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时间总是短暂,聂怀桑生辰没过多久,他们就被聂明玦赶去云深不知处求学。
兰室前面聂怀桑同他的熟人聊天,聂璟坐在走道的把手上望着水面发呆,他无法插入他们的话题。
“那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了。”远处传来这句话,聂璟心里一乐,瞧这句话便知这人也是不像能守蓝氏的规矩的。
“江兄,魏兄。”
聂璟暗暗诽腹,听聂怀桑这语调,果然是一道的人。
看着下面平静的水面聂璟就手痒痒,想拿石子炸水花。他一直盯着水面,直到听到旁边有人靠近才扭头望去。
长得不错,后面那人也是。聂璟评价,心中难免升起好感。
两人对视了会儿,再不说话就不礼貌了。
“这位聂兄怎么称呼?”魏无羡笑着打招呼。
聂怀桑和聂璟面容中有几分相似,又是能一起来云深不知处听学的,魏无羡闭着眼睛都也能想到他俩得是血缘近的。
“聂璟,字兆丰,随便怎么叫都行,左右不过是个称呼嘛。”聂璟也回了个笑脸。
“魏婴,字无羡,也是怎么称呼都行。”魏无羡学他道。
“魏兄。”
聂怀桑与江晚吟也往这边走了两步,江晚吟朝聂璟点头:“江澄,字晚吟。”这位江兄瞧着倒是一副靠谱的样子。
聂璟也对他笑了笑:“直接喊我字也可以,江兄,魏兄。”
说起来他们都互相认识啊,也是,只有他这个刚回清河没几年还不喜外出交涉的人才谁也不识了。
“其实这姑苏也挺好玩的。”
聂璟茫然地望去,或许因为他在姑苏待的最久,着实想不出此地有什么新鲜的好玩的,就算他没来过云深不知处,但风景特色还是与姑苏城相差不大的。
也算在蓝氏呆了许久的聂怀桑:“你在说笑吗魏兄?此地不比莲花坞,有一个人最好不要招惹。”
“谁啊?蓝启仁?”
“蓝启仁先生?”
聂怀桑摇了摇头:“不是那位,是他的得意门生,蓝氏双璧之一的蓝湛。”
“蓝湛,蓝忘机?”
“蓝湛掌罚……”
后面的聂璟倒是没再听,只关注到了掌罚这一点。
决计不能招惹他,那蓝氏家规也太多了,真不知如何能列出那么多条规定的,若是罚他抄写,以他写字的速度得猴年马月啊。
“……他常年闭关,寻常也见不到。”聂怀桑带着笑意的说道,而后扭头。
“噫!”
聂璟瞧他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后悄悄退在江晚吟的身后确保没人瞧他,然后放肆的乐着。
跟着江晚吟也走了进去,认真的观察他的侧脸,记下他的发型与云纹抹额,瞧他这寡言的冷脸,同未来的那位含光君对上了。
“这规矩简直比蚂蚁还多。”
聂璟默默点头,又见那蓝忘机眼神变得锋利,下意识的对着他乖巧地笑了笑然后与聂怀桑同时从魏无羡身边撤开。
千万别记住我。
一想到那写满蓝氏家规密密麻麻的字迹的规训石他便犯怵。
特意寻了个后面的角落坐下,也是蓝忘机的背后,是个安全些的位置,起码不会被这位先生的得意门生与掌罚者瞧到。
“给我个扇子吧。”聂璟拍了拍聂怀桑,伸手讨要道。
聂怀桑放下手里挂着扇坠的扇子,掏出三把展在聂璟面前:“你想要哪个?”
聂璟挑了个山水丹青的扇子,把玩着扇子。
“你瞧。”聂怀桑做了个复杂而又花里胡哨的耍扇子动作。
聂璟眨了眨眼,试图复原他的动作,但失败了。
聂怀桑得意的笑了下,在他面前放慢动作演示,聂璟认真的跟着他的动作,还未跟完蓝先生便来了。
两人忙站起来跟着众人问号,而后一起坐下。
聂璟没学会那套花里胡哨的动作,心中有些犯痒,但又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好。
没过多久就如打回原形的妖怪,懒散地撑着脸,但由于一直在动笔记着蓝启仁讲的东西,
看起来颇为认真,蓝启仁最后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