁嘴的脖子将人贴近自己:“怎么样都依我?”
两人气息喷洒交汇在一起,齐铁嘴只觉得一股燥热冲体,被酒精熏染的脸颊更加通红,要眼里只剩下了兰佩那双开合的红唇。
然而兰佩却没察觉到危险,只觉得齐铁嘴被她逗得通红的脸颇有趣。
“都依我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唔?”
兰佩话语未落,便被以吻封缄,身体也腾空而起被抱在了怀里。
“唔……干嘛呢?唔……”
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兰佩,还没说上几句话,又被迫闭了嘴。
直到温柔的放在床榻上,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兰佩终于意识到问题,有些紧张又羞涩的不敢动弹,盯着齐铁嘴的一举一动。
欺身而上的齐铁嘴却没了下文,只是痴痴的注视着兰佩,仿佛要将这人的模样刻进骨血里,印在灵魂深处。
兰佩被视线灼热得越发无措,不自在的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
“唔……别动。”
齐铁嘴声音低沉沙哑,仿佛酝酿着风暴,两人贴得太近,兰佩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变化,不敢在动。
“八,八爷?”
兰佩试探出声,略带颤抖,双手撑住了对方胸膛,下一秒再次被抵住唇,攻城略地。
兰佩气息彻底乱了,毫无经验的她,只能紧张的抓着对方的肩头,不敢呼吸。
“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你应该叫我什么?”
在兰佩快要憋不住气时,齐铁嘴终于绕过了她,只是问话的语气依旧带着浓重的喘息和压抑。
兰佩想到那个称呼,突然觉得羞涩,对上齐铁嘴那充满侵略和压迫感的眼神,声音不自觉的娇软起来:“夫……夫君。”
月色渐浓,齐府依旧灯火通明,也遮不住这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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