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你这是在忏悔吗?”
“道歉如果能解决全部问题的话,要警察和法律干什么?”
“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忘了,当时我对你说有肺癌,哭的眼疼头疼求你再爱我一次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我情绪激动极了,我拼尽全身力气,“你说如果不是家庭联姻,像我这样的女人,洗干净送到你床上,你也不会看一眼!”
“你逼着我穿那件米白色的连衣裙,说我长得像魏释!你病死的白月光!”
他猛的一惊,“你认识魏释?”
“对,我认识魏释,我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魏释有你这个朋友?”
他还要继续追问。
我反问陆临,“这重要吗?”
“我… 陆临语塞了。
“陆临,你亲手杀死了那个曾经爱你入骨的黑天鹅,她曾对你低声下气的卑微。”
我声音很哑,很低,低到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说的什么
陆临听出来了,“你是那天晚会上的黑天鹅?”
“多可笑啊陆临,结婚几年,你连曾经那个对你满眼爱慕的黑天鹅是你的枕边人都不知道。而魏释的一颦一笑,就足够让你魂牵梦绕这么多年。”
我早已对陆临失望透顶了
“我,我曾喜欢过魏释,但是现在我只想陪着你,我陪着你让你好好治病,好吗?”
陆临苦口婆心的劝着
我又笑了,“陆临啊陆临,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喜欢和爱?她魏释,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的白月光,不过是你在情窦初开年纪见到过的上限罢了。”
我认真起来,“我问你,如果现在魏释就在你眼前,你选我,还是选她?”
“陆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不顾干疼的嗓子,提高音量命令着
陆临迟疑了,“我……”
“所以你在迟疑什么?我和魏释,不都是你嘴里爱着的女人吗?那现在让你从我们两个中间选一个出来,你怎么反倒不说话了?”
他拿手猛烈的锤自己的头,声音哽咽艰涩,“我不知道!我没办法选择,我要那晚的魏释,我要现在的你!”
我又重新望天花板,眼角流出的泪水打湿枕巾
“你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爱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经历,而不是只爱记忆中惊鸿一眼的魏释,只爱因肺癌的折磨痛苦而让你感受到罪恶感才说要陪着治疗的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小孩子都懂得道理。”
“你走吧陆临。”
我的话一语点醒了梦中人,陆临怔怔的,愣在原地。
“可我真的爱你!”
我竭力喊,“那不是爱!你还不懂吗陆临?!你滚!滚!咳咳…咳…
一旁的仪器发出“滴滴”响声,陆临按下了床头的警报器
“不要刺激病人,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