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天分的.

张函瑞长这么大一直都是挨揍的份儿，哪有他主动打人的这一天。伸着手对着这个人的脸拍了两下，仰着脸看着祁纪等她下一步指示。

祁纪略感无语地看了看张函瑞，又看了看刚刚被张函瑞小猫拍脸一般的男同学。

祁纪“你给人拍水乳呢？”

张函瑞“我……”

祁纪绕到张函瑞身后。

少年身形瘦削，宽大的校服罩在身上怎么看也不像会打人的样子。他腰很细，祁纪环住他腰身，从后面握紧了他的手腕。

好近。

她身上的独有的柠檬香气，融化了酸涩感变得甜腻清香。张函瑞忍不住脸红，却没来由地想要更靠近一些。

她揍人的时候是狠厉的，偏偏手指纤细又白净，像是玉做的一样，触碰张函瑞手腕肌肤，带起一阵别样的颤栗与悸动。

祁纪“是这样。”

祁纪当然没察觉张函瑞异样的情绪，带着张函瑞的手往那人脸上重重砸了一拳。

那人五官瞬间因此疼得扭曲。

祁纪“学会了吗，试试看。”

张函瑞“……嗯。”

学得有些心猿意马不太专注罢了。

身后的气息突然远了，祁纪起身抱着臂看他表现。

周身残留的淡香，张函瑞艰难平复因此而起的情绪。

他对着那个人的脸，握紧了拳头之后重重砸下。

祁纪“挺有天分的，继续。”

听了她的鼓励就像打了鸡血，一拳一拳砸下把那张脸打的鼻青脸肿。

这很难不让人爽的。

一拳接触上人的皮肉，痛苦的哀嚎和求饶来源都是自己，那种把别人的痛掌握在自己手心的感觉，永远比自己受苦更爽。

脸上一块儿青一块儿紫，鼻血流出的样子狼狈又恶心，张函瑞越看那个人越像看到了自己挨揍的样子。

张函瑞“是不是可以了？”

他停了手，那个人感觉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张函瑞怕打出事来给祁纪带来麻烦。

祁纪“嗯，挺好。”

祁纪心满意足，孺子可教也，张函瑞是一块良材。

祁纪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踢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大块头，声音冷冰冰落在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

祁纪“我不管之前张函瑞这个小傻子跟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都统统作废。”

祁纪“记住我的名字，祁纪。”

祁纪“我是张函瑞的老大。”

交代完，祁纪就算完成了这第一课。既让张函瑞感受到了打人带来的爽感，又让这些人知道，招惹别人注定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祁纪推门就要走出去。

迎面看见左奇函。那人正倚着墙，抱着臂脸上带着一抹笑，看见她就冲她挑了挑眉。

左奇函“加我一个小弟呗，这种一对一授课我很喜欢。”

祁纪“你愿意当张函瑞弟弟辈的？”

祁纪也回以一个挑眉。

左奇函“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他也只不过是说着玩玩，但此刻他仍然接着自己的话茬往下继续道。

左奇函“我想当你唯一的……”

“唯一的”后面的字被他自动消音，微妙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不正经的一切。

祁纪知道他的德性。

左奇函也开始摸清楚她的脾气，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动作好像两个人是兄弟伙一般。

左奇函“走吧，回班还是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