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27：双亡

陆哀歌的哭声如夜莺在暮色中悲啼，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时，卓澜江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他那宽厚的双手如同保护神一般，救下了险些遭遇不测的白小笙。

白小笙的泪水如瀑布般奔涌，紧紧地抱住卓澜江，声音哽咽。

白小笙“卓澜江，谢谢你来救我，刚刚快把我给吓坏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江姐姐了呢！”

卓澜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暖而坚定。

卓澜江“别怕，傻丫头，有我在，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这一句话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让白小笙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未曾察觉，自己那颗心已在不知不觉中，为眼前这位英勇的男子沉醉。

她点了点头，用力抹去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伸手指向陆哀歌。

白小笙“这个女人，她是命案的真凶，她还想杀了我。快，把她交给潘大人处治。”

卓澜江正要上前捉拿陆哀歌，却见潘樾和映雪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将陆哀歌团团围住。

映雪看到白小笙安然无恙，终于放心了，她快步走向白小笙，声音中带着欣慰。

江映雪“小笙，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江映雪“阿江？你怎么会在这的？”

卓澜江“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卓澜江简短地回应了映雪的疑问，目光锁定在陆哀歌身上。

映雪走到陆哀歌的身边，心中五味杂陈，但事态的发展已经让她没有时间去细想。

江映雪“陆哀歌，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是逃不掉的。你师父为你而死，你若还有点良知的话，就请把真相告诉我们，以减轻你身上的罪孽，也让你师父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陆哀歌眸底一片死寂，全身散发着一种对世间不再抱有任何期待的气息，声音透着冷漠，“那些女子的确都是我杀的，与我师父无关。但我仅杀害了其中两人，一个被火吞噬，一个沉入水底，其余三人的死与我无关。”

“我仅杀害两人，便已引起师父警觉。他为了阻止我，让我服下了假死药，并将我囚禁。这些年来，我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又如何能够再去杀人？因此，献祭被迫中断，但我从未放弃。在我逃出生天之时，我本打算继续完成我未尽的使命，可结果……”

陆哀歌悲伤得无法继续说下去，泪水如泉涌般流淌。

潘樾认同陆哀歌的说法，走向映雪，缓缓开口。

潘樾“我觉得陆哀歌所言非虚，她被囚禁多年，又怎可能有机会外出杀人？这应该是有人借机作案，他仍在潜逃。”

江映雪“这么说，前段时间的命案也非她所为？或许是他人在刻意模仿当年的五行凶杀案，企图将罪责转嫁给洛云门？”

潘樾“没错，极有可能！”

潘樾“陆哀歌，你还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们！如果你能帮我们捉到真凶，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理。”

陆哀歌的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内心宛如一潭死水，不起半点波澜，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依旧冷漠如冰，“我只知道师父有个师弟，他姓高。从小天赋异禀，智慧过人，所学的技艺不亚于师父。”

“可他心术不正，修炼的都是旁门左道，还多次与师父发生争执。师父劝说他无效，最终把他逐出师门。我入门时，他早已离去，所以对他的事情了解甚少。”

潘樾“那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吗？”

潘樾怀疑此人与多起命案有关，急切地追问陆哀歌。

陆哀歌没有回答，只是举起手中的剑，抹了自己的脖子，倒在了薛渐离的怀里。

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合上了双眼，“师父，我错了！我来陪你了，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