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刚到徵宫门口就看到月公子抱着一女子向徵宫走来。
那女子身穿鹅黄色纱裙,头靠在怀中看不清容貌。
宫远徵自己今天阿月来找他时穿的好像也是鹅黄色的纱裙。
他快步走到月公子面前。
果然是宿浅月。
他从月公子怀中接过宿浅月。低声轻唤了两声。
宫远徵阿月!阿月!
怀中女子显然已经失去意识,没有反应。
宫远徵急忙抱着宿浅月来到了寝宫,将她安置在床榻上。
他伸手去摸女子的脉象,但是的他过于紧张,手指不受控制的抖动,根本摸不出什么来。
月公子徵公子放心,阿月无碍。
月公子她只是哭多了,体力不支,晕过去而已。
宫远徵长舒一口气。刚刚他生怕宿浅月因为今天的事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他平复了心情,确认了宿浅月无事了后,才彻底放心。
宫远徵看向宿浅月红肿的眼睛,内心不由得自责。
终究是自己的错,才让她那么伤心。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宿浅月盖好,又吩咐身旁的侍女照顾好她。
宫远徵夫人若是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领着月公子到花厅。
宫门后山之人无事是不被允许进入前山的。
月长老年幼时不守规矩私自偷跑出来了过,并因此沾染上些因果。
自三年前那场大战后,他便鲜少来前山了。
这次来前山也是为了商讨关于宫远徵冠礼之事。
月公子你如今真的是长大了。
宫远徵哪有人会一直是孩子呢?
月公子这样也好,阿月交给你我也还算是放心。
宫远徵微微蹙眉,这人和他夫人很熟吗?刚刚他就注意到了他对宿浅月的称呼,阿月阿月,他都没当面这么称呼过自己的夫人呢!
宫远徵月长老与我夫人很熟吗?竟然直接称呼阿月。
宫远徵有些吃醋,连带着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月公子我与阿月幼时相识,我当她是亲妹妹。
宫远徵身为男子自然是了解男子的想法的。况且戏文里多的是刚开始当做亲妹妹,后面想方设法变成情妹妹的。
这后山老男人当时与与云为衫妹妹相处不过数日,便自诩情根深种。
如今又想来勾搭自己的阿月,当真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宫远徵亲妹妹?也不知道阿月听没听说过自己有没有什么哪里冒出来的哥哥。
宫远徵我夫人毕竟是个已婚女子,月长老自己不顾名节阿月阿月的乱叫,可别让有心人听了去污了我夫人的名声。
宫远徵而且这宫门上下谁不知道你和云为衫的妹妹两情相悦。虽然人不在了,但是月长老该守的男德还是要守的。
宫远徵这要是传出去月长老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月长老自己不在意,我宫门的脸上也不好看。
宫远徵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恶毒至极。
字字句句如淬了毒的尖刀般插在了月公子的心口身上。
月公子徵公子无需担心,在下自会恪守本心。
宫远徵天色不早了,那我也就不留您了。多谢月长老今日将我夫人送回来。
宫远徵下了逐客令,月公子也不便多留。
他拱手施礼。
月公子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