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知道柳道长他们去了哪里。”
诏雪微眯着眼睛瞧着他,狐疑道:“他们不是回陈仓了吗?”
“我这不是记挂着小姐的婚事嘛,悄悄去打听了,他们还在桐庐市。”
诏雪还是一脸怀疑,“你叫什么名字,想你要什么?”
那仆人一脸欣喜,“我叫万解元,听说新宅那边还缺个管家……”
诏雪直接点了点头,“可以,你带我过去,以后管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沿途又踏上了熟悉的路程。
万解元看着不到四十,长的普通,是那种大众脸,不熟悉很容易就记不住他长什么样子了。
诏雪闭着眼睛坐在车后座,心里是不停的思考事情。
万解元悄悄打量着诏雪,他还以为事情还有些麻烦呢,没想到这诏雪这么好骗。
简直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
车子行驶进了桐庐市又朝着城西开去,诏雪像是刚刚睡醒一样,不耐烦的问他:“怎么还没到?”
“快了快了,柳道长他们喜欢静,住的比较远。”
“先停车,我要吐了。”
诏雪的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再不停车就要吐车上了,万解元看她脸色不像是装的才悠悠把车停下。
下车后诏雪就哇哇狂吐,过了很久才缓过来,自顾自上了车,又冲着他道:“开车吧。”
车子一路向西又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诏雪越来越不耐烦,一直问了他无数遍到了吗到了吗。
这让他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要是她一路都安安静静才叫人觉得有鬼。
车子使进了一个寂静的村庄,里面竟是连一丝声响也没有,诏雪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害怕的问:“这是哪,怎么没看见柳家的人。”
万解元皮笑肉不笑道,“你亲自下车看看就知道了。”
诏雪急忙下了车,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人,看着万解元不对劲的神色她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把腿就往身后跑。
只是她没跑多远就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捆住手脚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面,里面有尸臭的味道,阴气逼人,让人呆着难受极了。
诏雪醒来就开始乱喊乱叫哭天抢地,很快就把人引来了。
万解元嘲弄的看着她,不屑道:“还以为那个老匹夫的孙女会有点本事呢,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诏雪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哽咽道:“你抓了我,我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诏家有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
万解元打断了她的话,扯了胶带封住了她的嘴,诏雪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就朝自己走来,诏雪吓得不停的往后缩,她本身就在墙角,这退还能退到哪去呢。
很快万解元就走到了她跟前,蹲下绳子用手握着匕首直接就划破了她的手腕,放了一碗血,诏雪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少。
万解元神色亢奋,他走到另一处角落,掀开了一块大红布,底下定定的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脏兮兮旗袍,身材消瘦,两颊凹陷,皮肤上的绒毛红中泛青,竟是要血煞化青了!
诏雪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人和她长的有五分相似,不正是她失踪多时的妈妈嘛!
这会儿才仔细看清楚她妈妈的情况,它的手臂上和脸上都被画着诡异的符文,这符直接压的它毫无反抗之力。
万解元端着血碗,走到了宋书华面前,将碗里的血灌进了它的口鼻,又拿出一只毛笔,蘸着碗里剩下的血又将那符文描绘了一遍。
符文落下的瞬间,宋书华的眼睛,睁开了……
它直勾勾的盯着诏雪看,好像在笑,可是笑容并没有温度,只能感受到阴翳恐怖。
她心里有个念头在疯狂滋生,她妈妈看她眼神好像充满了杀机……
万解元满意的往后退了几步,像是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般,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宋书华。
只见它身上的绒毛飞速被青色覆盖,不消片刻就完全成了青尸,那股子阴翳的感觉更加强烈,屋子里的温度好像瞬间降到了冰点。
万解元眼神扫过诏雪,得意的笑起来。
“以至亲之血去浇灌果然变得更凶了,等你没了利用价值届时再让你妈亲手杀了你,恐怕会更凶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很是癫狂,眼神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
“不过……”他顿了顿,舔了舔嘴角,“你要是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在哪,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诏雪疯狂点了点头,眼里尽是祈求。
万解元上前把诏雪嘴上的胶布撕开了,问:“你爷爷和你提过金玉道长吗?”
诏雪眼中闪过疑虑,很快她又点了点头。
万解元的脸色沉了下去,冷冷道:“你要是敢骗我,我不光要杀了你,还要连你弟弟和爷爷一起杀,听明白了吗!”
诏雪害怕的点了点头,小声道:“爷爷说金玉道长道行高深,是个大能之人。”
万解轻抬了下巴,让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