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坦白身份

这边陆寒带着成玉去特定的医院验伤，安欣将李响叫到角落，神情严肃

李响怎么了？皱着眉头，谁惹你了？

安欣刚才那个成玉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李响不是安欣，现在重要的的这起命案，你怎么还关心我的私事啊

安欣回答我！

李响是，刚才那个受伤的女孩就是我女朋友

安欣眼神直勾勾盯着李响，似乎要从他眼睛里找出什么，看得李响心里发毛

李响哎不是，安欣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响上午还好好的，从中午食堂开始就怪怪的，有什么事就直说

安欣你知不知道成玉的真实身份

李响成玉的身份？我就知道她是律师，其他的还不太了解

李响你认识她？

安欣还记得2000年你和我一起去勃北找陈书婷调查白江波失踪案吗，那天你和我一起去的

安欣你应该还记得那天的场景吧，

李响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欣成玉就是陈书婷讲过的她那个在京海政法大读书的妹妹

李响……

李响怔住两秒，不敢置信地追问

李响你是说成玉是陈书婷的妹妹？怎么可能呢

安欣我当初在勃北去找陈书婷的时候亲眼见过她，就是成玉没错

李响你是说，她是故意接近我的

安欣李响我不是这个意思，到今天为止我只见过成玉两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了解

安欣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你们两个谈恋爱的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李响知道了，让我自己想想吧……

心情复杂的李响独自离去，他兜兜转转开车来到京海第一人民医院，按照陆寒告知的位置停到医院出口等候，不到三分钟两人就走过来

陆寒队长

李响小陆，你回队里跟你师父汇合

陆寒那成律师…

李响这不我在这儿呢，行了快回去吧

陆寒好嘞

陆寒开着另一辆队里的车离开，李响让成玉上自己的车，脸色有点阴沉，一句话不说，皱着额头看起来挺凶的，

成玉响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李响成玉，我有问题问你，你必须诚实地回答我

成玉好，你问

李响你和陈书婷是什么关系

成玉你认识我姐？

李响所以陈书婷真的是你姐姐

成玉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李响……

与李响阴沉的表情不同的，成玉面含浅笑，脸上受伤的位置让她面部表情不能动作过大，忍着痛意去牵李响把着方向盘的手，刚伸过去却被躲开，明显的躲避让成玉收敛表情

成玉你是因为我没有跟你说陈书婷是我姐的事情生气吗

李响……

他一直垂头沉默，成玉有点伤心地自说自话

成玉是，我知道我姐手底下有些生意不太干净，你是警察，你介意这些

成玉没有提前跟你说是我的错，那你想要怎样？分手吗？

李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听到“分手”两字李响赶紧出声解释，可说着说着他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成玉既然不想分手，那就把话说开

成玉我给你向我提出三个问题的机会，这三个问题我会诚实回答你

成玉三个问题问完，这一页就揭过去，以后不准再提

李响还能这样的吗？

成玉当然可以，这是我的逻辑

成玉第一个问题回答完了，下一个

李响哎哎不是，这也算问题？

上过一次当的李响在成玉要回答他这句话之前伸手制止，摆正态度提问

李响你和陈书婷真的有血缘关系吗

成玉我姐是我爸收的干女儿，从我七岁被接到家里就认识了她，她一直把我当作亲妹妹来疼，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李响你爸的干女儿？你爸是谁？

成玉我爸全名叫陈泰，认识的人都称我爸一声“泰叔”

李响你爸是陈泰？！

李响就是建工集团的那个陈泰？！！

成玉嗯

几句话直接震惊李响一整年，一个人埋着头趴在方向盘上缓了缓，

李响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一起说了

他压抑着内心的烦躁，仍然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这是成玉第二次对别人说出自己的成长经历，对旁人不屑于提起，唯有这两位警察让她能安心地对其倾诉而出

成玉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

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我记得在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到我的妈妈，他们告诉我关于我的身世是，我的母亲在有一次跟陈泰吵架闹分手后离开了他，不知是闹脾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很快就跟别人结婚了，婚后几年才怀上孩子，只是所嫁非人，那个男人一喝了酒就打人，这种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让这个不到三十岁的悲惨女人在生下“我”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襁褓中的“我”是在邻居的救济下勉强长大的，从小营养不良让“我”童年时期身体很差。

〈这段来自成玉视角〉

在历经艰辛，终于度过了七载春秋的岁月里，陈泰在京海已是一位声名鹊起的人物。直至某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才从他人的交谈中获知，自己曾经深深眷恋的初恋——成玉的母亲，已在多年前悄然离世，这消息犹如一阵刺骨寒风，直戳他的心头。一直未婚的陈泰，在得知这一噩耗后，毅然决然地将当时年仅七岁的成玉纳入了羽翼之下，将其领回家中，以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呵护滋养着她稚嫩的生命。至于那个酗酒成性、脾气暴躁的生父，陈泰早已凭借其果决手段对其进行了“妥善处理”（这一点，成玉并未向李响吐露）。

成玉因为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上学的时候没少被同学欺负，所以我就总是换学校

成玉直到我高二下学期才回到京海一中，可没等到高三又转去了江北

成玉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我为了回京海选择了京海政法大学

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到衣领上，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强忍着泪水继续说道

成玉我深知我爸与姐姐曾涉足过一些违法违规的行为，我在大学选择了法学专业，怀抱期望能带他们走上正路，可事实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成玉这些年来我从来不去过问他们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敢去管

成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抽泣声音的李响无法压抑自己的内心，还是转头看向副驾驶的方向，梨花带雨的愁容配上颧骨无法忽视的红痕更是可怜兮兮，他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将她揽进怀里安慰

李响好了，我知道了

李响你说的这些我相信，

被抱在怀里的人忍着抽泣，泪眼朦胧地抬头瞅向他

成玉那你还生气吗？

李响我没有生气，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李响我为刚才我的态度向你道歉，对不起

成玉好，我原谅你

成玉那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成玉李响，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李响嗯……

未说出口的话只能掩埋在心底，有些话不适合现在说，感情也还没有到那种离不开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