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匆匆忙忙定了个日子,才好说歹说给姚年成送走了。人刚走,程雄的脸就黑得吓人。
程逾邦和程逾安跟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出,特别是程逾邦,这可是他惹下的祸事。程逾邦恨恨的咬牙,那日莫名其妙就感到头晕,被一个小厮带去休息,哪知醒来身边就躺了个女子,还被天家抓了个正着。
“父亲,儿子就先行回房了。”程逾安拱手行礼,看着程雄和程逾邦远去的背影。
父亲兄长,不知这次的大礼你们可还喜欢?
很快又入了夜色,独孤言来了瑶灵阁。
门一关,一坐,看着摆在桌上的茶壶。顿了顿,还是给自己倒了杯喝下。
“人我已经派过去了,下一步如何做?”独孤言现在来了这满香楼,也没了以前寻花问柳那股子劲。
“在边角村南至北四百尺处有一急湾河,叫你的人不要暴露身份,乔庄当地村民,用土石装成袋,等洪水暴发时再让人堆上去。”瑶灵阁最近分了些新茶,月因还在撵着。
“为何要让我的人加急赶到?又为何要在水发后才阻止?”独孤言此时还是不全信着月因,一个京城女子怎会知道远在百里外的陈县水况?
“加急是为了在太子前赶到,事成后,只用说是当地村民受到王爷您的指点,也不会引起天子的多疑。而水发后阻止自然是为了凸显王爷您的深明大义,若是水都没发,那做这事又有何意义?王爷按着奴家说的做便是。”月因起身为独孤言添了些新茶。
“不过,眼下需着王爷帮奴家一件小事。希望王爷能把事成前的这段日子替奴家买下。奴家想着王爷也不想这瑶灵阁常来别的客人。”月因笑的妩媚,语气明明带着点楚楚可怜,说出来却又是那么的自信,仿佛知道独孤言不会拒绝。
买下月因这种名妓一连大半个月不算是个小数目。
但独孤言却有些不解。
“我可知你当初是自愿讨上这满香楼的,却如今又是不愿意接客。你就知定会遇见我?”
“来满香楼四年合着半载,成了惹娘最拿得出手的招牌。可不就是为了在花灯会上想着让王爷一见垂怜么?还好王爷没辜负奴家。”这话说得蜜中带刺,笑里藏刀。可不就是一个劲的告诉独孤言,要不是你好酒色,怎会入了这连环套?
独孤言后知后觉的凝住了神情,重哼一声离去了。
留下月因在屋内沉思。
昨夜里的公子虽那日与独孤言一同前来,两人却相差甚远。
不过是才见了两面,他就得知自己想要依附独孤言,看来出来,他是个精明人。若是天家子,自己不会一点印象全无,而且独孤言敏感多疑,也不会带他来这满香楼。
那他会是谁?他所谓的非良人是单单针对一个满香楼的弱女子,还是针对独孤言这个人?月因想不明白,得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