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她坚持的某些东西似乎在动摇
她说不清是什么在动摇,别人惧她恨不得她永远消失,而说爱她的最后也在她面前消失……
在这些凡夫俗子面前她便是厄运的代名词……惧她恨她之人要隔她千里,爱她之人最后也隔之甚远
但自她来了宫门之后,无形中就有什么东西变了
一个一个的都喜欢往她身边凑……
宫尚角看着还在发呆的岳绮罗,抬起筷子夹了点肉放进岳绮罗的碗里。
岳绮罗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便看见了自己碗中多出的肉,她抬眼看了一下泠夫人,泠夫人摇了摇头示意她看宫尚角。
岳绮罗转过头去看宫尚角又看了眼自己碗里的肉,终究是没有说什么,拾起筷子吃了起来。
见此,宫尚角又夹了几筷子菜放到岳绮罗的碗里,见岳绮罗摇了摇头才停下来。
泠夫人看着自己儿子的动作,知道虽然自己儿子谈不上多么喜欢岳绮罗,但开始不自觉的关注和照顾起来便极有可能是喜欢的前兆
也不知道尚角和绮罗两人是不是真的有缘分
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尽兴,饭后倒是都没有多做停留,还是和往常一样,宫尚角赶去书房处理角宫的事务,而宫远徵回到徵宫制药,泠夫人则送着宫朗角去夫子那里读书。
岳绮罗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至少她现在在这种场合下还是完全的适应不过来。
岳绮罗也起身离开了正厅,往自己房内走去,她大多时间是待在房内的,她也喜欢待在房内。
房间里
侍女早就把今天岳绮罗收到的东西送到了房内,岳绮罗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长条盒子
里面装的是宫尚角送到月桂发簪
岳绮罗摸了摸发簪,整体的纹路算不上细腻,刀工也算不上多好,岳绮罗的手顿了顿。
这不会是宫尚角亲手做的吧?
岳绮罗又摸了摸玉簪,想到明天就是宫尚角的生辰。
其实她本来便没有过生辰的意识,当然这些凡夫俗子的这些繁杂的礼仪她更是不了解了,更多的是不在乎,要是在乎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现在她似乎想在乎了…
也不是在乎,只是为了感谢他的生辰礼物自己送的回礼而已
可是要送什么呢?
这些凡夫俗子间的礼仪真是麻烦!
转眼就到了宫尚角的生辰的那天
泠夫人看着表情不太自然的岳绮罗,感到有些奇怪,开口问了问
“绮罗怎么了”
岳绮罗摇了摇头,她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想出送什么礼物给宫尚角好。
要不不送了吧,他应该也不缺我这一份
岳绮罗突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好,又苦恼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
宫远徵凑到了岳绮罗的身边
“我没事”岳绮罗摸了摸宫远徵的头发
“姐姐不会在为送哥哥什么礼物烦恼吧”
宫朗角也凑了过来问了一句
岳绮罗直勾勾的盯着宫朗角,有些艰难的开口
“嗯…”
“姐姐别苦恼了,姐姐想送什么就送什么呀哥哥又不会嫌弃,哥哥喜欢还来不及呢”宫朗角小声建议道,宫远徵也在旁边点了点头。
宫远徵也很喜欢宫尚角这个哥哥,岳绮罗闭关的时候,宫远徵便开始学习怎么处理徵宫的事务,白日里他还要学习怎么制药,小小的身体自然也吃不消,最后人发起了高烧
徵宫下人本来就少,又是晚上,宫远徵以为自己要在书房难受一个晚上,挨到明天才会被人发现送去见医师。
但是他远比他想的幸运,他昏昏沉沉的时候便听见有人在敲门,他没有力气,两眼也有些看不清了,他只能奋力的推向桌上的砚,任由墨水四散在地上,后来迷迷糊糊他好像看见又什么人冲了进来
…
第二天他迷迷糊糊的在医馆醒来,还没完全缓过神就见宫尚角端着药从门口缓缓走来,他正准备接过药,就见宫尚角撇开了手,舀起了勺子
后面汤药一口一口的送到了他嘴里
他没有拦,其实他一般都是一口喝尽的,越苦涩的药越快喝完,苦涩才不会在口中停留太久。
“为什么?”他们其实不亲的,为什么不把我交给医馆的大夫照顾,而是亲自留在了这
“你也是我的弟弟,我理应照顾好你”
弟弟吗?
也不知道是汤药的原因,还是有人哄着,空气中无处不透露着安逸,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宫尚角已经不在了,他只看见桌上放着的一副很合手的手套
哥哥送的手套