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久违的悸动

今日女监中前往学堂上课，其他小姐伴读认真的听课。只见顾清安在学堂中。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书。听着女监中的话。“哎呦，我的长公主呦，还未背过吗？此篇文章是很简单的。”各位小姐，伴读便扭过头来，看着长公主。几时还发来嘲笑之声，顾清安看清了那个嘲笑自己的人。只见那名女子身上穿的花枝招展的。好像一只开屏的女孔雀。也算标志。身上的几只金簪。尽显风流。 只见顾清安悠悠张口说。：“女夫子，此篇文章我早都背过了。”只见有一女子直接插话说：“女夫子。公主殿下可能是许久不接触课本。生疏了。自然背不过了。夫子还是莫要在公主身上下功夫了。”顾清安听到这句。便抬头去看。看清了这句话出自谁口的时候。心里想的。：“我猜的还真没错。柳丞相的那个心高气傲的嫡女。不知道有何资本，还敢说我。作死吗？”只见那位女子又开口说道：“公主殿下。你要是背不过，我便帮你。不然让公主拖累了女夫子的课程进度。便是罪过了。”霍瑶开口说道：“平时蠢笨如猪。前些日子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还是这般蠢笨。”我冰冷的眼神对上她的视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其他的小姐伴读。看着这场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害怕长公主发脾气，柳如玉从哪来的胆子呀？霍瑶刚想出手。顾清安说：“阿瑶。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明日你就看着吧。”顾轻安便悠悠说了一句：“好。那柳小姐下了学便去我的扶欢宫一趟吧。”那柳如玉也是蠢笨。竟然直接答应了：“可以啊，公主。”连女夫子都不禁为她捏了把汗。这位可是连皇帝和太后都宠着的长公主啊！你从哪儿来的胆子惹她呀？随着女监中说了一声。“那我们便继续上课吧。”众位小姐伴读又开始了那朗朗的书声。

下了学之后。我走在御花园的路上。柳如玉跟在我身后。我刚想收拾她。听见阿蕊跟我说了一声。“殿下，有事禀报。”我不得不先放下柳如玉的事，走到偏殿。见了那个来传旨的小太监。那位小太监说：“长公主殿下。今日御书房柳丞相的儿子进去过，貌似是为了州镇水灾之事。似乎那柳丞相和他的儿子有功，陛下封了他的儿子，当了从三品的侍郎。”顾清安冷冷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你退下吧。”那位小太监刚想退下。阿蕊便从侧面出来说“此事辛苦公公了。这点心意不成敬意。”便塞了50两银子，给了那个公公。那个小太监便心满意足的退下了。怪不得，柳如玉今日敢得罪我。原来是自己的兄长得了势。胆子倒是挺大呀。我转过头。回了正殿。就发现柳如玉坐在我的位置上。笑的十分开心。看到我来之后。还坐在那上面，不下来，跟我说了一句：“殿下，这椅子坐的可真舒服。”我面色冷静的说了句：“柳小姐，要是喜欢。以后就坐在那上面，别下来了。”柳如玉还未听清我说了什么。两侧便来了些许宫人。将她架在了椅子上。我冷言说道：“既然柳小姐十分喜欢这椅子。那你们就帮助柳小姐以后只坐在这张椅子上吧。”那些宫女太监听到后。便拿了一根几米长的棍子。往柳如玉的腿上打去。接下来，我便扭头出了宫门。跟阿蕊说：“叫人把她的腿打断之后。差遣些人，将那柳如玉，连着椅子，给我送到丞相府。并跟丞相说柳如玉冒犯了孤，孤大度一点。送了把椅子给她，希望她引以为戒。以后可别什么椅子都坐。”阿蕊说：“殿下，知道了。”我在宫门外呆了一会。听见那柳如玉的惨叫，等到那些宫人将血迹斑斑的她抬出来时。她身上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模样。嘴里还不禁喃喃说：“我可是丞相府的嫡女。你怎么敢打我？”我捂着鼻子嘲讽道：“不过是借兄长得了势。有什么资格跟孤叫嚣。你是丞相的女儿。是臣子的女儿。而我是整个祁国的长公主。是你的主子。今日借柳小姐的一双腿。教你一下，什么叫做尊卑礼仪？不用谢”我差遣那些宫女太监。将柳如玉这般模样抬去了丞相府。倒也未想过后果。毕竟以往自己就是这么做的。全国上下都知道自己刁蛮任性。她竟然撞到刺头上来了。简直愚蠢至极。

发生了刚刚那些事。顾清安头痛的很。去御花园转了转。便听到有个侍女跟自己禀报：“长公主殿下，霍小姐说。今日不能陪您了。因为她的舅母想念霍瑶霍小姐了。便留着她。去霍府住一晚。”我轻轻点了点头。那位侍女便走了。自己也只能在这御花园里转一转了。百花齐放的样子确实甚是好看。然而，稍不注意就有事发生。顾清安刚想去西边的沐阳亭去喂一下鱼。便意外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肉墙”不禁叫出了声。“好疼啊。”顾清安苦着脸说道。刚抬头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而正是那张脸，让她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这个人她很熟悉。也认识。也是上一世她最愧疚的人——宋长卿，面前的少年。身上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看着面前来人，玉树临风。貌若潘安。身上挂着蓝坠扣，最是引人注意。也使在春日的他更加妖艳。身上穿着官袍却很是刺眼。想起上一世。他在死时也依然穿着官袍。或许是因为这而带来的不适。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桃花眼显得他十分多情。红艳的嘴唇却荡漾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倒也真应了那句诗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以前。自己认识他时，他已经是太子帝师了。而今。他现在也不过一个区区的五品小官而已。如今的他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少了些许杀人不眨眼的狠毒，却多了些稚气。活脱脱像一个长着孩子样的老家伙。年纪轻轻的气质却有些老成和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一样，这也是自己最不喜欢他的那一点。不过，如今的宋长卿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有着孩子般的脸。看着就讨人喜欢。而宋长卿看着这个撞了他的奶团子。少女的脸上有点婴儿肥，圆滚滚的生了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头发垂在肩上，有少许青丝，有几根簪子挽着，穿着一身金纹桃粉广袖裙。玉簪上绑着一根明粉色的发带。在春日里，显得甚是可爱。宋长卿意识到自己将少女的书撞掉了。便温文尔雅的将书捡起。看到书上写的女则女训时。便知道这位姑娘也是在宫中学习。想到这。顾清安反应了过来。装作陌生的问：“你是何人？看你穿着应是官员，御书房，离此地也要穿过几个地方。你为何会逛到这来？”宋长卿愣了一秒。便笑着回答：“姑娘在下确实是个小官，只是此刻已然下朝了，况且因在下有些聪慧，圣上便许我在宫中。与众位皇子伴读一同学习。”清安这时才想起。曾经，他是因聪慧推举成了举人，参与殿试时，因有些机智过人便被父王允他去宫中学习。隐约记得他好像因此得了气运。被宫中德高望重的文宣侯曹观看中，对他愈发有好感。后来在推选帝师人选时。曹观老先生极力推举他。宋长观便一举成龙。成了太子帝师。从那以后，他开始掌握朝政。拉拢大臣。记得好像就是这段时间，自己就经常能遇到他，王婉也因遇到一次之后。对他倾心相许。然后就开始蛊惑我。到最后造成了那种结局。顾轻安淡淡说了一句哦。便与宋长卿擦肩而过。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宋长卿已然对这个奶团子感了兴趣。在顾清安走之后。宋长卿微微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生的这般可爱。叫人心神妄动了。”从旁边小道中传来一男子声。“长卿，怎么还在这？我不是让你去藏书阁找我吗？”宋长卿看清来人。笑着说：“殿下，臣迷路了。”原来那名男子正是顾清安的哥哥，二皇子——顾风，“原来是这样，那我便带你过去吧。”因自己的母亲苏贵妃以美貌而闻名天下。想来二皇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果真如此。淡雅如雾的春日里。优美如樱花般的嘴唇。细致如美瓷般的肌肤。春风中，他宁静深邃般的眼神。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似的美少年。不过，与宋长卿的不同。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而二皇子身上散发的是一种称王称霸者的强者之气，整张脸和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如果说宋长卿是美玉。那顾风越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鹰。

命运的石轮也从此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