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从酒楼离开后直接回了曦园,自然也不知道潘樾在县衙足足从白天等着自己到黑夜。
潘樾坐在案牍前,能看出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周身带着疲惫。
潘樾:“杀手在临死前还试探我知道多少,应该是四大宗族其一的亲信无疑。”
阿泽见潘樾把生死坊的宗徽划去,不禁道:“公子,蔡升没有嫌疑吗?”
潘樾:“蔡升若是为了阻止我查案,根本没有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声势,更不会守约让我离开,看那杀手的反应也应当不是银雨楼,但尚不能完全排除。”
潘樾:“青帝亦敌亦友,动机叵测。”
潘樾圈出济善堂:“只有济善堂没有打过交道了。”
他抬头:“阿泽,你派人去盯一下,看看济善堂最近有什么动静。”
阿泽:“是。”
刚要走,又被潘樾叫住。
“等等。”
潘樾:“上官芷怎么样?”
阿泽:“她啊,昨日被卓澜江带到了酒楼,傍晚的时候出的酒楼,直接回了曦园,一路上都很安全,没什么异常。”
潘樾想起昨日卓澜江看上官芷的眼神,眸色微暗。
潘樾:“去吧。”
上官芷坐在铜镜前,手里把玩着那块水波纹令牌,往后一转,那上面刻着一个“六”。
“六……”
她微微蹙眉,这个六是什么意思?看来还得去查一查以往的卷宗,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上官芷来到县衙的宗堂的时候,恰好碰到潘樾。
潘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上官芷淡淡看了他一眼,抬腿往里面走去。
潘樾见状,赶紧跟上。
上官芷想找关于水波纹令牌的线索,潘樾同样也是。
上官芷抬了抬下巴,让潘樾把高架子上的那卷卷宗拿给她。
潘樾乖乖拿了。
被指挥着拿了好多东西,又给她搬到桌子上,上官芷坐在桌前一卷卷的翻看着,丝毫不管潘樾累死累活。
这么一看还以为潘樾是来给上官芷打工的。
上官芷看卷宗看的认真,潘樾亦然,但他总忍不住把眼神分给上官芷,恰好看到她抿嘴,于是便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上官芷接过来喝完,头也不抬的继续看卷宗。
就这样,两人在一张案几前坐了一整天。
上官芷有些疲惫了。
她随手翻开一卷,看到上面画的图案,顿时打起了精神。
四,是一枚刻了数字四的水波纹令牌。
上官芷:“潘樾,你看。”
潘樾望去,心下一沉。
潘樾:“灯会案。”
二人找刘捕快询问了那年灯会案的经过,得知那块水波纹的令牌被偷了,当时督办此案的捕快头叫孙方,因看管不利被革职。
二人在后院询问着这起案件的经过,不知前院已经起了火。
银雨楼的卓少主带着乌泱泱一群人来县衙提亲了。
那阵势,好像要把银雨楼所有的家财都挪过来,金子银子一箱箱的往里搬,看的人目瞪口呆。
潘樾刚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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