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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宴泽

神隐之静幽如晔

前情提要:

宴爽看到鸿奕的坟茔后终于接受了他死了的现实。

肖纵横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暗月行者的主人把他称为"天寻"?

回到王府的安佑和宴爽会不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接正文)

马车停到了王府门口时,宴爽哭的完全没有了力气,她瘫软在阿欢的怀中沉沉的睡着。

安佑示意阿欢不要叫醒宴爽,他抱着她直接从大门到了宴爽的房间。

两人小心翼翼的将宴爽轻放在床榻上,让她继续睡着,也不忍心把她叫醒。

二公子抱着郡主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王府。

齐婉宁和宴沐川知晓后急匆匆的赶来一看究竟。

面对匆匆赶来的二人,安佑并没有表现出的太慌神,这都是他预料之中的。

"姑姑、姑父!"

安佑拱手行礼,怕惊扰到宴爽,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去了什么地方?"

婉宁摸了摸宴爽的额头,并不烫手。

"阿欢,去请医馆的医官!"

"是!王妃!"

宴沐川拉着宴爽冰凉的手,心疼的又轻抚着她苍白的脸。

"安佑,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佑垂手而立,满面为难之色溢于言表。

"安佑,你如实说!"

宴沐川坐在宴爽身边,温热的大手一直温暖着她苍白冰冷的脸。

"姑父,您还记得前段时间接触小爽的那个孩子吗?"

宴沐川点点头,"嗯,有点印象。怎么了?"

安佑咽了一下口水,"姑父,那孩子出意外被人杀死了!"

宴沐川半生都在征战沙场,他早已看惯了生死。

死亡与尸首对他来说就是人生阅历的一部分而已,同一块石头、一株花草、一只燕雀没有任何区别。

风可以吹落任何一片树叶,战场厮杀的生命同样也是一样。

宴沐川却终身难忘第一次上战场杀敌,第一次将刀剑近身砍向敌人,第一次杀戮生命参与死亡与尸体的那一刻。

他完全是发懵的!

敌人的热血从脖颈喷出,溅了他一头一脸。

带着血腥之气的温度依然让他清晰如昨天。

而那种被动的窒息感让他现在都喘不上气!

"只是听见那孩子不在了也不止于此,你们还去什么地方了?"

安佑渐渐感受到了宴沐川的关切变成了急切的质问,他尽量把事情的缘由趁着宴爽醒来之前,交代的越简单越好!

对,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解决就越迅速而有效。

至于鸿奕还是叶家,干脆就不能提!

"小爽本想看看那个孩子最近过的如何,她也算彻底放心了。可是去了他家之后才知道,他外出干活与人发生冲突被人害死了! 小爽生性善良,根本不愿意相信!她一定要看到那孩子的坟墓才肯甘心!她执意要去,我也实在拦不住!"

"胡闹!"

宴沐川的火瞬间窜出了头顶。

"她从小就害怕这些,你和阿欢为什么不拦着她!"

多年在王府的经验让他很清楚此刻宴沐川已经很生气了!

他生气安佑在没有尽到兄长责任的同时,又心疼宴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往往这个时候,表亲与血亲的区别就彰显出来了。

安佑马上拿出了认错的诚恳态度,他单膝跪地的说道,"姑父,是我的错!她执意要去,我也是拗不过她!安佑向您请罪了!"

看到安佑主动认错的态度,宴沐川也是有些无奈。

宴爽是什么样的脾气,作为父亲他很清楚。

这事也不能完全责怪安佑。

"安佑,你先起来!小爽的脾气我也清楚,这孩子也是任性到不行!"

婉宁对着宴沐川做了息事宁人的眼神,毕竟安佑不是自己的儿子,太过于责罚反而会落下苛责外甥的口实。

"王爷,等会儿先生来了再说!您也别太着急!"

宴沐川明白婉宁的意图,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宴泽和医官是同时到了宴爽的房间。

"父亲,母亲!小爽怎么了?"

"大哥!"

安佑看到宴泽进门,他行礼过后侧身站在了宴爽的床边,给宴泽让开了位置。

婉宁对着宴泽摇摇头,示意让医官先给宴爽把脉问诊。

所有人的眼睛现在全都放在医官身上,生怕宴爽有点差池。

医官集中精神的仔细检查后,收起宴爽的衣袖。

"王爷!郡主脉象微弱细软,体内明显元气不足。是由于情绪大起大落,过于悲痛而引起的'脑阳虚血'。此病症主要是头晕目眩、昏睡不清、情绪低迷。待下官替郡主开一剂醒神补气固元的方子!"

宴沐川点点头,"那就有劳先生了!"

医官拱手回礼,"下官即刻为郡主开方备药去!"

婉宁抬手示意医官出门,"我随先生一同煎药去!"

"是!"

婉宁又不放心的回头看看还在昏睡中的宴爽,叹了口气。

"王爷,您该进王宫觐见王君了!小爽交给妾身吧!"

宴沐川虽不放心,但是进宫的时辰不能耽误。

他不舍的站起来,眼睛没有从宴爽身上离开,"安佑、泽儿,仔细照护小爽!本王先去觐见王君,下朝之后再来!"

"是!父亲!"

"是!姑父!"

宴沐川看了又看,还是挪不动脚步。

这个女儿从小就不让他省心,任性妄为的事情从小做到大,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宴爽给他制造的难题,要比江山社稷与朝野上下给他的难题复杂的多。

他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抬步离开了。

现在宴爽的房间只剩下阿欢、安佑和宴泽。

"安佑,我听的糊里糊涂。下人们说小爽在外面认识的朋友意外身故,小爽悲伤过度才会这样,是吗?"

宴泽可不是十几岁的孩子那么好糊弄,安佑对这个大哥一直很敬佩。

二十岁便成了王城禁卫军的中领军,位居正三品武官。

宴泽武将的生涯是安佑梦寐以求的人生目标。

十二岁离家进入禁卫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中领军的位置。

这八年的军营生涯让宴泽淬炼成英武挺拔的年轻将军。

他是王君的堂弟,有所处在意气风发、青年得志的年纪,这样的天家尊贵全天下又有几个?

"大哥,确实是这样!小爽的那个朋友意外身故,对她打击很大!她又执意要看到那孩子的坟墓才甘心,所以······"

宴泽叹口气,妹妹的善良单纯与重情意是最珍贵,也是最容易受伤害的。

"这孩子从小就重情义,唉······"

"你骗我······鸿奕,你骗我······"

昏睡中的宴爽喃喃的喊着鸿奕的名字。

宴泽听的不是很清楚,他转头问安佑,"小爽说什么?"

安佑并不想把鸿奕的名字再一次出现他们的生活中,他故意搪塞着说道,"不是听的很清楚。"

"你骗我······你骗我······"

宴爽还是不停的重复着,即便在梦中依然记得她与鸿奕的约定。

回来的路上,安佑对阿欢再三嘱咐以后不要提鸿奕的名字。

时间是治疗心病最好的良药,只要不在宴爽面前提起那个名字,宴爽逐渐便会忘却。

······

宴爽似乎又回到了河边的那片熟悉的小树林。

草地绵软的在脚下臣服,小野花在微风中冲着她调皮的点头。

她一眼就看见鸿奕还是睡在树荫下。

宴爽不由得笑着,他一天怎么那么累?每次都会在树荫下睡着。

她随手摘了一朵小雏菊,蹑手蹑脚的来到鸿奕的身边。

宴爽仔细端详着鸿奕俊朗的脸,高耸的鼻梁闪着白皙的光泽,棱角分明的唇边挂着惬意的浅笑。

她拿着小雏菊一点点轻扫着他的鼻尖······

鸿奕睡的并不踏实,他知道宴爽肯定会拿着小花小草之类的捣乱。

对于这样的小捣乱,是鸿奕的高光时刻!

他就喜欢假寐着引宴爽来给他捣乱!

宴爽又岂能不知他这个的小把戏,她更愿意配合他来完成这个"幼稚"的游戏。

总之一个愿意演,一个愿意看!

······

"鸿奕?醒过来!别睡了!"

"嗯!"

"你有什么心愿吗?"

"快点长大!"

"没有了?"

"陪着你一起长大······"

······

宴爽慢慢的醒了过来,她泪眼婆娑的看看周围。

看到身边的宴泽,宴爽喉间一梗,眼泪似泉涌一般的倾倒而出。

"哥······"

只这一声,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一头扎进了哥哥的怀中,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从小到大,宴泽总是在妹妹最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作为兄长给予宴爽的宠溺、关心与爱护,是同父亲完全不一样的。

宴泽紧紧拥着宴爽,宽阔的大手轻揉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慢慢捋着她颤抖的后背。

"傻丫头,让他好好的走吧!这是他的命,谁都留不住他的!"

"哥,他骗我!他说会陪着我一起长大!他骗我······"

宴爽在哥哥面前毫无顾忌的诉说着她与鸿奕之间的约定。

宴泽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尽情的释放委屈与痛苦,"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哥抱着你,哭吧!"

在鸿奕坟前没有释放完的悲痛,宴爽在哥哥的怀中尽情的释放着······

安佑又一次被事实打败,血亲和表亲始终不一样!

宴爽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外人!

不,他连外人都不如!

鸿奕也是外人,宴爽对他比自己可亲多了!

论血亲,他与宴泽没有办法比!

论友情,他与鸿奕更是没办法比!

那么他又算什么呢?王府二公子?

呵呵!

算了吧!

这二公子就是个被人嘲讽的字眼罢了,那也是哄自己玩儿。

安佑甚至觉得他都比不上阿欢!

阿欢虽是个奴婢,可是她却有健在的父母,可以随时享受天伦之乐!

而他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罢了,这跟鸿奕有区别吗?

鸿奕是被父母抛弃的,他同样也是被父母放弃的那个!

那么谁又比谁高贵些呢?

安佑静静的看着宴爽在宴泽的怀中痛哭着。

这一份感情的信任与宣泄与他无关,却与那个他最反感的人有关。

真是太讽刺了,这讽刺真是让人可笑!

"小爽,不哭了!再哭,身体就哭坏了!"

宴泽拿过阿欢递过来的丝帕,擦拭着宴爽泉涌般的泪。

"对啊,小爽!不要再哭了!"

安佑也随身附和安慰着。

此时那个心中的魔鬼又不是事宜的出现了!

"二公子,让她哭吧!哭够了就没事了!你跟一个死人还计较什么呢?"

安佑内心冷笑一声,"活的比不了,死的也比不了!这世间还有公平吗?"

"要不是当年一战,二公子怎么会落到如此这般?这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

安佑的心开始颤抖,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如果当年父亲没有以命相护,那么今天他一定不会过这寄人篱下的日子!

不会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不会从小就知道他在这个王府身份的尴尬,主子不是正经主子,外人不是外人!

······

昭宸王 密室

宴泽用钥匙打开了密室大门开关,父亲宴沐川在密室里等待了很久。

"尊主!"

宴泽单腿跪地行礼,完全不是天枢国传统的皇族礼仪。

宴沐川挥手,"起来吧!"

"尊主,四个行者已经全部找到,现在由天寻护送去暗月云海。"

宴沐川满意的点头,"天寻做事我是放心的!这四个行者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交给他,我也放心!"

"父亲,王君说过何时'暗月行者'由下一任尊主接手?您整整为两代王君守护了二十年,是该到了卸任的时候了!"

宴沐川若有所思的回忆道,"是啊!每两年挑选一次暗月行者!整整挑选了十任,四十个行者在为王君的江山社稷保驾护航。这些年替他铲除了多少异己,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父亲,你太累了!"

宴泽走到父亲身边替他端上一杯茶。

"说我们是忠臣吧,可是手上沾满了人血!说'暗月云海'训练出来的全是追魂索命的杀手,可是又在为王君保江山社稷。还有那些隐姓埋名的行者,他们的一生到底是献给了天枢国?还是献给了王君?"

宴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父亲,您想的太多了!'暗月云海'是王君和天枢国最后的堡垒!我们的己任就是替王君铲除异己,稳固天枢国江山。至于其它,都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您忘记了?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去云海受训,您怎么对我说的?"

宴沐川脸上云淡风轻的笑着,"那怎么会忘?当时你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去云海受训。我说,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暗月行者!你的命和一生都献给了王君。为王君死而后已、马革裹尸,就是你的荣耀和宿命!"

宴泽一脸深有体会的点点头,继而坦然一笑,"那时候小,完全不懂父亲的意图!成为行者之后,我才明白忠君是需要成全,体国是需要牺牲!只有把我先给王君,我们昭宸王府才会平安无事!这是我们与王君的契约。"

"泽儿!为父对不住你!"

宴沐川有点动容,声音也微微颤抖。

"父亲!我是长子,这辈子我都要站在您身后和您一起保全王府!保全母亲和小爽!您侍奉了两代王君,岂不是牺牲的更多?"

宴沐川内疚满满都摇摇头,"不一样!你这个世子太委屈!小时候为了成为行者,吃了不少苦,这几年成为中领军又无法与家人团聚。每次有任务又是你首当其冲,不惧生死!这算哪门子的世子呢?"

宴泽毫不顾忌的笑着,"父亲!等这一次行者云海受训结束,您就向王君辞呈吧!把暗月行者交与我!您可以退隐休息了!"

"我也是这样的想的!暗月行者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交给谁我都不放心!生怕功高盖主,王君有所忌惮。又怕被人利用,有损王君社稷。思来想去交给你最放心!"

"对了,小爽好多了!我出来的时候,母亲给她喂了药,情绪好了一些!父亲,别担心!"

宴沐川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你这妹妹啊!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让干什么偏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一个什么孩子,一定要做朋友!我本想这几天过问一下,没想到还死了!那我便不问了!"

"这点小事怎配父亲过问!何况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再问也是多余!小爽天性善良,伤心难过也正常。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宴泽宽慰着父亲。

"对了,明天有新的任务!中书侍郎江令州贪zang枉法,王君有令让他暴毙,家产充公!他涉及的党羽众多,不要打草惊蛇。王君的意思是逐一击破,不要给他们彼此通气密谋的机会!"

宴沐川尽然有序的安排着新的任务。

宴泽胸有成竹的点点头,"父亲放心!此次归家就是来完成此次任务的!让一个文官暴毙,对儿子来说易如反掌!"

宴沐川制止住宴泽的爆棚的自信心,"解决江令州不是问题,王君的意思是顺着这条线把他的党羽顺藤摸瓜的都找出来,你不要掉以轻心!"

"明白了!"

宴沐川又不放心新区云海受训的四个孩子。

"你完成任务后还是去一趟云海,把那四个孩子安顿清楚再回王城!"

"好!我记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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