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夏在医院做完了检查,确认身体没有任何受伤。
护士“你真幸运,没怎么受伤。倒是那位先生……情况不怎么样啊。”
夏以夏他伤得怎么样?
护士左手臂中弹,小腿上有刀伤。大概最近几个月都要坐轮椅了。
夏以夏这样吗……
护士嗯,你的情况我们已经处理好了。警察在外面,你是要先做笔录,还是等那位先生出了手术室以后再一起做笔录?
夏以夏我等他吧。
夏以夏坐在手术室门外,低着头不言不语。
上次这么坐着,还是父母出车祸的时候。
她等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等来的却是一句“我们尽力了”。
这次……可不要这样……
秘书夏小姐?
夏以夏你是……
秘书我是汪总的秘书。您别担心,汪总的手术我们请来的是巴黎最好的医生,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夏以夏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什么秘书会说这种话,她只能“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低着头。
医生:“手术非常成功,患者需要坐一个月的轮椅,然后手臂的话需要两个月的绷带包扎。”
夏以夏好。
夏以夏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医生的话就交给秘书听。
她走到病房里,医疗设备一应俱全,汪浚熙躺在诺大的病床上,眼睛紧闭着。
夏以夏你为什么没有亲人来看你呢?
夏以夏坐在椅子上,看着汪浚熙自顾自问道。
秘书汪总不希望他的家属知道他受伤了。
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夏以夏的旁边说。
夏以夏这样啊……
秘书警察已经在病房外面了。等汪总醒来,你们就可以一起做笔录了。
夏以夏嗯……麻烦秘书,能帮汪浚熙把一些生活用品拿过来吗?他肯定要住院的。
秘书这个您放心,医院这里的生活用品也很好用,但是护工肯定是要请的。我这就去请护工。
夏以夏好的,麻烦你了。
汪浚熙这么担心我?
汪浚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这句极小声的话。
夏以夏汪浚熙?!你好点了吗?
汪浚熙想喝水……
夏以夏你现在还不能喝水,我拿棉签沾点水给你涂在嘴上吧。
说完夏以夏便走出病房。等到她回来,警察已经在病房里扶着汪浚熙开始做笔录了。
夏以夏警察先生……他才刚醒,能做笔录吗?
警察:“不是脑震荡就没什么关系。”
汪浚熙是啊,我可清醒了。
夏以夏那等你做完笔录了就轮到我了――张嘴。
汪浚熙刚说完话,一支棉签就伸了过来,细细的把水涂在他的嘴唇上。
护士你们还真像夫妻。
过来检查药效的护士调侃道。夏以夏红着脸,收回了手。
夏以夏好了。
汪浚熙只是微笑,然后继续回答警察的问题。
等到两个人都做完了笔录,已经是深夜了。
秘书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请来的护工干完了今天的活就被汪浚熙打发走了。
夏以夏你半夜要是有什么事情怎么办?怎么能随便指使别人离开呢?
汪浚熙这不是有你在吗?
汪浚熙和以前高冷的模样完全不同,多了几分……骚。
夏以夏我明天还要上班。
汪浚熙喂,好歹也是我救了你。你也要尽点义务吧?
夏以夏怎么能说是“你救了我”呢?明明我也救了你好吧!
汪浚熙那是谁受伤最重?
夏以夏……你。
汪浚熙一摊手,耸耸肩,意思很明显。
夏以夏……我是先说明,我就请一天假。
汪浚熙行,你可以去那个家属专用室睡觉。
夏以夏不要。
夏以夏现在光是一个人呆着就害怕,更别提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过夜了。
夏以夏我可以找张军用床睡觉,实在不行……我就打地铺。
汪浚熙随便你。
夏以夏真找了一张军用床,铺在病床旁边。她躺着,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汪浚熙哎,你要不要离开这里?
夏以夏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
夏以夏不走。
汪浚熙你看你呆在这里这么不安全,就没想过换地方?难道你从来没离开过巴黎?
夏以夏不是,如果是水土不服的话我完全能接受。我去过的国家多的是。但是,我已经在这里安定下来了,就不想走了。
况且,这里还埋葬着我的父母。
汪浚熙听了,好久没回话。
夏以夏如果我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汪浚熙去Z国,我们的故乡。
夏以夏嗯……我也有十几年没回去了。
汪浚熙去吗?
汪浚熙呆在这里……真的不安全。而且我走了,你还能继续住在我的公寓里吗?
夏以夏……
夏以夏好吧,反正也不是不回来了。
汪浚熙明天的票,马上就走。
夏以夏什么?你能出院吗?
汪浚熙能。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出院。
夏以夏别别别,你还是给我乖乖躺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