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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
事情还要从昨日午后讲起。
那群人也趁着葡军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挤进了出入城门的人群之中。
“各位,出了这里,他们那些就不敢继续追了!”
话是如此,但然而,人群之多,却难以过去。
不久后,那群无赖便嚣张地领着一排葡军士兵过来,表面上,看着他们各个拿着长矛火铳,威风凛凛;实则里面没几个是有士气的。
“快,里面肯定是有那群恶人!”
…………
这仅仅是他们的回忆。
对于这昨天的事情,其实,大多数经历过的人都说是非常惊心动魄。幸亏那群葡军士兵各个都好像是脸盲似的,望了几眼之后便是撤走了。
此时,关押在福船上的两个葡萄牙刺客,就在今早被放走了。
“放走他们,也算是一种好事吧?”
“难讲…………”
……………
同样是午后。
船上的甲,此时也无奈地只能被迫卖走,一是没散钱用,二是毫无意义。
而他们这三人,抬着这箱甲在几个附近的富人大宅周边转,他们也不做出什么反应。
“你说,若我们当时候不上这个船的话,现在可能不好吗,各在各家,各吃各饭?”
安胡台其实也开始不想理解这么多东西,此时,在经历过与瓦剌的大战之后,在海上,他所经历的却比之前那痛苦的二十多年里面更要痛苦。
“唉,再说无用了,”阿克回答道,此时,他嘴里叼着一根草。“上的了,就没必要吧,能活一日是一日………”
“喂,你醒醒,你还是不是你啊?”
他连忙地摇了摇阿克,而那一根草也同时掉落在地上。
“我?我肯定是我,你问这些干嘛?”
“不,你不是你,你在哪里没了的,我现在需要救活你…………”
说罢后,他立即把阿克抱着头,随即小声地回答他自己问的问题。
“你根本就不存在,哈哈哈…………”
“疯子!比我还疯!”
随即,他立即推开了安胡台,随即便是愤怒地指着对方。
而在此时,一户富人家的丫鬟仆人也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的精彩表演。
“你看看,这两个,说不成就是在演着什么怪戏咧………”
“是啊………”
这是,一个穿着米白色衣服,脚上踏着皂青精布靴,而头顶上戴着一顶黑方巾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怎么了,他们干嘛的?”
这时,那些原本坐在石板上的丫鬟仆人,立即站起身子,毕恭毕敬地对着这男人回:“老爷午安!”
“好,谢谢,那那三个麻笠佬在哪里干嘛,那箱子是干嘛的?”
“回老爷的话,小的只知道是他们在演着失心疯戏,也不知是为何?”
“那好,我去看看。”
眼看有人过来,阿克立即拍了拍安胡台的脸。“来人了,装的更像一点!”
随后,出现在这个富豪的眼前,便是两个突然间哭哭啼啼的两个大男人。而年纪,他自己也与这二人相仿。
“你们,是干嘛的?”
这个富豪和声和气地问道,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必定是一个儒生。
“哎呀,老爷啊!!!”
此时,三人也突然疯了起来,朝着这个富人哭喊道。而后面的丫鬟仆人,以及路人,各个都好像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卖甲,以后金盆洗手,不再弄了!”
随即,几副铠甲便被这二人打开箱子后,再次重见天日。
“啊,你们这是…………”
话音未落,这三人便又哭了起来。
“唉啊,老爷,把这个买走吧,我们以后不会再干的!”
这一番话,把这个富人弄懵了。
“好好好,多少文钱?”
出于善良,他也连眼睛不眨,随手几张大银纸立即递给了这三人。
“你们这些甲,我要了。”
听闻此言,这三人立即破涕为笑,随机跪在地上,朝着这个富人拜了起来。
实际上,这三人反倒是亏了。那几张银纸,也就值不了这些甲的造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