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次的毒发来得属实有些凶险,李莲花在无了大师那唠唠叨叨的劝解下,不得不又在这普渡寺上煎熬了整整一月。
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还是遮月几次以自己一身的伤势修养为由,逼得李莲花不得不最终屈服在了遮月和无了大师联手的“计谋下。
遮月知道他是在回避这同山而立的百川院众人。
不想让昔日的旧人认出他,才会急着要离去。
也不去理会他那整日煎熬的神色,只每日亲自盯着他让无了大师诊治。
在这山上将整个身子将养得大好了许多,至少遮月看起来不那么虚弱了,才允许他走出这普渡寺。
今日阳光正好,正是赶路的好时候。
终于可以下山了,李莲花明显的高兴不少。
慵懒地伸着拦腰,随手摘了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路走一路叨叨着。
李莲花“唉……真是顶好的一天啊,就是这树上吱吱乱叫的鸟儿看着也不觉有几分亲切。”
噗嗤
遮月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遮月“那鸟不就是寻常的鸟儿吗?如何会觉得亲切?难不成还是你家亲戚不成?”
李莲花“唉,话可不能这般说,我观这鸟儿啊,声音清脆悦耳,通身的羽翼金黄透亮,必是鸟中的不凡之物。说不定前世还真是某位大能转世投胎的也未可知。谁知道会不会与我家祖上有渊缘?”
遮月看着那一路伸着懒腰,脚步慵懒的男人,属实不想理会他这张口便来的胡编乱造。
但,为何她看了一眼那小鸟后,却真的有种他李莲花兴许说的很有道理的感觉?!
使劲晃了晃脑袋,她莫不是中了邪不成。
斜眸,瞥见那揶揄的笑脸。
遮月无语,真是欠揍的人!
但转瞬,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他李莲花不就是这般嘴欠的一个人么。
脑子又灵光,惯常装疯卖傻,她还是得尽快学会适应啊。
不然迟早还不得似那剧中的方小宝般,被他耍得团团转。
因着李莲花心底的忌讳,他们并有在那山上耽搁半分,只一炷香的时间,便匆匆下了山,架着莲花楼而去。
遮月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山峰,不禁感慨,来时艰难,去时到是简单许多。
转头,看了一眼李莲花驱赶着离去的方向,知他这是又要入那市区去,准备正式开启他那游医的生涯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为他未来的李神医身份铺垫道路,以方便未来以李神医的身份参与到一些江湖事物中去。
这就是个现实的世道,无名之辈,如何有资格参与任何一桩江湖事物?
他李莲花既是准备再入那江湖,必是要陆续为自己的江湖之路做些准备。
毕竟他要接触的可是昔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鸳盟,虽然如今随着昔日那场东海之战死的死,残的残,往日的旧部也大多选择归隐。
但遮月知道那金鸳盟盟主笛飞声只是暂时躲避在昆仑玉城养伤而已,待他养伤归来,必会再次强势带着金鸳盟旧部重新归来。
届时,李莲花必要顶着神医之名陆续接近查询他师兄尸首的下落。
只是遮月不知道,在这趟入江湖的局中,李莲花又会将她如何安置?
又或者是直接再动用昔日的人脉为自己找个衣食无忧的好去处?
遮月猜想,李莲花认为他十年后必死的结局,大概率还是会将她从身边送走的。
只是她也知晓,依着李莲花的性子,必不会随随便便就将她打发了,必是会觉得万无一失地寻到个不错的好去处,才会将她好好安置的。
所以遮月若是不想将来只得被动地被他甩掉安置,必得有着能与他并肩而立的能力。
而唯一能在这乱世中自保的方式,便是习得一身不凡的武功。
抬头,眼前这人可是曾经的剑神,要论武功,这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他。
遮月眯起眼眸,心中思量着她要如何说服李莲花教她武功。
由于遮月一心将心思放在了如何说服李莲花教她武功这件事上,到是没看到前方突发的变故。
只听到李莲花交代了一句。
李莲花“我有点事出去一会,你先将莲花楼赶至附近的郊外。我可能会回来得晚些。”
便见他人倏地消失在了车辕上。
遮月“哎……”
遮月都来不及问一声出了什么事,便不见了人影。
无奈之下,只得又驱赶着马匹调转了个头,将莲花楼赶至了附近一处开阔的树林里。
奈何眼见着天都黑了,还不见他的人影。
如今他身子还算不错,且他一成的功力也是不凡。
遮月自然也不太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于是干脆将就着吃了一块从集市上买来的饼子就暂时拥着被子靠坐在一楼的小床一角打着盹等他回来。
直至夜半时分,忽听得门口有动静传来。
遮月以为是李莲花回来了,方才翻身下床,便猛地与一陌生男子彭地一声撞在了一起。
遮月“你……”
等等,这人怎么这般眼熟?
抬头望着那明显是趁着深夜摸进来的小偷面容,白日里百思不得其法的纠结点哗地在这一刻计上心来。
没错,这夜半摸上莲花楼来的小贼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盗贼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忽见这楼里的主人惊醒,正要一掌挥去,却见对方双目炯炯地盯着他直瞅。
那一脸的惊喜之色,非但没有被贼盯上的惊恐,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
在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不觉忽地有种毛骨悚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