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年轻人

香炉中的青烟徐徐上升，最终消散在空中，坐在大案前面的顾无霜手拿瓷白茶杯，轻轻的吹了吹茶水，水面泛起层层波纹，拍打着茶叶，最终一切归为平静，顾无霜冷不丁的开口道：“听说，你还有一个姐姐？”坐在梨花木椅上的墨染瞬间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说道：“是的，大人，我确实有一个姐姐，但是那并不是我的亲生姐姐，她是我母亲的养女。”墨染的眼睛微微的暗了暗，强压着自己不要流出眼泪，抬起头，接着补充道：“当然了，你也可以理解为——一个联姻用的工具。”

　　“那还真是悲惨啊，话说，你有没有听过丹尼尔•马特维的故事？”顾无霜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说道。墨染盯着眼前这个少女，她粉嫩的唇现在如同春日的湖水，叫人想要从上面咬下一块肉，尝尝这个“伟大的神明”到底是什么味道，叫人想要以下犯上……

　　“你在想什么？”顾无霜略带怒颜的开口问道，洁白的牙齿在鲜红的嘴唇之间若隐若现，墨染被这一句话拉回了神志，赶忙开口说道：“家父没怎么让读书，所以并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

　　“不打紧，让我来慢慢告诉你，这个，或许并不怎么感人的故事。”顾无霜放下了茶杯，轻轻站起身，拉开椅子，走到书架前，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并不起眼的书，她纤细的手指翻动着书页，随后缓缓开口：“那是一个莫斯科的寒冬……哦——差点忘了，你应该没有去过，那里是一个很冷的地方，嗯——你应该没去过吧？”

　　“小女并没有去过。”

　　“那我们就来继续讲故事吧！”

　　“丹尼尔•马特维是一名士兵，他虽然生活在一个阴暗的帝国，但他的心是那样的纯真无邪：他的母亲曾经告诉他，一个女孩如果牵了一个男孩的手，就会怀孕，当时的丹尼尔•马特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于是他一直小心翼翼，从不会牵女孩的手，因为他担心这样做会毁了那个女孩的一辈子——当时他认为没有人会嫁给一个穷苦的人，当然啦，这只是丹尼尔•马特维自己认为的，实际上呢，丹尼尔•马特维长得很帅气，也算是眉清目秀，家境也很好，算得上是一个富裕的家庭，所以从小读过不少书，也算得上是腹有书香气自华了，所以也是有不少女性仰慕他呢！”顾无霜的手如柔荑，此时她正低头看书，顾无霜乌黑的长发向下，挡住了她小巧的脸。

　　墨染看着眼前正在认真读书的顾无霜，垂眸想了想，似乎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询问到底和男子牵手女子会不会怀孕，顾无霜忽然抬头，看见了墨染纠结的神色，柔声开口说：“当然了，丹尼尔•马特维的母亲只是在吓唬他，和男性正常交往，女性是不会怀孕的。”

　　接着，顾无霜又翻了一页书，接着讲起了这个被埋藏在白雪之下的悲惨的故事：“在丹尼尔•马特维15岁的时候，他遇到了他的一生挚爱——波莉娜，是一位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师，于是丹尼尔•马特维在一个下着白雪的寒冬邀请了波莉娜前去一个酒馆喝酒，在波莉娜到了酒馆之后丹尼尔•马特维就开始给波莉娜灌酒，但是，丹尼尔•马特维并不知道，他喜欢的人酒量特别好，喝了很多酒，波莉娜还是没有被灌醉，可是，波莉娜在来到酒馆的时候她就知道丹尼尔•马特维想要干什么，于是她假装被灌醉趴在桌子上睡觉……哎呀，我们来玩一个好玩的吧！让我们亲爱的墨染来猜一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顾无霜猛地合上的书，眨巴着眼睛望着坐在不远处的墨染，墨染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乖巧的开口回复：

　　“对不起，小女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多没意思啊！再来猜一猜吧，小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