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让凌儿打听关于杨采薇的事,知道了她生前有一个好朋友叫白小笙,是在黑市卖东西的小贩。
上官家华贵奢靡的马车停在路边,凌儿叫来了在街边卖镯子的白小笙。
上官芷掀开车帘,低眸看了她一眼。
白小笙看到这辆马车就知道这人身份尊贵,语气殷勤:
“小姐,您看首饰吗?”
她费力的将首饰盒端到高处,以便上官芷观看。
上官芷垂眸,指尖扫过一众手镯,最后在一款白玉手镯上停了下来,她用手挑起来那只,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白小笙放下剩下的,连忙道:“小姐,您好有眼光啊,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你看这水头,这光泽……”
还没说完,就是“啪”的一声。
手镯被上官芷随手摔在了地上,砸到坚硬的石头,碎成了好几瓣。
白小笙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
上官芷垂眸看着她,语气不屑:“不过是用下等石料染色上的,我戴过的和田玉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当真以为我会看不出吗?”
上官芷嗤笑:“打着上等和田玉的幌子来招摇撞骗,你和杨采薇倒是物理类聚人以群分啊。”
白小笙:“你什么意思?你认识我杨姐姐?”
上官芷:“我问你啊,杨采薇的事你知道多少?”
白小笙对上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不禁后退了一步。
“你又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杨姐姐已经死了。”
白小笙的瞳孔骤缩:“怎么可能!”
上官芷懒得跟她废话。
“凌儿。”
凌儿走上前去,把一袋子沉甸甸的钱扔给白小笙。
上官芷:“我从不白占别人便宜,这一袋子钱够你省吃俭用过一辈子了,还能买几块田地不用漂泊度日,怎么样?跟我交换吗?”
白小笙紧紧抿着嘴,她的眼珠转了转,紧紧抓着钱袋子。
上官芷看着她,认为没人会拒绝这样诱惑的条件。
但下一刻,白小笙撒腿就跑。
上官芷闭上眼睛,戳着脑袋喟叹一口气。
“追。”
那声音懒懒的,却不容置喙。
白小笙自然没逃过这一劫,她被上官芷的人重新带到马车前,本就破旧的衣服在这过程中又破了几道口子,直往里面灌风。
凌儿抢来白小笙手里的钱袋子,递给她家小姐。
上官芷颠了颠那里面的钱,轻笑一声。
上官芷:“你也是真够贪的,什么东西都没告诉我就想从我这儿拿走这么多?”
“这些钱脏了我不要。”上官芷这么说,却是打开钱袋子,将里面的钱全都撒在了地上。
足两的银子洒满了一地,白小笙被压着跪在地上。
上官芷抬了抬下巴:“你就这么跪着,捡起来多少,就拿走多少。”
“怎么样?这可比你辛苦卖镯子来钱快得多了吧?”
白小笙紧紧看着地上的钱,委屈的出了眼泪,她想起这几年颠沛流离的日子,最后,她狠狠用袖子擦干净,跪着把地上的银钱全捡了起来。
她望着远走的马车,胸膛深深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