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
极其嚣张,拥有毁天灭地之力;
可万物生,可万物灭;
阴差阳错救了个人类,玩心大起,拥有一个感情丰富的体现木偶是件多么好玩的事,当然要公布于世。
“季大人,您救了我,我为您卖命,您也要遵守承诺。”
王默看着主位上的男人,表情轻蔑,嘴角勾着,黑色衬衫称在他肩膀挺拔的身上显得格外性张有力。
指望他帮她,简直天方夜谭,救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为我卖命?你的命?是有多廉价?”
季云深忍不住冷笑,救她不过是觉得有趣,给自己闲暇时间找点乐子,现在这个乐子想要跟他谈条件,越想,越觉得当初救她这个决定是多么错误的。
“……”
王默抿唇不语。
盯着他看了两秒,收回视线,王默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沉默良久,万籁俱寂时,她单膝跪地,“属下必定会竭尽全力协助大人。”
季云深这个人,出了名的软硬不吃,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她都没摸清楚他的来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救了她,当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的身份和记忆清楚,换了新的,顾名思义,他不喜欢带有别人的标签。
一切的一切,他只喜欢掌握在自己手中。
包括人的命。
“一个仙子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季云深还是忍不住冷峻嘲讽,人类的脑子像是被浆糊给糊住了,除了情爱像是没了别的事情可做,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仙子。
人类和仙子,有什么可值得在一起的。
季云深看她:“要说你们人类是愚蠢的,可谓是愚蠢至极。”
王默不说话。
看人不说话,季云深又笑了,瞬间来到王默面前把人从地上扶起来,黑眸在她身上扫视一圈过后,他一字一句问:“带在我身边多了?”
“五百年…”
满打满算,从世界大战结束后,还差两天就五百年。
这个回答似是让季云深不太满意,打了声响指,他身后出现了个龙纹檀木椅,坐在上面,翘着腿,漫不经心说:“才五百年啊。”
王默心里咯噔一下,五百年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是极限,尤其是对那些追求长生不老的,两百年都是奢侈,现在她在他身边有五百年,依然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我的规矩,向来不会为任何人开先例,你也不例外。”季云深抬抬手:“全身上下,你有什么值得跟我换取回到过去的条件?”
“生命?时间?还是你那让人觉得足够羡煞旁人的心?”
一记冷笑,季云深觉得王默疯了,一个人类,怎么配和神谈条件,从头上下,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浪费时间,费劲心思。
儿女情长是最让人分心和令人窒息的情感,也是最没用的,有时间儿女情长,还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有意义的事,就是增强自己的法力,成为世间第一强者。
自从认识一个人类,他觉得人类多少有点烂好心。
“那您想要什么?”
王默睁大着眼睛看他。
季云深故作高深的想了想,想了半小时都没想到这个人类身上有什么值得他要的,或者说,压根就没有。
人类寿命短就算了,连他养的君子兰寿命都比她长,没用;时间?和那几十年的寿命相差无几,更没用。
想到最后,季云深直接站起身,抬手一挥,王默面前出现个东西。
“签了,从今往后,你我在无关系,五百年回报,送你回到过去,至于代价,等你回到过去就知道了。”
王默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立马拿笔签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拐角处的女人目睹全程,抱胸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像人类一样烂好心了?”
闻言,季云深抬眸望过去,“你那狐狸窝进水了?连带着脑子里都是。”
崔时宁懒得搭理他,径直看向王默,“他给的东西看都不看就签,不怕是卖身契?”
“卖身契?”季云深直接把人拉过来甩在那张椅子上,沉声说:“比起她,身材样貌,你签卖身契的可能性比她大。”
“……”
“……”
崔时宁;
王默见过,季云深身边的人,似情人又似兄妹,也是唯一能让季云深改变主意的人,同样也能脾气好的没话说。
他们干过最起亲密的事,每次床上风卷残云过后都是她收拾的,事后准备的药也都是她亲眼看着崔时宁吃下去。
孩子吗?季云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崔时宁也同样不会有。
“哥,你别忘了,我跟你是亲堂兄妹。”崔时宁死死盯着季云深。
亲堂兄妹,年纪也相差不大,甚至从小到大都是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堂哥。从小被人夸到大,崔时宁做梦都想到不到,有一天会和自己的哥哥在床上风云涟漪。
她的样貌,无疑不是美的,美的令人惊叹,因为她的狐狸眼,又长了张魅惑众生的脸,季云深经常说她是狐狸转世。尤其是在动歪心思的时候,狡黠的狐狸眼下充满算计全数落在他眼里。
可爱是可爱,但就是过于魅惑妩媚了,常常惹的季云深想跟她死在床上。
王默签好自己名字,侧着身子看向崔时宁,该说不说,那眼睛真好看,羡慕的摸了摸自己眼睛,有点圆,就是不知道在男人眼里算不算大。
“你那眼睛连给我做标本的资格都没有。”季云深已经转过身看向王默,她的举动在他眼里无疑不是傻的,傻的令人头皮发麻。
嫌弃的只瞥了一眼。
王默识趣的低下头,“大人,现在我可以走了嘛?”
季云深说:“早知道在五百年前应该给你准备个轮椅。”
王默转头就走,半句废话都没有。
人离开,崔时宁从椅子上起来,也要转身走,刚迈出去一步,手腕就被人拉住:“还走?腿给你打断。”
“……”
“季云深,你一天到晚不威胁我,你是不是心里就很不舒服?”
“是。”
大方承认。
“现在好了,这城堡以后就只有你我两个人相爱相杀了。”季云深牵着崔时宁的手上了电梯,直接上了顶层,出了电梯门就看见底下一层修剪杂草的王默。
男人下意识皱了下眉,怎么到哪都能看见这个碍眼的人类。
“这个人类以前也不是没要求过离开,怎么今天就同意了?”崔时宁实在想不出季云深有这么好心放人离开,毕竟他是个人死了都不放过对方魂魄的主。
“你就当我是个行善好施,不愿看着一对痴情人天人永隔。”季云深是这么说的,但是说的每个字让旁边的人意外,似乎出乎人意料,连起来后说的每句话都难以让人信服。
崔时宁看着下面的王默,差两天就五百年,还是跟刚来的时候一样,季云深的本领一样没教,起初她也问过,理由是人类笨,教也学不会,事实确实他懒得教,更何况他的一身本事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收回视线又看向季云深,男人已经坐到秋千上,粉色的少女心,手上还端着茶杯,好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这个秋千自从做好她就没做过,粉色的就算了,背后和固定躺椅上的铁杆上还有粉色蝴蝶结。
她不喜欢粉色,貌似…季云深喜欢。
季云深喝着茶,“过来坐,别客气。”
崔时宁走过去,路过粉色桌子的时候也顺手端起一杯茶坐在他旁边。季云深淡淡瞥了眼了看她,嘴角始终勾着浅笑。
人都有欲望,就好比他和崔时宁,肉体和精神上的满足他就会给予对方所谓的尊重和人权。
头顶上还有个巨大笼罩的粉色遮阳伞,崔时宁头疼的别过眼不看季云深,为什么这么帅的男人偏偏钟爱粉色?
还是死亡芭比粉。
认识所有男人里面,分为两种,一种喜欢偏暗色系,另一种喜欢偏冷色调,唯独季云深,喜欢粉色,还是各种粉,死亡芭比粉只是其中一种,剩下还有各种粉。
荧光粉,胭脂粉,玫瑰粉——
想到这,崔时宁还是问:“我有个问题特想问。”
季云深说:“说。”
“你为什么这么钟爱粉色?”
“粉色?什么粉色?”
“就是这个。”崔时宁指着头顶巨大粉色遮阳伞。
“嗯?我以为你喜欢,所以就用了这个颜色。”
崔时宁无辜的睁大的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粉色?”
季云深闻言,像是明白什么,放下手中粉色茶杯,歪着身子看旁边的人,“嘴有上下嘴唇,有必要的时候还是上下碰碰。”
崔时宁:“……”
他的意思是怪她没跟他说?
关键是,他也没问。
“这个问题,你好想没问过我吧。”
说这句话时,心底有点局促,对于这个堂哥她是打心底里害怕,别过身子喝茶,舌尖伸出来舔了舔粘在唇瓣上的茶渍。
季云深眯着眼深深看她背着他的后脑,这个角度还能清晰看见她的细小绒毛和忽闪忽闪不停。
心虚样。
“小狐狸,怪我,你心虚什么?”靠近她,搂住她的腰,拿过她手上的茶杯送到不远处的桌上。
亲眼看着手上杯子被隔空送到桌上,身体也被提起坐到他怀里。
好,很好,一个人坐那安安静静像个冬眠的小狐狸,懒洋洋的不说话,唯独面对他的时候,又活像个炸毛狐狸。
“宁宁,下次记得张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吻上唇,跟记忆里的一样,香香软软的,就是不知道回应他。
快八百年了,喂不熟的白眼狼,连接吻回应这种小事都要提醒,每次都吻的喘不过气,把自己憋的的面颊涨红,没办法,他喜欢,每次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顺理成章的到床上去。
“舌头不伸出来,是想让我割掉?”听见他的威胁,手伸到她的脖颈,吓了她一跳,连忙伸出自己的舌头。
这下,季云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