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千道流……

千道流感谢阁下救下他们。我武魂殿欠阁下一个人情。

千道流斟酌一下措辞，率先开口。

瑶倾淡淡看着他，又扫了眼刚被他救下而神色有些愣怔的青鸾与光翎几人，不着痕迹地探知了他们的魂力。

瑶倾【天资卓越……】

瑶倾【不如用他们试试。】

魂兽吞噬人类魂力的事情史无前例，瑶倾的想法极端而大胆。此时他正思量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并且确定了试验目标。

见瑶倾不与回应，千道流神色间的警觉又强烈几分。

千道流阁下可是有何不满？

千道流若阁下有什么想要我武魂殿帮助的地方，我武魂殿必定尽力而为。

千道流没有把话说得绝对。

武魂殿还是母亲在掌控，他不过是未来教皇继承人。

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全然决定的。

千道流【或许……还是将他带回武魂殿叫母亲看看更为保险。】

千道流【可他若当真是魂兽……】

瑶倾有。

瑶倾毫无隐瞒的意思，径直颔首，迈开劲瘦笔直的长腿，在一众人夹带着警惕的惊艳视线中靠近千道流，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他的要求。

瑶倾吾乃魂兽鬼面蝴蝶王兽化形，魂力修为一千八百万余年。

瑶倾应兽神与守护神双神之请，维持魂兽与人类族群的平衡。

听见瑶倾的话，千道流反而心中微定。所谓未知才是恐惧的根源。若对面人身份未知来历不明，既不像魂兽又不与人类有相似认知与习性，才最叫他心中没有底。

千道流阁下是想……

瑶倾他们，天赋异禀。能有这么优秀的人加入，想来武魂殿势力庞大，那七名魂斗罗自然也不是武魂殿的主力——我需要武魂殿给予的身份，便于我观察人类。

瑶倾语气不容置喙。

千道流……

千道流阁下不如与我们一同返回武魂殿……

千道流我只是武魂殿圣子，并无那样的权力，可教皇有。

瑶倾可。

瑶倾不想花费心思去验证千道流话语的真假，直接应下，在光翎注视下向星斗外走去。

千道流等等……

千道流忽而开口。

千道流我们今日来是要为青鸾猎杀魂环……

千道流说得有些忐忑。

毕竟依对方所言，他是魂兽化形。

自然……会更偏向魂兽些。

突然被千道流提名的青鸾看了眼千道流，又把视线放回瑶倾身上。

瑶倾魂环……

瑶倾你的魂力多少级了？

瑶倾瞥见青鸾下意识看千道流的反应，立刻将名字与人对上了号，转向青鸾问着。

青鸾犹豫片刻，在看见千道流点头后也不含糊，果断道。

青鸾五十九级了。

瑶倾五十九级……

瑶倾挑起眉，以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速度出现在青鸾身前，以指尖触碰他的眉心。

瑶倾‘十七岁五十九级……’

瑶倾‘人类的潜能比魂兽大呢……’

瑶倾想着，放下了手，与青鸾有些错愕的目光相对，唇瓣轻启。

瑶倾把你的魂环放出来给我看看。

青鸾……

青鸾依言照做。

黄黄紫紫黑五个最佳配比的魂环从他脚下升起。

瑶倾不错……

瑶倾笑起来，点了点头。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千道流后，又对青鸾说话。

瑶倾现在我给你几个选择……

瑶倾一，自行解决魂环问题——不过聪明人都不会这么做，毕竟……

瑶倾二，我为你附着一个最佳年限的魂环。

瑶倾三，我为你附着一个跨年限魂环——当然，你要是撑不住死掉了，我不负责任。

瑶倾四，我为你扩容前几个魂环，扩容完后你的魂力等级会掉下去——准确来说是压缩魂力，威力不变，等级变低，但上限更高……

瑶倾浆果色的眼眸中透着稀碎的微芒，如同深红色的宝石。双眼锁定着青鸾，与他青蓝色的眸子对视着，带着些不经意的轻嘲——

就像是……在刺激他做出些更大胆更不保守的决定一样。

青鸾不知道瑶倾怎么有底气给出后几个选择，也不知道瑶倾是说着玩玩还是真的能做到。

他喉结微动，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身前不到一臂的瑶倾的间距。

太近了……

近到青鸾能闻到瑶倾身上不知是什么发出的香味。

最初很浅淡，可从他闻到开始就不断地变得浓厚，馥郁到鼻腔里满是那带着冰霜、寒泉、花果香，又甜丝丝却不腻人的味道。

千道流和光翎几人也听到了瑶倾毫不遮掩的声音。

千道流……

千道流‘他是真的能做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