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侏儒男没有醒来的征兆,诏雪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给他来了一记手刀,侏儒男瞬间倒在地上。
诏雪这才敢将呼吸略微放大些。
屋子外面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悄悄来到窗户边往外看去,只见外面一片漆黑。
幸好这屋子以前是厨房,有个烟囱还没拆,只是有些狭窄,诏雪尽量将身体缩到最小,小心翼翼的从烟囱里爬了出去。
烟囱灰很多,她的衣服上脸上全都被弄的黑漆漆的,本身她今天穿的衣服就是黑色在夜里不明显,这手脸上一蹭就更加隐形了。
爬上了屋顶,诏雪仔细瞧了观察了屋外的坏境。
村子里的路灯都在路边,她这一处倒是很昏暗,风簌簌吹来,屋子的对面好像有人影在晃动。
诏雪的瞳孔紧缩,难道有人发现了她?只是那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动作,她不着痕迹的又往那边看了一眼,那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个黑漆漆的纸扎。
那纸扎画的唯妙唯俏,像是活人一样,它的嘴角诡异的向上弯起,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眼睛一直盯着诏雪的方向。
这不是普通的纸扎,是黑煞皮做的纸扎。
这里居然有纸扎匠!
看来“吴解元”果然帮手不少,先前屋子里的侏儒男身上并没有带着纸扎匠的背篓,想来应该不是他。
也不知道暗处还有多少人手没出现。
忽然!
那纸扎好像动了,并且正飞速的朝她这边赶来。
不好,被发现了。
诏雪急忙往后撤,向身后的屋子跃去,脚尖所落之地皆只碎了一块砖瓦,她速度很快,但是那纸扎的速度也不弱。
看来是那纸扎匠在操控它,那其他人应该很快也会来帮忙,到时候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诏雪加快了速度,这时身后已经传来了亮光。
有人拿手电筒去晃她的眼睛,真是卑鄙!
诏雪一边疾驰一边注防着身后有人暗箭伤人,终于。
她纵身一跃钻进了屋子后面的林子里,只是身后追赶的那些人都不约而同的在林子外面停下了脚步。
好似是林子里有东西使他们不敢向前。
诏雪心里有些发毛,她现在手上能用的东西太少,若真是遇到什么,恐怕只有逃跑的份儿了。
不过她也没得选,身后那些人要是抓到了她,指定是没机会再跑出来了。
诏雪没有贸然往更深处走去,那里她下意识觉得很危险,林子里好像有人在盯着她,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四下无人的夜里她只能咬着牙摸索着前进,脚上身上时不时被尖锐的枝杈划过 传来一阵刺痛感。
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平地,诏雪从大腿上摸出一根软管,将它绑在了手臂上,拿出粘在上面的火柴在一处管壁上一刮,火柴瞬间就亮了起来。
把引线点燃,将手举上天,管体开始迅速升温,逐渐变得滚烫,诏雪的手臂上也传来了灼烧的疼痛感。
“咻”的一声,一道烟花从管体发出,烟花在空中绽放,形成了一个“柳”字。
这时柳家的召集令,是先前约定好的暗号,算算时间柳家人应该已经赶过来了。
她只能暗暗祈祷。
正要离去时,脚上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握住,差点弄得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回过头。
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幽幽的盯着她,因为太黑,一时之间她也看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
脚狠狠一蹬,勉强将那东西真脱开,那东西浑身长着白毛,个子只到她的腰腹,形似人却长着长长的尾巴。
原来是一只老成精的猴子。
它的嘴里发出“唧唧吱吱”的叫声,林子的四面八方瞬间有了动静,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东西居然招来了许多同伴。
诏雪双手分别捏住骨钉和噬珠,警惕的看着为首那个毛发发白的老猴子。
那猴子又叫了一声,身后瞬间涌出好几只猴子朝着诏雪扑来,诏雪手一甩,几枚骨挥射而出直接没入了那几只猴子的额心,瞬间,那些猴子就倒地不起。
这前面的刚解决完,背后又扑上来了几只猴子,又是手一甩,几枚噬珠射出,那些猴子也和前面的一样倒地不起。
只是她深只这样不是办法,这林子里的猴子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她身上的骨钉和噬珠已经不多了,根本耗不起。
于是她朝着动静小一些的方向一甩手腕,解决完了那边的猴子她立马踮脚一跃,一下子就跃出去几米远,周围的猴子个个步步紧逼,很快就要抓住了诏雪。
诏雪一边甩开扒拉她的猴子一边往外跑。
只是这个夜间,她始终是比不过这些猴子,很快又被团团围住。
退无可退,只能殊死一搏,只是她发现这些猴子都是把她往外拖,并没有在这里动手,她心下怀疑。
又往后退了些,那些猴子更加犹豫了。
这后面有什么东西?
难道外面那些人忌惮的不是猴子而是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