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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萧瑾澈丝毫不觉得愧疚,他的目标始终只有权势地位和富贵荣华。
而周洛宁在他心中却只是他的棋子,只是他忘了一个人。
苏婉清。
苏婉清从头到尾都知道萧瑾澈是什么样的德行,也知道他对周洛宁姐姐只有算计,没有半分真情。
苏婉清不敢相信周洛宁会喜欢上这种男人,但她也不愿相信周洛宁竟然选择和这样一个人共度一生。
那是她的洛宁姐姐!
她不允许别人肖想,也不允许别人觊觎。
她必定要让萧瑾澈付出代价,于是她就展开了计划。
她要借刀杀人,让萧瑾澈名誉扫地。
而萧瑾澈的手段自然比不上苏婉清这般毒辣狠辣。
苏婉清派人散播谣言,说萧瑾澈爱好男色,是个断袖,但是不举,却爱逼良为娼,专门强迫那些身份干净的女孩,而且癖好特殊,并爆出了一系列名单,名单上不少是官家旧部出身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女郎,不想一朝被玷污,终生为娼妓。
断袖为假,逼良为娼是真实的。
于是很快京城里的男子都知道了萧瑾澈是断袖之人,且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实在令人发指。
萧瑾澈听闻这个消息怒火攻心,他怎能容忍旁人如此诋毁他,当场就发誓要找到那些造谣者,将他们碎尸万段。
但他刚要行动之际,又收到了苏婉清的邀请:“萧公子,前些日子我偶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出入萧府。便派人紧盯着,不想知晓了个大秘密,我知道是谁造的谣,你我既有缘分,不妨聚上一聚,我做东,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这次宴席是苏婉清提议的,萧瑾澈自然不疑有他。
苏婉清虽然是闺阁女子,但手腕了得。她早就命人准备好了春药,并将春药放在酒中。
待宴席开始,苏婉清亲自敬酒,并趁机将药粉撒在酒盏中。
众人纷纷饮酒,萧瑾澈也不例外。
萧瑾澈去后花园醒酒时,偷偷命一个面容俊俏的男子跟在他身后。
那名男子瞧准时机,拿起酒壶向周洛宁泼去。
萧瑾澈虽反应迅速躲过酒水,但脸上还是被溅到几滴。萧瑾澈见状怒不可遏,扬起胳膊,一巴掌扇在了那名男子脸上,将其打翻在地。
那名俊俏男子立刻捂住脸颊,满脸泪痕,凄声喊冤。
萧瑾澈骂道:“贱货,你蓄意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那名男子紧紧抱住萧瑾澈的腿,使得萧瑾澈动弹不得。
听到后山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宾客围拢过来询问原委。
那名俊俏男子抹了抹眼泪,哭诉道:“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他一进来就拉扯我。幸好我挣脱跑了出去,否则……”俊俏男子说着又呜咽起来。
苏婉清走过来扶起俊俏男子,温柔地劝慰道:“多谢各位帮忙,我先送我的门客回房,他似乎受惊了。”
萧瑾澈气急地怒吼道:“贱人,你怎敢蓄意勾引我?”
“萧公子喝醉了,胡言乱语,莫非还不嫌丢人吗!”苏婉清冷着脸道。
“你,好啊!你居然敢骗我!”萧瑾澈恨不得掐死苏婉清,“我要杀了你。”
苏婉清微微抬头望着萧瑾澈,神态淡然,似笑非笑地道:“杀我?你有胆量吗?你敢杀吗?”
周洛宁突然站了出来,她拦住萧瑾澈,低声斥责道:“够了,萧瑾澈,你闹够了没有?”
萧瑾澈愣住,随即怒吼道:“我闹够了?你居然怪我在闹?”
周洛宁道:“不错,我就是怪你在闹。萧瑾澈,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幅嘴脸,明明是个懦夫,却偏偏装作英雄好汉的样子,活像所有人都欠了你的钱似的,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
萧瑾澈咬牙切齿地道:“周洛宁,你不要血口喷人!”
苏清月嘲讽道:“哦哟,还血口喷人呢。萧瑾澈,你敢摸着胸脯发誓你没欺辱过那些清清白白的官家女子?你要是敢说谎,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苏清月的话无异于点燃了导火线,激起了民众的愤怒。
众人义愤填膺地瞪着萧瑾澈,仿佛在看着世间最恶心的渣滓。
萧瑾澈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但仍坚持说道:“你们胡说八道,诬陷我,我绝对没有碰任何姑娘,你们休要再污蔑我。”
众人鄙夷,“你不承认算什么?那些姑娘的父母亲人都证明那些姑娘确实是被你给祸害了!”
“没错,我们可不是瞎子,也没有傻子,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