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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消失的鸿奕(中)

神隐之静幽如晔

前情提要:

宴爽始终放不下鸿奕,她只想远远的看一眼。

阿欢察觉到安佑对鸿奕并不友好,她想提醒宴爽。

但是宴爽已经求助表哥,想让他带着自己去看看鸿奕。

安佑表面上温柔的答应了宴爽,内心的嫉妒让他动了杀鸿奕的念头。

而此时的鸿奕在劳工营日子也不好过。

(接正文)

肖纵横说的没错。

鸿奕脖子上那条宴爽送给他的玉连环,已经引起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心里的歪心思。

这两天劳工营的工作量特别重。

也不知道是为了早点完成工事要以备后患,还是为了其他地方的扩建而把旧的工程加紧完工。

总之这两天劳工营上下加班加点的赶工,丝毫不能怠慢一点。

刚开始鸿奕一天背夯土只能一百筐,随着工作量的加大和身体的适应,他可以背到两百筐!

"哎,你悠着点儿!你怕力气使不完啊?又不多给你两碗饭!"

肖纵横在鸿奕身边,一边装土一边小声的"指拨","能少装就少装点,能走慢就走慢点!"

鸿奕也不吭声,只是冲着他感谢的笑笑,继续手底下该装多少便装多少。

他故意的!

他就是要把自己每天累到体力透支,回到工棚倒头便睡!

这样他便不会想念宴爽,不会想念叶叔,也不会想念阁楼上那张又小又短的小木床。

只要他有一丝残存的精力,他便无法控制的想念宴爽。

这一晚注定就是无眠的,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边的启明星慢慢变暗,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继而听见起床上工的破钟声刺耳的响彻整个劳工营。

他不怕因为想念而无法睡觉,造成第二天的浑浑噩噩。

他只怕自己陷入这可怕的循环中无法自拔,慢慢的变成一个整天胡思乱想的疯子。

白天还好,只要做工便能减少杂乱纷扰的思绪。

他最怕的就是夜晚!

身边这些劳工的鼾声大的都可以把房顶掀翻。

他就在这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抚摸着项链,想念着宴爽。

"宴爽,你还好吗?"

"宴爽,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样的风筝。"

"宴爽,吃点心的时候,不要再想我······"

"宴爽······"

终于,倦乏的困意袭来。

鸿奕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仿佛间,他又回到了那边小树林。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河边的草丛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

"鸿奕!"

他回头看,宴爽和阿欢正在他身后面含春风般的看着他笑。

太阳的光晕正好照在宴爽的后背,她娇小玲珑的身体笼罩在这个巨大的光圈中。

在七彩炫目的光圈里,嫣然而笑的宴爽美的像天上下凡的仙子一样。

"你,你怎么在这里?"

鸿奕激动的结结巴巴,他太想念宴爽了!

"我就在这里等你呀!"

宴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的像一只机灵的小白兔,让他忍不住想拉着她一起奔跑在草地上,在田野间······

"鸿奕,你好吗?"

鸿奕看着宴爽清纯而动人的面容,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而霎时间成了一张大红脸。

"我,我很好,很好······"

宴爽调皮的拿小手指戳了戳他通红的脸,酷似上次用手指在他背上数胎记一般。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你热啊?"

鸿奕更加的羞涩,他抿着嘴不敢笑出声。

"我······就是好热!"

这时阿欢有点儿埋怨的开着玩笑,"那就把外衫脱了,又不是借来的衣裳,还舍不的脱啊!"

鸿奕忙点头,"嗯!"

他的手伸向领口想要解开扣子。

谁料这扣子怎么会出奇的紧,他根本解不开!

更诡异的是,领口竟然会越收越紧,勒的他上不来气!

"阿,阿欢······怎么······怎么这样紧?"

鸿奕使劲儿扯着领口,那衣领像一根绳子似的勒着他的脖子······

"宴爽······阿欢!"

鸿奕猛的一睁眼!

在柔和似絮的月光里,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这是与他同一间工棚的"大柱"。

大家之所以把他叫"大柱",就是因为身型粗壮高大,站起来足像一根盖房的房梁。

此人气力大,干活儿也不偷懒,浑身有的是力气。

只有一个恶习让他在劳工营声名狼藉,那就是爱"耍钱"。

也就是因为这个恶习,她的娘子趁着还没有被典卖,只身逃离了家不知所踪。

他为了还清du债,索性来到劳工营签了五年的死契。

du徒这种生物,一旦du性肆起便会人性全无!

别说卖房子卖地、卖自己,妻妾儿女只要有人出价,他都敢押到du桌上!

前几天大柱就盯上了鸿奕的玉连环项链。

明眼人只要看一眼便明白这项链价值不菲,少说也在百两上下。

来到劳工营自然也有同道中人。

这些人口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小du怡情,大du伤身!"

只可惜只要上了du桌,便不会分什么大小,只有输赢!

不输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不算完。

当然了,在劳工营du钱没有那么大的成本。

这些人就算豁得出去倾家荡产,也没有家产供他们翻本雪耻。

最多就是把自己的工钱或者私人物品,甚至口粮当本钱而已。

大柱这两天手气超级好。

他不仅吃上了难得一见的包子,还赢了两件衣服一床被子!

只可惜有句话说的明白,"不是你的钱财左手拿来,右手便会流出去!根本留不住!"

这话算是应验在大柱的身上,他今晚不仅把赢来的财物输个精光,还欠了三两银子。

在劳工营,三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签活契的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三钱银子,这三两相当于一年的工钱了!

大柱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个好du品!

不管欠了别人多少du债,不会过夜!

你别管他用什么渠道弄到钱,反正他是du债不过夜的人!

所以前几天没对鸿奕下手是他当时手气好,今晚不下手是不行了。

大柱趁着鸿奕睡着,趁机解开他扣紧的领口,想不知不觉的偷走项链。

谁知道这项链是个稀罕物,锁扣特别精密,根本打不开。

大柱看项链是纯金制成,两个玉连环又是晶莹剔透的祖母绿。

他索性想把项链弄断,反正金子也值不少钱!

然而他再一次忽略了此项链制造匠人的手艺。

项链是由十八根黄金线编织而成,环环相扣根本扯不断。

非但没扯断不说,还勒住了鸿奕的脖子把他惊醒了!

"你干嘛!"

鸿奕第一次这样大声的说话,引得周围的劳工都醒了!

大柱一看事情败露,他已然不管不顾的陪着笑脸。

"哎呀,小兄弟!江湖救急一下,项链借我几天!我翻了本就还你!"

鸿奕立刻就明白大柱要干什么!

项链偷不成便成了明抢!

"不行!不能给你!"

鸿奕断然拒绝了,然后紧紧的扣住衣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小气!给我借几天,我赢回来了还你!再给你几两银子当利息成不成?"

大柱一看鸿奕断然拒绝,脸上挂不住了。

他干脆将手直接伸向领口就要明抢!

"我不要什么利息!你离我远点!"

鸿奕一手护着领口,翻身就要下床铺想逃离大柱的魔爪。

肖纵横在一旁看的明明白白,他忍不住说道,"你这么大的人,怎么欺负孩子!"

大柱的du性已经冲昏了头脑,他现在什么都不听也不顾,只想把du债还了,顺便能再来两把翻盘更好!

他全是腱子肉的长胳膊一把提住了要逃跑的鸿奕。

"你还敢跑!拿来!"

鸿奕紧抓住领口在他手中挣扎。

"放开我!"

肖纵横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掰开大柱像铁钳一般的手说着,"你松手!别欺负孩子!"

大柱的冲动与du性让他红了眼,他冲着肖纵横肚子上就是狠狠的一脚!

"我去你的!轮的着你管老子吗?"

肖纵横没想到大柱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他一下被踹倒在地。

"肖大哥!"

鸿奕惊呼了一声!

他恼怒的回头看着同样红着眼睛的大柱,张开嘴就是一口咬在他粗壮的手腕上!

大柱没想到这"蔫不出出"的傻小子还有这样"绝杀"的一招!

鸿奕这一口咬的是真狠啊!

他没办法不狠!

带着对宴爽无法控制的思念,带着对苏姨无情的愤怒,带着对叶叔无法报答的内疚,带着对父母抛弃他的悲苦,带着对着命运嘲弄的呐喊······

他把这一切无法宣泄的情感都转化成这唯一一次的反抗中!

大柱吃痛的松开手,下意识反手狠狠的一耳光打在鸿奕的脸上!

大柱的拳头比沙包还要大。

清脆响亮的一声,鸿奕瞬间觉得脸颊麻木了!

他的耳朵里尖锐的响起了轰鸣声,工棚里的其他声音完全听不到了。

紧接着他的眼前全是闪烁的金星,脸开始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涌出不少鲜血!

他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转动,头脑里就像一锅煮沸的浆糊,咕嘟咕噜的冒着泡,吐着白烟······

慢慢的,他眼前的工棚旋转起来,让他不由得轻晃了几步。

肖纵横看着被打懵的鸿奕,试探着轻声问道,"鸿·····鸿奕!没事吧?"

鸿奕这才慢慢的回过神。

他的头前段时间被苏荷用门闩打过,旧伤并没有完全康复。

大柱这猛力的一记耳光,又让他旧伤加重。

他只觉得脑子里开始剧痛,眼前模糊不清。

"没······没事······"

鸿奕还处在被打懵的状态,他下意识的回应着肖纵横。

此时的大柱完全不顾工棚里其他劳工的劝阻,鸿奕脖子上的项链比任何时候都要诱惑他!

他只知道今晚必须把这值钱的项链抢到手,一个孩子还能起多大的风浪!

他可是常年游走在各个江湖圈子里的人物,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

此时的鸿奕还在发懵,没有反抗能力。

这正是再次下手的好机会!

大柱又一次将手伸向鸿奕的领口,厉声质问,"你到底给不给!"

鸿奕喘着粗气,他拿手背擦掉了嘴角涌出的血,恨恨的看着他。

"不给!打死我也不给!"

大柱从没有遇到过这样不怕死的,还是个十几岁的的孩子!

工棚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他!

要是今天他连弱小的鸿奕都搞不定,他以后还怎么在劳工营混?

最主要的是今天他夸下海口,一定会还清du债,还能继续再战!

"我不想伤你,项链给我!"

肖纵横看出了大柱眼中的戾气与凶狠,他不想看到鸿奕因为项链吃亏伤了自己。

"鸿奕,给他吧!钱财是身外物,他现在疯了!你不要为了钱物伤了自己,给他吧!"

鸿奕红肿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与他年龄不符的狠绝。

一抹冷笑继而挂在他依然流血的唇边。

"今天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给你!"

肖纵横怔怔的看着鸿奕,他知道这个孩子绝非普通人,更不会像他外表这样文气俊秀。

从他狠绝的眼神中,肖纵横看出了很多人一生都追随不到的信念感。

他的信念来自内心深处强大的隐忍与执念,来自属于他而不为人知的世界。

这一刻肖纵横看到的鸿奕绝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虽强健却又稚嫩的身躯里埋藏着巨大的能量。

大柱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的目光扫了扫周围的劳工,所有人的眼神里各有内容。

有的鄙夷他欺凌弱小,有的愤怒他嗜du成性,有的替鸿奕担心惋惜,有的嘲讽他就此毫无威信可言·······

总之在这一片复杂的目光中,大柱的理智被怒火焚烧的一干二净,寸草不生!

他红着眼睛最后问了一句,"你给?还是不给?"

鸿奕依然冷笑着看他,眼眸中冰冷如铁,犹如沙场上的战士最后一战的悲壮,死死盯着眼前的挑战。眼中犹如刀剑般的锐利,毫无退缩之意。

"不!给!"

鸿奕决然的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像点燃炸药的火苗,瞬间让大柱爆发了!

他如同出笼的恶虎一般掐住了鸿奕的脖子,猛然将他推倒在地!

他的手用尽全部力量掐着鸿奕的咽喉,鸿奕下意识的双手抓住了他铁钳一般的手,双腿在地上挣扎。

鸿奕毕竟是个孩子,在身量上根本不是大柱的对手。

大柱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大,鸿奕通红的脸慢慢变紫,抓住大柱的双手也慢慢的松了劲,挣扎的双腿也逐渐无力,动作继而缓慢。

"大柱,松手!你要掐死鸿奕了!松手!"

肖纵横大喊着扑过去,疯狂的掰着他完全不松劲的手。

其他人看见要出人命,这要闹出来谁都逃不了干系。

周围的人和肖纵横一起制止着大柱的暴行,试图把鸿奕从他手中抢救出来。

几个人合力终于拉开了大柱,他的手松开了鸿奕的脖子。

松开的那一霎那,恢复理智的大柱害怕了!

要是他掐死了鸿奕,那么他就要偿命!

偿命,就是斩首之刑!

他猛然站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鸿奕茫然失措。

所有的人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通通离开了鸿奕身边。

此刻,工棚中的劳工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几层人的圆圈,将鸿奕围在里面。

鸿奕的脸色从刚刚的黑紫慢慢蜕变成煞白,毫无生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瘫坐在地上的肖纵横起初愣神,他看着鸿奕不自主的手脚并用爬过去要一看究竟。

他的额头微微冒着冷汗使劲咽了一下口水,把手慢慢的伸向了鸿奕的口鼻,又摸了摸他的脖颈。

他像是被热水烫到一样猛然的缩手,同时他的面色也渐渐惨白。

"他······怎么······怎么样了?"

大柱此时的声音像从地底传出的鬼魅之声,扭曲且诡异。

肖纵横看着大柱,他也好似也感觉到了刚刚那一场夺命的窒息。

"没······没······没气了!"

大柱好像被滚油从头顶直接浇下来一般,全身无法动弹。

"你,你胡说!"

肖纵横又一次探了探鸿奕的气息和脉搏。

他呼吸急促而微弱,像是微风中残年的烛火,随时都有被吹熄的可能。

"鸿奕······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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