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惹火上身了似的,瘪了瘪嘴,不吱声了。
半晌。
温晚吟you bad bad... ...
嘟囔完这一句,陈情吧嗒吧嗒嘴,就把眼睛闭上了。
这一声声音倒是不小,但是唐潜却有点听不懂了。
什么是白的白的?
唐潜说什么呢。
唐潜俯下身,刚打算帮陈情把衣裙脱下来,定睛一看——
温晚吟呼噜... ...
这人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而且还睡得很死。
唐潜... ...
凌亲王殿下有点心塞,明明他刚才还打算趁着今晚月黑风高,佳人微醺,良辰美景,来一次不可描述的... ...
现在好了,全被陈情这一声小呼噜给打破了。
唐潜微微叹了口气,继续给陈情换衣服。
看来只好一会儿去书房自己手动解决一下了。
看着身旁人的睡颜,唐潜的思绪有点飘忽。他又想起了方才简白术说的,心里不禁有些隐隐期待。
宽厚的手掌轻轻抚上陈情的小腹,那里只是微微隆起了一点点,陈情腰肢纤细,脱去了宽大的衣袍,这么看上去还是有些明显的。
这里面,是他的孩子。
唐潜心中荡漾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既温暖,又美妙。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让她成为自己的掌上明珠。他不曾感受过的亲情,会以另一种方式寄予在这个小宝贝的身上。
唐潜给陈情盖好被子,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吻。
一夜好梦。
.
帝都的天气说来也奇怪,眼看着就要入冬,但是气温却迟迟降不下来。这几天就连秋日本该有的凉爽也不见了,太阳升起后的这种温热感觉,倒让人想起了暖意洋洋的初春。
简繁缕站在院子里那颗光秃秃的垂柳下,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简繁缕今儿穿了一条红色的曳地长裙,更衬得她眉目如画,肤白胜雪,纤纤细腰盈盈一握,从远处看,只觉美得仿佛入了画境。
陈情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景。
温晚吟啧啧啧... ...
陈情看了看人家的小细腰,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温晚吟啊,我忽然有点点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