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课.

左奇函看起来不同于普通学生，他大概是有点儿背景在的。

连杨博文都要对那个男老师有那么几分礼让，左奇函却敢直接跟他对上。

祁纪“你好像比杨博文要大胆。”

左奇函摆了摆手。

左奇函“可别拿我和他比。”

左奇函“我可没他那么复杂。”

穿过走廊，祁纪散落一地的各种武器还没来得及被人打扫。她眼前一亮，小跑过去。

看着祁纪蹲下来认真地把散落一地的武器捡起来，小巧的美工刀在她手里像小孩儿的玩具。

祁纪像个小朋友一样收纳自己的玩具。左奇函看着她弯唇笑道。

左奇函“你上个学带那么多小刀。”

左奇函“你要杀人啊？”

其实是打趣的话，祁纪却格外认真地点点头，站起身仰着脸看着他。

祁纪“嗯。”

左奇函“……”

看她表情不像假的。

原本左奇函只是随口一说，可此刻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又不可避免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一道浅浅的红痕是昨晚祁纪用美工刀刮的。

虽然伤口很浅，离危及生命还差十万八千里。

左奇函“你真不知道杀人犯法？”

他们都还年轻的很，旷野般的人生连一半都没过去。

左奇函以为，没人想把这辈子都赔在这个不入流的黑心学校。

祁纪“未满十八从轻处罚。”

祁纪很无所谓的样子。

祁纪“牢饭也不花钱，很好。”

有句话说得很好，不怕人渣没良心，就怕人渣懂法律。

她是真觉得杀人进监狱过完大半辈子这件事很合理，还很占便宜。

左奇函“就为了那个……额叫什么来着？”

原谅他记忆力有限，草草提过一嘴的名字实在是记不住。

祁纪“方鲸。”

念起她的名字，祁纪的表情才显露出一点转瞬即逝的温和。

祁纪不算文化人，勉勉强强熬过九年义务教育她就没打算再上学，眼下言语匮乏，她纠结了半天也只落下干瘪的形容词。

祁纪“她很好。”

可是这世界上称得上是很好的人多了去了。

她怎么才能形容出那个人的不同呢。

左奇函“行吧，你还挺讲义气。”

为了只是陪过自己走了一小段路的朋友，能做到这种不顾一切的份儿上，也算祁纪下狠心了。

可是左奇函并不欣赏，人不是为了别人活的，是为了自己活的。

左奇函“但人生不止局限于此，你别活得太无聊了。”

左奇函瞄了一眼班级，目光随后落在祁纪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左奇函“反正现在回去也是迟到，课不如就旷了吧。”

他勾唇。很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回去也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祁纪对学习的态度看起来和自己如出一辙。

无比自然地抓住她胳膊，又牵住她的手，带她径直略过班级门口，不管里面的同学会不会看见他们牵手经过的身影。

左奇函“祁纪，我带你看点儿有意思的。”

不容人拒绝。他手心的温度有一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