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不远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希望能够委婉地劝我们的桓将军放弃对王司空“以德服人”的谋划。
不远殿下,桓将军又在擦他的拄杖了,是不是实行第六套方案?
是的,前五套方案都失败了呢。
气煞我也!
我和不远一边疾走一边商议。
我实行实行!怎么才能自然地让老王头知道我已经无声无息地救他老命5次了呢?
不远不如想办法让刘惔刘大人代为转达。
我善,那怎么才能自然地让那个刘惔知道此事呢?
不远刘师傅应该早就知道了。
我啊?谁把如此隐秘之事透露出去的?!
不远陈仲啊,今天是陈仲去含章殿学习的日子,去含章殿肯定会去跟刘大人问好,问好肯定就会把这些事全都跟刘大人抖搂出来。
我失算了!
不远等他回来把他毒成哑巴!
我算了,他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这次就饶了他。
我俩刚走到桓将军居住的偏殿,就听见了刘惔和谢尚的声音。
谢尚在下以为阁下所做之事十分不妥!
刘惔咳咳,在下也如此以为!
桓温二位不必再劝了!
桓温在下心意已决!此事不光是为了在下自己,更是为了殿下!
完了,他们已经在对线了!
不远奴婢假装问课业去把谢大人支开!
我去吧,我的孔明!
不远去了又回来,垂头丧气。
不远谢大人三言两语就讲明白了左思的三都赋是哪三都……
我我的公瑾居然不知道三都赋是哪三都?
不远我现在知道了啊,是《魏都赋》、《蜀都赋》和《吴都赋》。
刘惔阁下若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有所行为了!
谢尚你以为在台城行此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吗?
桓温那就带出去!
啊这!桓将军居然打算把王司空带出去杀死?
我(问不远)你进去的时候都看见什么了?
不远嗯……我看见桓将军背对着我们,手上拿着一根红红白白的棍子,谢大人,谢大人好像拿着一根很长的皮带……
不远至于刘大人,我没有看清,但是我感觉他好像很害怕另外两个人的样子,一只缩在角落里。
我难不成他们是打算把王司空绑起来,然后用棒子活活打死?
不远看那棍子上的红色,搞不好他们已经……
我不行!得去制止他们!
我(大喊着进了偏院)诸位听我一言!
???汪汪嗷嗷!
我一步还没踏进门槛,一个乌黑发亮的绒球朝着我的面门飞扑过来!
我啊啊啊啊!不远,快扶住我啊!
???啾啾啾啾啾!
不远殿下,奴婢自顾不暇啊!不要挠我的头发啊!不要啄殿下送我的发钗!
桓温(吃惊)殿下!是殿下来了吗?
谢尚殿下快挠挠它的下巴!
???(兴奋地吐气)汪!汪汪汪!汪!
我(摸索着)这个手感……这个柔顺度……这个温度……
我摸索到了狗头,挠了挠它的下巴。
趴在我脸上的重量终于离开了,一只漆黑漆黑的小狗吐着舌头围着摔得屁股生疼的我嗷嗷叫唤着。
谢尚赶紧从桓温手上接过一根生肉骨转移小狗的注意力,趁小狗狗专心地啃骨头时,将带着皮绳的项圈戴在了小狗狗脖子上。
刘惔啊嚏!啊嚏!抱歉,在下对动物皮毛有些过敏……啊嚏!
红红白白的棍子,很长的皮带……刘大人的忌惮……
不远也终于从一只鹦鹉的攻击下逃出生天,头发凌乱,衣衫散落,我扎丧髻的麻绳也散开,在臣下面前出尽洋相……
刘惔(非礼勿视)
谢尚(非礼勿视)
桓温是末将办事不力,我先带殿下和刘女官去整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