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 ：老九门（40）

　　张日山毫不拖泥带水，他有序地指挥士兵清扫干净巷子后，立刻赶到了医馆。面对张启山瞥过来的目光，张日山扬起招牌式微笑，妥帖道，“佛爷，事情处理好了。”

　　那日，张日山也听到了齐铁嘴的小声嘟哝。

　　当时在场的一共有五个人，排除齐铁嘴，“你们”指的就是他、佛爷、二爷、陈皮。既然上天牵了这份缘，张日山不想放手了。

　　他第一次动心，前路不知深浅，但张日山知道，如果错过，他会后悔一生。

　　可能这是张氏一族麒麟血脉的直觉。

　　麒麟一生只动一次情，一次便一生。

　　他和佛爷本就慢了，又有国家大义不能轻放，联手最好不过。

　　张启山眸色未变，他淡然开口，“车开来了？”

　　张日山点了点头。

　　张启山向灵昭发出邀请，“阿昭姑娘，你有空吗？刚刚开的药方、煎药的注意事项等能否向我管家交代一下？”

　　“有车，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张启山扯了一个听起来似乎不太行的借口，但灵昭愿意骑驴找马、顺势而下，总比她瞎想个借口好。她没忘记她的目的，她有事情要问。

　　反正她会了禁言术，若出问题，直接用上。

　　“我有空。我也有些私事想问你们。”

　　私事？

　　张启山、张日山猜不出灵昭有什么私事和他们有关，但这明显是个好机会，他们可以更了解她，也可以加深他们之间的联系。

　　车子很快到了张府。

　　灵昭首先让张启山找来了管家。她把药方、药包、金疮药…都给了管家，并一字不落地将徐大夫对她讲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了管家。

　　“徐大夫说，佛爷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有些亏虚。顾叔，你按照药方……”

　　除了称呼，几乎一模一样。

　　张启山有些哭笑不得，他目光一直跟随着灵昭，一贯冷峻凌厉的眼神渐渐变柔变暖，灵昭认真叮嘱的模样，似乎让他这个四方冰冷的“铁疙瘩”屋子，也慢慢有了温度。

　　“就这些。”

　　“好的。”夫人。

　　管家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他在张启山眼神示意下，退出书房，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阿昭姑娘，你说的私事是？”

　　“你们认识张起灵吗？”

　　族长？

　　张启山和张日山同时沉默下去。

　　张启山还没见过最后一任张起灵，张日山只远远见过几面，从未交流过。

　　张家历史悠久，是绵延几千年的大世家。为了保持血脉纯净，继承麒麟血脉，一直奉行族内通婚制度。

　　张启山记得他爹说过，他爷爷张瑞桐是上一任张起灵。原来他们是嫡支，后来，他爹与外族女子通婚，犯了族规，被逐出本家，便成了旁支。虽同在东北，但嫡旁天差地别，很多信息不会互通，更何况，后来，张家分崩离析了。

　　张日山是嫡支旁系，他小时候，在本家受过训，见到过那位如雪山般静默出尘的族长，最后一任张起灵。后来，张家越发分散，族长也失踪了。

　　灵昭能问出这个问题，她必然对张家有所了解。之前，二月红说过，她能下墓，有能力保护自己。

　　“灵”也不像一个姓氏，“灵昭”更像一个名字。

　　“阿昭姑娘，你姓张？也是张家人？”

　　“我不是。”灵昭语气如磐石般坚定，“我只是认识张起灵，我想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