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蜜璃被地上尸体的惨状惊吓到,担忧的往炭治郎那边看过去。
此刻,炭治郎的愤怒一目了然,他紧握双拳,满腔怒火地瞪着屏幕里那鬼正在驱使他已故去的家人们说出那些令人痛心疾首的话语。
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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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
炭治郎瞬间清醒过来,立刻冲向还呆愣在原地的魇梦。刀刃挥舞间带起层层水浪,浪花迅速翻滚膨胀,越发显得惊人庞大。
“绝对不可能!”
“敢侮辱我的家人!你这混蛋给我去死!”
一幕幕昔日温暖的回忆在脑海中如电影般流淌起来。母亲满面笑容,怀抱着年幼的小六太,轻轻吟唱着那首熟悉的童谣;花子、茂和竹雄三人则在皑皑雪地中尽情嬉戏,奔跑得不亦乐乎。即使病弱的父亲,也始终挂着微笑,用他那温柔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
祢豆子依旧还能浴沐在蓝天之下。
炭治郎在空中挥刀,借着浪花的力量,刀刃狠厉地砍向魇梦的脖子。他稳住身形,在半空中调整重心,腰肢灵活一扭,带动肩膀和手臂用力一旋。这一瞬,携浪花之力的刀刃瞬间斩落魇梦的头颅。
魇梦脸上那震惊的表情,被定格在了他掉落在地的断首上。他的头颅撞击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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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瞳孔微微一缩,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炭治郎。不止富冈义勇,大家都往炭治郎的方向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炭治郎斩杀掉下弦不就是柱了吗?!”
善逸长久地压抑着没吭声,突然间情绪如同火山爆发,狂乱地摇晃着炭治郎的肩膀。
“善逸……你别摇了我好晕!”
“看来问寿郎你变强了啊!和我打一架!”
“是炭治郎啊!”
似乎有些不对劲。悲鸣屿看向画面魇梦瘫在地上的身体,搓着佛珠的双手愈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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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落地后,他迅速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了自己刀下斩落的头颅上,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一刀没有砍中的感觉,难道说,这也是梦吗?
还是说这只鬼,比他要弱的多?
屏幕上浮现出了那田蜘蛛山的画面,下弦伍累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那里。
“那位大人说要我在干掉柱的同时”
地面上那个魇梦的脑袋突然开口说话了,炭治郎惊得立马扭头看向它。
“还要干掉你这个戴着耳坠的小子”
“我可算明白他的意思了”
魇梦的脑袋突然之间就像软泥一样融进了车顶,瞬间头颅压扁变形,化作一团肉块,这团肉块还持续扩展蔓延,直到完全包裹住了整个车顶。
肉垫中间的肉柱瞬间发力,噌的一下升向高空,就在顶端,魇梦的脑袋瞬间又复原了。
“因为你这个小子存在本身,这事本身。”
肉柱微微弯曲,魇梦这家伙竟然把脑袋侧向一边,死死地盯着他,那瞪大的双眼格外瘆人。
“就让人打心里觉得全身都不痛快啊!”
炭治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瞠目结舌地望着高悬在空中的肉柱连接着的那颗头颅,而那颗头颅竟然还在微微渗出血丝,像是在昭示着他还活着。他居然没死!
“你现在这表情太棒了!我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
“我被你砍了头还能活得好好的,你一定很奇怪吧?也罢,我现在心情好,索性就告诉你吧。”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连三岁小孩都能明白。”
“你身后的那句无头尸体并不是我的真身,跟你说话的这颗脑袋也一样。”
“只不过是一个人体形状的肉块而已。”
“在你们被我控制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已经和这列火车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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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不死川皱眉忍住了想吐的感觉,这鬼比他平时见到的下弦都要恶心个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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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列火车已经化为了我的血肉,我的骨骼,成为了我的新躯体!”
“瞧你这表情,肯定是听懂了吧?换言之,这列火车上的200多名乘客,全都会成为我强化自己力量的养分。同时也是人质”
“试问你能护住他们吗?”
“你现在形单影只,要不赶紧想想办法的话这火车上200多名乘客的身家性命不多久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魇梦放声大笑,炭治郎毫不犹豫地再次向他冲去,打算一举砍断那根肉柱。魇梦眼尖心细,瞬间将自己的身形融入进了疾驰的火车之中。
炭治郎砍了一个空气,他低头看向车顶上的肉块也渐渐消失融入进车内,他内心一阵慌忙。
可恶,怎么办?单靠我一个人最多也只能保护两节车厢,其他人的安慰我没办法保证。
“炼狱先生!善逸!伊之助!”
炭治郎跑向原本车厢的的车顶,一边跑一边叫着试图把他们唤醒。
“你们不要再睡了!快醒醒啊,求求你们了!”
“祢豆子!你一定要保护好睡觉的乘客!”
在车厢中,祢豆子正用她的血鬼术不断灼烧着伊之助的身体。突然间,伊之助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的手像条件反射般瞬间张开并紧握成拳。
车顶突然凸起,奔来的炭治郎还在疑惑。车顶瞬间被破开,伊之助的身影出现在上空。
“跟我一起上吧!小弟们!”
“爆裂觉醒!”
伊之助从从中落下半蹲在地上,他一手拿着刀架在头上,另一只手拿着刀指着前方。
“猪突猛进!”
“嘴平伊之助大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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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髄嗤笑了一声,随即侧过头,对着身边的不死川悄声低语。
“好傻啊,一点也不华丽。”
“确实,和你有的一拼。”
“哈?”
产屋敷耀哉缓缓勾起唇角。看来大家都很有干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