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焯心里有点忐忑。
寒焯不会吧... ...
一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这么想着,寒焯忍不住悄悄站起身,把耳朵贴在门缝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这么认认真真的听了那么一会儿。
寒焯... ...
寒焯直起身子,拿好名单册,带着一脸严肃的神情,离开了自己的住处。
走到守卫身边时,寒焯还不忘交代一句
寒焯听好了,将军在里面,谁来都不许进去。
寒焯脸色严肃,小守卫听得也严肃,连忙抬头挺胸道:“是,寒将军!”
寒焯就这么夹着一本名单册,面无表情的走啊走,一直走到了巡逻兵也很少来的地方。
直到周围没有了人,他才猛的一下放松下来。
刚才。
刚才,他听到,将军在哭。
他们那位纵横沙场近十年,就算身中数剑也从来不会动一下眼皮的将军。那个在西北边境叱咤风云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铁面军统帅。
那个宠辱不惊无论什么事都云淡风轻处之的九王爷,那位凌亲王殿下。
竟然在哭。
寒焯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见过很多人落泪,包括他们钢筋铁骨的左前锋。
倒不是因为疼痛。
那是一次远程战,虞定北中了毒箭,右腿险些不保。那种仓惶,是可以击败任何一个人的。
所幸后来唐潜找来了解毒的方子,否则他们的左前锋,怕是再也骑不了马了。
但是寒焯惊讶的,不是唐潜会哭这件事。他惊讶的是,原来将军也会有这种感情。
在他心里,唐潜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铁面无私的近乎于神一样的存在。
怎么说,感叹之余,寒焯也有些放下心来了。
他们的将军,也是一个有血有泪的真男人呢。
寒焯呼... ...
寒焯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抬头一看,恍然之间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走到了演武场。
怪不得周围人这么少呢。
寒焯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呢。
明日比武招亲就开始了,这个时间,想来许婴还在练习吧。
寒焯想了想,抬脚往前走去。
寒焯去看看吧,这家伙也不容易。
这次的比武招亲,按理说他是不应该参加的。虽然也想去给兄弟助助阵,但是他的身世,还是不要在公众视线下抛头露面比较好。
但是既然唐潜说他可以去,那去玩一圈,也未尝不好。
毕竟,他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大周人。
他早已不姓华了,他姓寒。
大周隐士第一门,昆仑寒家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