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到了警局,见到吴勇尸体的那一刻身旁的老婆子瞬间哭的昏天黑地,甚至还闹了起来。
她大喊着都是医生的问题,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就他儿子死了,任别人怎么解释劝说她都不听,执意要让那家医院赔钱,众人又一次被这无耻的行为给惊的不知道说什么。
柳昱咒没有管这些事,只仔细观察着吴勇的尸体。
警察局这种地方阳煞之气极重,任何凶尸在这里都化不了煞,闹不了祟。
忽然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在吴勇右手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节极细小的指甲片,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白布将那一节指甲片包起放在了袖中。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吴勇他娘那,反倒是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动作。
等解决完这个闹剧诏雪又帮忙把吴勇的尸体送进了火葬场。
再回去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那老婆子的手中多了一罐骨灰,她神情讷讷,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她此刻所有的念想都在儿媳的肚子里,就盼着她能一举得男为吴家延续血脉。
屋子里比白天更冷了,吴勇的媳妇儿被这阴气滋养下不用等到子时就会醒来。
这会儿八点多,还需要再等一会儿。
那两个诏家子弟正在沙发上坐着,桌上摆着不少吃食,看见柳昱咒和诏雪回来了连忙起身招呼着人坐下吃东西。
那老婆子也勉强吃了些,拿了个碗装了些干净的吃食热在厨房,说是等一会她儿媳醒了可以吃。
又休息了一会,算准了时间那活尸也差不多要醒了,四个人没在厅里停留全部躲进了房里,这样一来外头就只剩下那老婆子一个人了。
又过了一会儿,屋内静得连针掉地都能听见,突然间,“哐当”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沉寂,紧随着这开门声的是一阵尖锐刺耳、充满暴躁情绪的女人声音,直冲入耳朵。
“你个老不死的,这么晚了还开着灯守在这里干什么,吴勇呢?他人死哪去了。”
“勇儿死了,呜呜呜……”老婆子边流着泪边把骨灰捧着递给她看。
“呵呵。”那活尸冷冷的笑了一声,一把将那老婆子手中的骨灰罐打落在地,恶狠狠地说:“他怕不是死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去了吧,拿个破罐子就想蒙我?”
“你给我起开。”说着就提起那老婆子的衣领往旁边一甩,力气大的惊人,这一甩直接痛的她惨叫连连。
“秀儿,你去哪儿啊。”老婆子一边捡起骨灰,一边喊着活尸的名字,可压根拦不住。
那活尸一溜烟就走出了门,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地上无助的垂泪。
柳昱咒和诏雪率先走出门追那活尸去了,剩下两个诏家子弟则是先上前去把人扶了起来,然后才跟着出了门。
那老婆子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把骨灰放好,也跟了出去,说到底她不放心诏雪他们,害怕他们对她儿媳不利。
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诏雪的话她听了总是忍不住去顺从,就好像有魔力一般。
这个小区安静的很,那活尸秀儿走的极快,在外人看来根本不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一路跟着它出了平安小区,走到了对面的鱼塘村,穿过七拐八绕的小巷,才终于到了一座自建房前头停下。
诏雪和柳昱咒一直没跟的太近,等那秀儿进了屋子里,两人才轻手轻脚的往那边靠。
这房子只有一层,外边修了个四四方方围墙,内里的结构类似于四合院。围墙约莫着就两米左右高,两人轻轻一跃,不费吹灰之力就翻了进去。
院子里有一间房的灯还亮着,里面隐隐约约有争吵的声音传来,悄悄靠近便听的真切了一些。
“我肚子好痛,要生了可是我生不出来……”秀儿痛苦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诏雪立刻拿起手机录了音。
“你要生让你男人送你去医院啊,你来我这说什么。”男人一脸不难烦的说道,双手捏着秀儿的肩就想推它出去,结果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秀儿依旧纹丝不动。
“你个负心汉,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王家的种,你说不管就不管了?”秀儿怒不可遏,一巴掌就扇到了那男人脸上。
那男人被这巨大的力道打的一个趔趄直接摔到了地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柔柔弱弱的人,怎么怀了孕以后力气变得这么大。
他捂着发疼的脸,心中的怒气也瞬间涌了出来,“骚货,是你自己先来勾搭我的,你说肚子里是我的种,你有什么证据?小心我告诉你男人,看他不打死你。”
“赶紧给老子滚。”
秀儿气的面目狰狞,身上迅速滋长出了白色的绒毛,吓得那男人登登往后退,脸上写满了恐惧。
“我要杀了你!”那男人的脖子很快就被一双冷冰冰的手死死扼住,拼尽全力的想要挣脱却依然挣脱不开,强烈的窒息感使他的脸涨得通红,他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
“秀儿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