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呢.

刚坐下，身边张函瑞就把早餐放在她桌面上，面包和热乎乎的牛奶，他每天都会准备好等她回来。

祁纪无比自然地接受了张函瑞的早餐。

牛奶加了糖，喝起来甜甜的。

祁纪“谢谢了，挺懂事的。”

祁纪随口道了句谢意，到也不算真的发自内心的谢谢，这本来就是她有点无耻地占人便宜罢了。

她微微颔首，咬着吸管喝着牛奶，小口吞咽面包，脸侧鼓出来一个小小的圈。

好像在吃东西的时候，她清冷的神色会褪去大半，整个人变成一只小小的花栗鼠，怪可爱的。

张函瑞目光不禁落在她脸侧，却不觉下移，看见她下颚与脖颈相接的地方还有浅淡的红色痕迹。

是伤口烙印下的痕迹，结了痂又脱落之后的印记，淡淡地驻留在皮肤表面，那么惹眼。

张函瑞想起这几天关于祁纪的传言，有人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估计是回不来了。

这几天，他问了很多人，也和很多人发生了摩擦。他的拳固执地捶在别人身上，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带来视觉上的冲击才能勉强给他安慰。

祁纪会没事的。自己那么弱的人都还活着，祁纪怎么会出事呢。

但他也只能这么获得心理安慰，他好像帮不了什么。

想到这儿，张函瑞又垂眸。

张函瑞“对不起……”

祁纪“别把道歉的话挂嘴边了行么？”

张函瑞这人真有意思，口头禅是道歉，爱把“对不起”三个字当家常便饭。

祁纪听都要听烦了，耳朵快起茧子了。

但她只要稍微露出厌倦的表情，张函瑞就会心慌意乱，恐惧占领情绪，他下意识地颤抖着想挽回局面。

张函瑞“我……”

祁纪“跟你没什么关系，纯粹我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祁纪当然没意识到张函瑞的反应，不觉明历地抚过碎发，挑到而后。

她只以为是张函瑞又在多想，安慰几句后就抬眸扫向张桂源，和他旁边空落落的位置。

她漫不经心地咬着吸管，视线触及到那空空如也的位置上一顿，转头问张函瑞。

祁纪“左奇函呢？”

张函瑞一愣。

是话题转移得太快，还是祁纪眼里只能看见左奇函？

或许，是因为自己还不够优秀，还没有得到祁纪的认可吧。他这么想着，一边回答了祁纪的问题。

张函瑞“不清楚……好像还没回来。”

也算反常。左奇函也从来没有回家那么久过，尽管他逢周末就回家是他们都习惯的事情，但按理说左奇函也会在每周一准时踩着上课铃出现的。

但祁纪不知道过往的惯例，只以为左奇函还在家学家里要求他学的东西。

没有左奇函庇佑，她做事真得小心点儿了。

祁纪“这一阵你小心点儿。”

祁纪想着，叮嘱张函瑞一句。

没有左奇函给她撑腰，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她也暂时做不到那么有恃无恐。

张函瑞“……嗯。”

张函瑞乖顺地点点头，垂眸掩下心里的情绪。

其实他也想，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