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到牢房时，管家白先生正在房间门口坐着看书。

弗兰克林一看书面，《山海经》。“哟，在看食谱？”

管家尽心尽力地给玩家戴上了新的手铐和脚链。

蝙蝠侠和夜翼对这么松垮的束缚装置提出了置疑。

管家关上牢门，脸上还是一副敷衍领导的假笑：“规定如此，两位义警慢走不送。”眼看着两人离去，管家从衣服的不起眼处翻出三个监听器，连带着手里原先的三个监听器一起捏碎了。

管家又回头看趴在栅栏窗上往外看的玩家。“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唔，看情况吧。白先生，今天有夜宵吗？”

管家叹了口气：“我去厨房给你做吧。意大利面可以吗？”

“好的不能再好了，谢谢你白先生。”

对于弗兰克林没有看到小丑的那一套说辞，蝙蝠侠半点不信。他仔细地看了稻草人搞事那天剧院的监控，在杰森和迪克打击罪犯时，被毒气充斥的玻璃房内就已经没有人了。同时，没有人攻击稻草人和主持人，但是他们身上一人挨了一刀。

然后，一张不起眼的小纸片莫名地飞进大堂中央了。

就在杰森和迪克差不多控制好场面时，稻草人惨叫一声，他的手臂被子弹打中了。

蝙蝠侠追查那颗子弹的来源，是在一个监控难以拍到的走廊口。

经过枯燥的排查，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被毁坏的监控。监控画面黑之前几秒，一个高挑的穿着紫色长风衣戴着高帽的男子走入走廊，他靠近监控，露出了帽檐下狰狞的笑容。然后，他左手食指压到唇上。“Keep silence.”监控画面黑了。

那是小丑，那么稻草人中的那一枪恐怕就是他开的了。最开始，蝙蝠侠以为小丑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么简单。

蝙蝠侠又开始分析弗兰克林的那两把匕首。通过检测，匕首的成分大部分都很常见且正常，但是刀身部分异常地坚硬锋利，手柄顶部的宝石也有异常的能量波动，但只有一瞬间，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又通过伤口的比对，稻草人和主持人身上的伤口的确是这把匕首造成的。

关于突然出现在哥谭的弗兰克林，蝙蝠侠已经给他的表里添上了很多东西，但是他的背景，他的来历，一片空白。

蝙蝠侠绷着脸，把弗兰克林的危险程度往上调，决定把探究这个人身份这件事提上日程。

这时候，阿卡姆心理医生的诊断报告终于录入系统了。虽然开的药比诊断报告先出好几天，但这在哥谭是非常正常的现象。诊断报告如下：

病人姓名：弗兰克林 性别：男

年龄及背景等一概不清，原为黑门监狱罪犯。

所做事件：

①殴打狱友及厨房工作人员（疑似有间歇性暴怒症，攻击性强）

②啃食混泥土（疑似异食癖或认知性障碍，我个人认为是闲的没事干和脑子有点小问题）

测试问答：

⒈姓名？

“这你不知道吗？”

⒉年龄？

“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为稳定病人情绪，我已划去类似的问题）

⒊最近饮食规律吗？

“应该还行吧？”

⒋最近睡眠怎么样？

“很不错啊，一天睡24个小时绝对不成问题。”

⒌为什么要吃墙？

“好奇，加上那时候真的是有点饿了。要我给你描述一下味道怎么样吗？”

⒍为什么要攻击他人？

“嗯？第一次明明是自卫好叭。至于黑门那边饭菜这么难吃，我给厨师一个深刻的印象怎么了？”

……

［最终诊断］：该病人情绪时常起伏较大，但攻击性不强，两次袭击他人事出有因，建议不用强制性管理。

该病人对食宿要求很高，建议尽量满足其要求，避免为我院带来不必要的财产损失。

在进行心理诊断时，病人经常性看着某处发呆，疑似幻视，需要注意。

病人说话等有时夸张，情绪激动且表情不屑，怀疑有表演型人格，建议安排在较为危险的区域，可以压一压锐气。

——诊断医师：阿卡姆心理医生，编号17

所以，阿卡姆上层根据诊断报告就直接给弗兰克林安排到里区和超级罪犯们愉快玩耍？顺便还真的不进行强制管理还配了个私人狱警？要不是蝙蝠侠真的什么东西都查不到，他真的要怀疑弗兰克林是否有什么够硬的背景了。

——————

克拉克最近在网上有了一位新朋友。是对方主动来加他的，验证消息写的是“您拍的超人真的超级帅，求您了，记者大大！认识一下嘛QAQ”。看头像是一个很可爱的青年，因为是超人的粉丝，克拉克也没好意思拒绝。

但是没想到申请通过一会儿之后，对方就来消息轰炸了。

［弗兰克林］：呜呜呜呜，新拍的那几张照片好美啊。真的是有一种神性啊！您用的多好的设备啊，这都能拍到，拍的实在是太好了！爱在大都会，我这个哥谭孤儿真的是没人要啊QAQ

［弗兰克林］：救，他们一个人都不带我玩，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被孤立了。呜呜呜呜呜呜😭

［弗兰克林］：超人是真的不会老吗？他这张脸真的真实存在吗？第一眼看见我还以为古希腊雕像成精了，真的太美了……

［弗兰克林］：您是还在忙吗？没关系，您开个消息屏蔽就好，我自己先发消息玩一会儿吧QAQ

［弗兰克林］：哥谭这边是没有超人周边的吗？我真的成孤儿了吗？那些排外的哥谭人！他们都不做其他超级英雄的周边，他们只爱蝙蝠侠呜呜呜呜……

……

克拉克是真的很想回复这个活泼的孩子，但是他深夜了还得赶稿。生活不易，克拉克落泪哭泣。

也许是终于兴趣过了，弗兰克林没有再给他发消息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睡觉去了，毕竟现在可都凌晨两点了，而克拉克还要赶稿。打工人的不易啊。

第二天，克拉克才有时间回消息。看着对方一大堆赞美超人的话，小镇男孩红了脸，简直不知道怎么回。

［克拉克］：谢谢你对超人的喜欢。不用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克拉克。你昨天提到自己被孤立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方堪称是秒回。

［弗兰克林］：哦，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朋友都把我当小孩，有些事情不带我玩罢了。但是我真的成年了！

［弗兰克林］：对了，克拉克，你认为蝙蝠侠怎么样？

克拉克顿时警觉，怎么扯到布鲁斯身上去了？弗兰克林似乎是哥谭人，看来他必须好好回答。

［克拉克］：蝙蝠侠？他是哥谭打击罪犯的义警吧？我听说责任心和能力都很强，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弗兰克林］：昨天晚上遇到了而已，送我回监狱还不让我开他的车，实在是小气！那么帅的车让我开一下怎么他了嘛！秋名山车神是不会让人失望的QAQ

信息量有点太大，克拉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遇到蝙蝠侠，而且被送回监狱了？他怎么发的消息？

［克拉克］：你是罪犯？

［弗兰克林］：是也不是吧。反正我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我怎么知道那个警察发什么颠给我送进来了。要是我真的是罪犯，我现在还能搁着儿给你发消息？监狱对我的管控很松，允许我玩手机。倒是蝙蝠侠，昨天顺走了我两把防身的匕首，虽然今天早上就送回来了，但是他还是很没有礼貌！

克拉克的超级大脑真的是要不够转了。最后，他决定找蝙蝠侠求助。

蝙蝠侠也没说什么，只是打包了一份聊天记录。

嗯……布鲁斯这应该没有拒绝我和弗兰克林继续聊天吧？

［克拉克］：你对蝙蝠侠意见很大吗？

［弗兰克林］：还好吧，我不讨厌他。你能讨厌一只傲娇的猫猫吗？反正我不行！

布鲁斯，猫？克拉克越想越觉得这个比喻很有意思。

［弗兰克林］：你们记者上班时间这么闲吗？

看到这话，克拉克才反应过来今天的任务没完成。克拉克开始苦逼地工作。

与此同时，另一边，迪克也在努力地完成他来哥谭真正的任务——帮老父亲和杰森缓和关系。

提姆喝着他不离手的咖啡，敲着他的电脑。“B又和杰森吵架了，怎么总是迪克你来拉架，我们不能让B主动一回吗？”

刚训练完的达米安走了过来。“愚蠢的——德雷克！那是我的小甜饼！你今天死定了！”

迪克按住要刀人的达米安，“好了，冷静一点。我要给杰森打电话了。”

“喂？什么事？”

“杰森，今天家庭聚餐，你……”

“不去。”杰森挂断电话了。

“哈，愚蠢的陶德，愚蠢的格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