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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苦寻

封神之朝歌遗忘的事

前情提要:

文焕醒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他的阿顺再一次无情的消失了,就像二十年前消失一样。

毫无征兆且残忍。

他明白阿顺是为了成全他的名节,然而阿顺却不明白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成全!

一人漂泊在外的阿顺有多危险。

会不会被当成妖怪烧死?

会不会犯了心口疼活活疼死,或者再次失明?

会不会被昆仑神墟的神仙掳走,在惩仙台再次受刑?

或者会不会身无分文,无法生存而饿死累死?

文焕决定沿着去西岐的方向,一路寻找。

至于他自己也已经孱弱不堪的身子,早都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他宁愿死在寻找阿顺的路上!

(接正文)

这一条通往西岐的路,文焕走了很多次了。

哪一次都没有像此刻这般的艰辛与无助。

能不艰辛吗?

走过每个村落都会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满头银发又相貌俊朗、身型挺拔清瘦的少年。

首先这个寻找目标的条件,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的。

满头白发必然是耄耋老人,而相貌与身姿又是俊朗挺拔的少年。

这不是妖怪又是什么?

上至八旬的老妪,下至三岁的稚童,谁在生活中见过这样奇怪的人?

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吸人血会"驻颜术"的妖怪!

文焕不得不在岁月蹉跎的宣战中,无可奈何的败下阵来。

沿途找了两个村落,挨家挨户的问上百户。

他的嗓子彻底说不出话了,喉咙肿的呼吸都困难。

······

没关系,阿顺!

即便说不出话,我还可以画你的像!

只要见过你的人,一定会认出画像的。

你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阿顺,你这个不省心的孩子!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残忍又狠心?

你不是最心疼哥哥吗?

你快点回来吧!可怜可怜你的哥哥!

我知道,你肯定又调皮的躲在哪里,等着我找你是不是?

外面太危险了,你乖乖的等着我,别乱跑!

我的阿顺啊,你的心口疼吗?

没有药,你怎么受的住呢······

······

文焕第一次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拿惯了刀剑的手,拿着画笔竟然比脚都笨!

仿佛那十个手指是昨晚刚刚长出来一样的陌生,需要适应这个复杂的世界。

整整画了一个通宵,没有喝过一口水,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整叠纸和整锭墨都被他霍霍个干干净净,连画笔都快秃了。

他还是没有画出来一张像阿顺的画像,哪怕只是一个眉眼或者嘴唇,再不济鼻子也行。

他现在最痛恨的就是崇应彪那个混蛋!

在质子营的时候,他们也会学习"六艺"。

殷寿并不希望把他们训练成只会冲锋陷阵,杀人的原始机器。

本就都是贵族的孩子,除了有杀伐决断的武士精神,更要有君子的风范与内涵。

六艺课最让先生喜欢的孩子只有殷郊和鄂顺。

崇应彪本身没有任何天分,除了那张刻薄的嘴。

所以,他便时时刻刻的发表很可笑的言论。

"弹琴、画画、吟诗、书法、茶道,这些都是娘娘腔才干的事情!殷商勇士不屑于这些娘娘腔的玩意儿!"

他不敢在殷郊面前大放厥词,只能一遍一遍的在鄂顺的耳边瞎嗡嗡。

其实姬发也好,苏全孝也好,或者是文焕自己。

比起拿起画笔这些,他们对刀剑和弓弩更感兴趣。

到了最后,六艺的课堂上只有殷郊和鄂顺两个学生。

其他人不是在校场比试,就是跟着姬发下河去摸鱼。

"哥!你看我画的好不好?"

九岁的阿顺举着他画的合欢,一脸傲娇的问文焕。

合欢花,画的灵动又精致,丝丝的花尾仿佛在风中一颤一动的轻摆着。

文焕都能闻到它冷冽的香气!

"不错呀!画的真好,我都能闻到香气呢!"

阿顺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文焕哥的夸赞就是他最大的快乐和成就感。

"先生说,我画的最好!"

身后传来崇应彪阴暗爬行的鬼魅声音,"真是个娘娘腔的豆包儿!殷商勇士可不是靠画笔打天下!你怎么不进宫伺候王后去?王后喜欢!"

阿顺不理崇应彪的话茬儿,他斜着眼睛,一脸藐视的神情。

"你除了欺负人,还会什么呀?"

"哎?你再说?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文焕一把将阿顺护在身后,毫不怯懦的与崇应彪平视。

"干嘛?你动他一个试试!"

"好好护着你的豆包儿,别让他上战场吓得豆沙馅儿漏出来!"

崇应彪惺惺的撞了一下文焕的肩膀,走开了。

"哥!他真讨厌!"

阿顺的小脑袋从文焕的身后探出来,看着崇应彪的背影嫌弃的说道。

文焕一把搂过阿顺的脑袋,将他桎梏在腋下。

"他那是嫉妒你!你看,他画的那个树,跟种地的叉子一样!"

阿顺挣扎着要从文焕的腋下逃脱,"哥!放开啦!把画弄坏了!"

······

书到用时方恨少。

早知道有一天会用到画画来寻找阿顺。

这六艺里,文焕什么都不学,只把画画这一项学好。

他也不用学什么花鸟鱼虫的,只需要把阿顺的画像学会就好。

只可惜,哪有那么多先知与如果。

他画了整整一夜,手都不由自住的抖着。

他用另一只手强扶着画画的右手,尽量保持平稳。

画来画去,他把阿顺真的画成了不折不扣的"妖怪"!

要是拿着这个画像去寻找阿顺,还不如直接告诉别人,画上的"妖怪"抓住了就可以直接烧死了!

此时多少懊恼和愤怒都于事无补。

自己说不出一个字,画像又画的可悲又可笑。

随从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怯生生的走到文焕身边,试探性的给了建议。

"侯爷,小的请个画师给将军画像吧!"

一语点醒,文焕才反应过来。

对啊,为什么不找个画师呢?

他们不就是专门给人画像的吗?

他扔掉手中的画纸,然后在另一张纸上赫然疾书,"找最好的,越快越好!"

随从忙应承道,"是!侯爷!小的马上去找!"

文焕扔掉画笔,瘫坐在椅子上。

是的,他真的太累了!

白天他挨家挨户的问,画画又站了一整夜!

他的腿在发抖,手也在发抖。

身体告诉他,姜文换,你该好好睡一觉了!你太累了!

而他自己又怎么能睡的着?

阿顺晚上睡在哪里?

他吃东西了吗?

那孩子嘴可精细着呢,风餐露宿他怎么受得了?

一股无名火突然涌上心头。

这混蛋孩子就是好日子过多了!

这一顿折腾啊!

前段时间为了那帮"魑魅魍魉"跟我闹!

现在又是什么为了"成全"继续跟我闹!

在外面吃不上喝不上,吃够了苦,他就知道回来了!

等他回来,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哪有这么任性的!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不行,不行!

阿顺也是为了我,这么善良的孩子,又怎么忍心责怪他?

阿顺,我的弟弟啊!

只要你回来,你做什么哥都由着你!

外面的苦还没吃够吗?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哥的心呢?

······

"侯爷!画师找到了!"

随从领着画师恭敬的向东伯侯跪地行礼。

"草民拜见侯爷!"

文焕冲随从挥挥手,示意让他出去等候。

他实在说不出话,只能对画师做了起身的动作。

"不知侯爷让草民画什么?侯爷尽管吩咐。"

文焕深深喘了几口气,他拼着力气说道。

"画······本侯的······昆仲!"

嗓音落地,文焕和画师同时被惊了一跳。

人的心被撕碎的声音,也许只有自己知道。

而文焕此时的声音正如他撕碎的心一样,仿佛锦缎被用力的向两边撕扯,破碎而沙哑。

又像是在沙漠中几天几夜没有喝水的人,此时声嘶力竭的呼唤着救命,诉说着残忍与无助。

"侯爷,您可以吗?"

画师听着他的嗓音都不忍心了。

他笃定的点点头。

"好,您慢慢的说!侯爷的昆仲大概的相貌。"

画师拿过画笔,有条不紊的摊开画纸。

"他······面容清秀······眼睛······明亮有神,就像······天上的······星河!他的······眉毛······"

文焕用尽自己知道的词藻,具体而生动的描述着阿顺的相貌。

画了没几笔,他又开始懊恼了!

这一次他责怪的依旧是崇应彪!

要是六艺的"书课"他能安安静静和阿顺一起听先生授课,现在也不至于这样黔驴技穷的找不到可以描述阿顺相貌的词藻!

他挖空一切心思,想具体生动的描述的准确点,可是当画师把画像拿给他看时,他又开始发火了!

一点都不像!

哪里都不像!

完全没有阿顺一点点的影子!

他一把将画像撕得粉碎!

"再画!!!!"

他嘶吼着,双眼通红的简直要把画师给五马分尸了!

看到文焕这样的反应,画师吓傻了!

他磕头跪地的不住求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草民确实是按照侯爷描述的画,草民实在技不如人!画不出侯爷昆仲的相貌,侯爷恕罪啊!"

门口的随从听到房内,文焕哑着嗓子发脾气,赶紧进来收拾残局。

"侯爷息怒!小的再去寻更好的画师!您稍等!"

说罢,他拉着画师瑟瑟发抖的衣袖,将他带出了房间,给他留了一条命。

"还有别的画师吗?"

画师惊魂未定,吓都吓死了!

这哪儿是画画?这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跟东伯侯的弟弟画像?这杀气腾腾的东伯侯跟阎王爷还有区别吗?这就是给阎王爷的弟弟画像啊!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啊!"

画师跪地感谢随从,如若不然就文焕现在的脾气,这画师能活着出来就怪了!

"先生不必害怕!将军走失,侯爷一时心焦!还有别的画师吗?"

"有的,有的!"

画师连连点头,只不过他还真是害怕!

谁又愿意能来这鬼门关转一圈呢?

"先生莫怕,在下会保护你们的安全。侯爷不是一个残暴的人,他就是着急将军!"

"大人,集市的东边还有一间画舫······"

就这样,随从前前后后找了不下十个画师。

没有一个可以准确的画出阿顺的相貌。

"不对!他的·····眼睛·····不是这样!"

"又错了······他的眼睛······很漂亮!不是这样!"

"鼻子比·····这挺拔!不对!"

"下巴!下巴······你画的······不像······我的······阿顺不是······这样!"

他一遍一遍声嘶力竭的描述着阿顺的相貌,可是这些画师好像集体商量好一样。完全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画的越来越离谱!

文焕彻底怒了,他扯着嘶哑的嗓子,拿出金银珠宝直接砸在这些画师的脸上!

"你们是·····要钱吗?本侯······有的是钱!拿去······全都······拿去!"

他就像一头精力耗尽又不甘面对失败的狮子一样,在怒吼,在嘶叫,在奋力的抓住唯一的希望死不撒手。

"侯爷,一整天了您什么都没吃,连口水都没喝!您休息一下,小的熟知将军的样貌,小的领着画师们去隔壁画。您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随从真的不忍心文焕这样折腾自己。

照这样下去,鄂顺没有找到,姜文换的命也搭进去了。

文焕真的累的了极限。

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是强撑着在坚持。

喉咙已经痛到连呼吸都像吞了一块烧红的炭火。

他还想再坚持着继续让画师去画。

画不出画像,说不了话,他怎么找阿顺?

他的心像着了火一般,根本吃不下睡不着。

两天了,阿顺吃了吗?他的夜晚又在哪里休息?

两天没有吃药,一定犯了心口疼!

文焕还想说什么,喉咙中的一口黑血直接喷在面前的桌子上!

"侯爷!您歇会吧!您这样,将军没有找到,您的命也搭上了!"

随从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恳求着。

他缓缓的闭上眼,投降了······

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顺啊,回来······"

"哥带你走啊······"

"阿顺······回来啊······"

天完全黑透了,文焕整整睡了三个时辰。

体力透支让他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他醒着、活着,他就要奔走在寻找阿顺的路上!

额上全是冷汗,他紧皱着眉头,喃喃的在梦中依然寻找着阿顺。

随即,他缓缓睁眼回到了现实。

"侯爷,您醒了?"

随从端着一碗温水,缓缓的给他喂进口中。

"画······"

文焕说不出声,他极力的用口型说道。

"侯爷莫急,您看!"

随从放下水碗,从身后拿出画好的画像。

看到画像的一刹那,文焕泣不成声了。

他无法出声,只能张着嘴急促的呼吸,任眼泪在脸上攀爬纵横。

阿顺俊朗的脸赫然映入纸上······

俊秀明亮的眉眼,气宇轩昂的剑眉,挺拔高耸的鼻梁和红润柔和的唇,还有他飘逸的银发······

画上的阿顺眼睛里全是璀璨的星光,如同那晚一般的美好。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直至看到文焕千疮百孔而疲惫的心里。

"阿······阿顺······"

文焕翕动着干裂的嘴唇,用口型喊着阿顺的名字。

随从宽慰的微笑着,默默的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文焕捧着阿顺的画像,轻轻按在胸口。

他怕眼泪弄污了这来之不易的画像,这是他唯一可以找到阿顺的希望。

他必须好好保护。

现在已然是深夜,即使他再想出去也是不现实的。

桌上放着温热的小米粥。

文焕放下画像,他踉跄着走到桌边。

他必须强迫自己吃东西。

随从说的没错!

阿顺还没有找到,他不能把自己交代到路上。

他的阿顺还在等着他!

这调皮不省心的孩子,正在跟他玩捉迷藏。

他需要更多的耐心找他。

小米粥很好喝,只是下咽的时候喉咙剧痛无比。

文焕不在乎的继续往下咽着,他强迫自己要多吃一点。

······

阿顺,请你,求你!

一定要等着我!

哥把你弄丢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调皮呢?

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天黑了,该回家了······

不管你藏在哪里,哥都会找到你!

······

西岐的路崎岖且漫长······

文焕再次踏上了这苦寻的路······

作者的话:

文焕的苦寻,阿顺的成全与牺牲······

这个故事的每一章,我都是哭着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希望文焕早点找到阿顺。

那天听了一首歌,很适合他们。

送给我的文焕和阿顺。

送给我的小坏蛋。

送给我自己。

你还爱我吗?

你懂我会不争气想回到你身旁。

没想到只能走到这。

看你湿了眼我到底该说什么。

总以为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跟你说再见。

你不用对我说什么。

我哭,不是因为我觉得舍不得。

只是觉得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却还是败给不适合。

也许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但我无法看着你离开。

你还爱我吗?

我没办法看着你双眼说那句话。

你懂我的吧?

你懂我会不争气想回到你身旁。

也许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但我无法看着你离开。

你还爱我吗?

我还爱你啊!

原来一辈子,它真的很遥远。

抵达一辈子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

                ——《 在加纳共和国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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