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容徵慵懒的靠在榻上,吃着晶莹剔透的荔枝,前些日子管雪重子讨了块千年寒冰,做成箱笼,瓜果都变得冰凉可口。
彼时,她舒服的眯了眯眼,就像被酒水浸透熟的蜜桃,嫩的能掐出水来。
“角公子来了。”
宫容徵将荔枝壳放在书案上,净了净手。
宫容徵“请吧。”
宫尚角推门而入,被果香扑了个满怀,近日天气回温,屋子里就摆了这么多冰。
他缓步走入,珠帘垂在地下,他掀开笑道。
宫尚角“近来事多,难得来你这坐坐。”
他的神情是少见的柔和,眼底温柔似水,声音显得很磁性,让人着迷。
宫尚角坐到她身边,拿出衣襟的素帕,一点一点为他擦干净手上的水珠。
宫容徵“哥哥还是这么温柔。”
宫尚角“也就你会觉得我温柔。”
女人眉眼笑意横生,一双眸子好看的紧。
宫容徵“哥哥只对我温柔。”
宫尚角克制的移开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在下一瞬看向她。
宫尚角“上次送你的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上元灯节也没给你准备什么。”
宫尚角取下腰间的玉佩,玉质温润,触手生温,就像宫二先生一样,隐忍克制,爱意却会在眼神中喷涌而出。
宫容徵有些疑惑的接过,这个玉佩哥哥珍视异常。
宫容徵“谢谢哥哥。”
宫尚角“这是我母亲的,我父亲早年间送给她作为定情之物。”
宫尚角的母亲对他来说,是伤疤,是前进的动力,也是一辈子无法忘却的伤痛。
她当然明白宫尚角有多看着泠夫人。
拿着玉佩的手一顿,抬眸道。
宫容徵“泠姨娘留下的遗物不多,哥哥从来都是视若珍宝,小心收藏。真的要送给我吗?”
男人垂下眸子,一点一点的弯下了脊背,言语间多了几分不自信。
宫尚角“阿容,别逃避。”
宫容徵有些震惊,她慢慢收起慵懒的模样,没想到宫尚角对她的情意这么深厚。
她也确实在躲着宫尚角。
宫尚角抬起眼与她对视,有些紧张道。
宫尚角“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家人,就算——”
宫尚角停了一瞬,随后又续了一句。
宫尚角“我现在没有婚约了。”
宫容徵轻轻摩挲这块上好的玉,眉眼一挑笑道。
宫容徵“哥哥,既然是姨娘与叔叔定情之物,那也是我们的吗?”
宫尚角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开,丝丝甜蜜渗入经脉肺腑,他的表情顿时转为笑意。
宫尚角“你的意思是说——”
宫容徵的手指轻轻抵住男人的薄唇,笑道。
宫容徵“是,哥哥。”
宫尚角环住了她,轻轻往怀里一带,温香软玉抱了满怀。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女人身上的果香围绕鼻间,他小心翼翼,像是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器。
堪堪压住心中的波涛汹涌。
宫容徵慢慢抬起手,慢慢合上了眼,一年后无论怎样的变数,她都要离开宫门,寻找舒家的后人。
宫尚角“阿容,你是何时对我有情的。”
宫容徵“哥哥既已知道我不是宫门血脉,却还待我如初。况且我知道,无论如何,哥哥都会保护我的。”
宫尚角放开了她,对上她的眼。
宫尚角“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