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冷,风吹过来如同刀一般。
#洛冥被风吹着脸上的燥意才消散了一些,他捂着被冻的通红的手跑了回去。
到门口他将洗完的衣服放在床下,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不知为何口干舌燥,又溜下来找水喝。
在接水时因为心绪杂乱失手将杯子打碎。
碎片散落,在夜晚寂静的情况下声音无比清晰。
他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检起来,锋利的碎片将他的手心划伤,他脸色不变,视若无睹。
将碎片处理好后随便将手包了起来,鲜血直流,他全当看不见。
“小白。”#鹤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洛冥心中一惊ss捂着伤口,括上和平常一样的笑容开口就:“怎么了?”
鹤渊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有些口渴,出来找水喝。”#洛冥面色平静道:“你也早点休息吧,好梦。”
洛冥起身离开却被一把拥入怀中身体瞬间僵住:“怎么了…有事嘛?”
#鹤渊江头靠在他肩上无意识的往他脖子上凑,呼出来的热气撒在他的脖颈处,让人直觉心痒难耐。
洛冥的身躯不禁轻微地颤栗了一下,他试图将鹤渊推开。
#鹤渊:“洛柏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是情人之间的耳语,轻轻地询问道:“你在害怕吗?”这句话如同春风拂过心田,既有一丝忧虑,又充满了温柔的关切。
当然,全是装的。
在这一刻,鹤渊宛如一只守护领土的野兽,紧紧地将洛冥限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深怕稍有疏忽,对方便会消失无踪。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鹤渊,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改正的。”
“倒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啦。”洛冥小声地说道。
“仔细想想,鹤渊从头到尾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们毕竟是两个男生,也许是他自己太敏感了。
洛冥虚虚的回报住鹤渊安慰到:“没事啦,我没有害怕,只是出来喝口水而已,你想太多了。”
他任由鹤渊抱住他,眼神清明。
虽然我搞不清楚鹤渊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现在我也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他要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点啥,那就随他去拿吧,只要能换得片刻的安宁和平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鹤渊将它隐藏在背后的手拽出来说:“你还打算隐瞒我多久?”
“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会说了?”
#鹤渊无奈的叹息一声,放开他的手,去找了草药重新给他敷上,絮絮叨叨的说:“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
语气严厉的警告他:“下次一定要好好上药。”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似乎受伤的是他一样,紧皱着眉头。
洛冥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一点伤口,他小时候受的伤那么多,从来都没有人关心他,全都是硬扛过去的,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替他包扎伤口。
告诉他要怎么处理伤口,怎么后期疗养。
他以前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
在那种场所活下来已经是最好的了,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生s。
所以他想要离开,离开的越远越好。
可是现在好像是有人在意他了…
他心里的枷锁,也隐隐约约有一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