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遥远的未知

（十八）一网打尽

利亚姆和杰姬开车离开了农场后，雷的妻子伊芙琳忍不住了：“雷，你不会真的听信那男人的话吧？他的那个组织更是来路不明。”

“我知道。”雷心里盘算着，代表永生协会的杰姬和代表孟塔那自然会的利亚姆一起来访，有两种可能，要么两个组织有所勾连、互惠互利，要么是互相补足、填补空白。

比较肯定的是，那个孟塔那自然会的影响力不会比官方的永生协会差，不然两个不般配的成员也不会选择一起行动。

雷看了眼儿子保罗，29，不，30岁的保罗有了自己的妻子，已经是条孟塔那的汉子了，雷自己是在35岁时接手了父亲的农场，然后父母就都搬到了草场镇养老终生。

强尼和乔治这两个老邻居都还在，他们会支持保罗，为了儿子能独当一面，雷自己或许是该决断了。

但在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农场前，雷还有最后的事情要做。

“强尼，你家仓库里还有那台老凯文淘汰的旧越野摩托吧？”雷单独询问了强尼。

2014年5月2日晚上，礼拜五，弗格森家的农场很安静，等到了后半夜2点左右，一辆面包车缓慢地靠近农场，停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七八个身手矫健带着面罩的人带着各种工具走下车，无声地摸近弗格森家的牛舍。

人到齐了，七八个人都凑在一起掏出开锁的工具，就在这时，不远处木屋顶上突然亮起探照灯，直指牛舍大门，照出来七八个不速之客的声音。

下一秒，木屋里枪声响起，橡皮弹和麻醉弹呼啸而来，聚在一起的七八个人来不及逃，一轮齐射下来就都痛苦地倒着地上叫唤。

远处停着的面包车上开车的混混见势不妙踩下油门一溜烟跑了。

被麻醉子弹射中的混混头子在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两个壮汉靠近的身影，然后便昏了过去。

5月3日早晨6点左右，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混混头子艾什丽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铐在仓库的木头柱子上，自己的同伴也都是一样的处境。

“艾什丽小姐，你就是所谓的大姐大吧。”面前的保罗指着一旁的另一个被绑着瑟瑟发抖的姑娘对艾什丽说道：“你的好姐妹詹妮特已经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强尼和乔治守在弗格森家的仓库外面，雷和保罗父子在仓库里看着被绑着的8个年轻混混。

“混蛋！放开我！”艾什丽冲着保罗吐口水。

雷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对着艾什丽就是一巴掌，艾什丽蒙了，嘴里流出血。

（十九）最后的嘱托

2014年5月3日早晨，雷成功地逮住了来自己农场搞破坏的小混混。那帮混混本以为多隔些日子等雷松懈了可以来偷袭农场，但雷身为永生者不会困倦，强大的精神使他可以不眠不休地守夜。

“就是你带头来我的农场搞破坏。”雷揪住艾什丽染黑拉直的头发：“我还真没想到带头的是个婊子。”

“老不死的东西，你的农场完了！”艾什丽还在叫嚣。

“艾什丽，听着。”雷低沉的嗓音不大，但足以让仓库里的5男2女7个混混听得清楚：“我不善说辞，所以我请来了对付你们的专家。”

“哈？是条子吗？来啊！”当着自己同伴的面，艾什丽全身都是软的，只有嘴是硬的。

“不要急，很快你就会见到。”雷这时候注意到了艾什丽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嘿！你这婊子也配祈祷吗？多么讽刺啊！”

雷伸手解下了艾什丽挂在胸前的十字，保罗帮着翻看并解下了其他6个人胸前的十字架，这期间混混们只能徒劳地挣扎。

在雷看来，恣意且盲目迫害他人的人不配成为上帝的子民。

雷和保罗确实不善言辞，他们只是一次次地吧凉水泼向仓库里绑着的8个混混。

这样一只折腾到上午10点左右，雷口中“对付混混的专家”终于来到了——草场镇民兵组织的队长老卡尔。

“给这群混混上一课，叫他们永远不敢靠近我的农场。”雷对着昔日的老队长交代道。

“雷，你要离开了吗？”老卡尔和手下的人把7个混混扭送装车，他这次是收到了雷最后的请求。

“嗯，保罗会继承我的农场。”雷单独对老卡尔说道，最后的道别和嘱托是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

民兵队的拿手好戏之一就是处理胆敢来骚扰农场的混混和土匪，民兵中有不少都曾参过军，阿美莉卡军队在刑讯逼供这方面的造诣一样是比较先进的。

其他混混三四天后陆续回到了草场镇，带头的大姐大艾什丽足足一周后才狼狈地被放回镇上，他们果然再不敢踏足农场一步。

（二十）遥远的未知

2014年5月11日，礼拜日，母亲节，上午参加完礼拜的雷-弗格森顺便去墓地看了父母，中午稍晚些和往常一样在镇上弟弟埃里克开的餐厅享用了家庭聚餐。

雷下午回到农场，晚上和妻子伊芙琳、儿子保罗、妻子莉莉共进晚餐，美美德睡了一觉。

5月12日早上7点，雷收拾好了行囊，跨上了强尼送过来的，老凯文淘汰的那台越野摩托，发动了引擎，一旁的伊芙琳、保罗和莉莉看着雷。

“这是孟塔那自然会利亚姆的电话。”雷交给保罗一张纸条：“如果直接联系不到我，可以试着找他。”

莉莉紧紧拉着保罗的手，伊芙琳的眼眶有些红润，雷受不了这种感情满溢的画面。

“哦！别这样，上帝不允许我们死亡，因此一定还会相见的。”雷难得地露出笑容：“分别是暂时的，我们的心连在一起。”

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说出这种鼓舞的话。

就这样，时间定格在53岁的雷骑着越野摩托出发了，他路过了发小强尼-埃利尔家，远远地和强尼挥手道别。

阿美莉卡国孟塔那州的自由大地上，一名死后永生者，驾驶着越野摩托驶向重岩山脉的森林，阳光照在他红通的皮肤、棕白混杂的头发和浅棕且浑浊的瞳孔上，开阔草原上的绿被轻轻吹拂，他迎风而行，走向了那遥远的未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